凌晨发生的一起案件,让我百思难解。
受害者当场死亡,头和重要部位被锋利的物品切割,和他同处一室的女人已经被吓到神志不清,现在正被送往医院。
茶几上放着一张纸,写着潦草的一句话:“请你今晚去死!”
下面有两个一大一小的红点,看起来像是按上去的手印?
这是什么,凶手留下来的线索吗?
“头儿,死者名叫张海明,是东城大学的食堂厨师,同室女子名叫郭艳,此女无业,这间公寓就是郭艳的。”
助手苏白已经把受害者信息汇总了出来,正在逐条跟我报告。
小碎发,清爽俏皮,身材挺好,声音有点嗲,只是尺码目测是A,这就是我的小助理。
我盯着茶几纸条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根据目前信息显示,他们之间没有联系,但是张海明死前跟郭艳发生了关系,至于他们是怎么约到一起来的,只有等郭艳冷静下来后才能问出来了。”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敏感的案发现场,可能或多或少会让她感到不适。
但是一旦选择做一名刑警,就别把自己当女人。
所以我也没有把面前这个女助理当成女人。
我对她说:“死者被虐杀,失去了重要部位,假如我猜得不错,死者下面应该遗留在郭艳体内。”
“啊?”
苏白一脸尴尬。
她支支吾吾道:“头儿,你要不要这么重口味,这也太……”
“通知救护人员,立刻对郭艳进行体检,保存证物。”
我面无表情,吩咐苏白,苏白小脸泛红,去给救护人员打电话,几十秒后,反馈回来,的确在郭艳体内发现了一具男性重要部位东西。
由此可见,凶手行凶之时,二人正在亲热。
当一个人身心都处于愉悦巅峰时,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这样才能给凶手留下可乘之机。
但是问题来了,当二人正在亲热时,隐私的地方紧贴,凶手怎么见缝插针的?
我突然拍案惊起,对苏白道:“叫他们控制住郭艳,别让她跑了。”
“怎么可能跑……你干嘛这么激动,郭艳也是受害者哎……”
苏白见我突然反常,好像还反应不过来,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
是救护人员打来的。
苏白把手机给我,我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郭艳……郭艳被人劫走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我暗道完了。
自己还是猜晚了一步,该来的总会来的,对方说:“我们刚把郭艳身体检查完毕,取下证物,突然有一辆商务车撞了上来……我们的车侧翻,郭艳被神秘人劫走,下落不明……”
什么人,胆大包天,警方救护车也敢劫?
电话还没挂断,局里电话就打了过来,分管刑侦的副局铺头盖脸:“许肆,犯罪分子在你我头顶动土,你怎么看?”
“西川太过沉寂,他们该冒头了。”
我并不意外,这种事情我经历的并不止一次,在我看来,一切皆有因果,环环紧扣,缺一不可。
副局龙战沉声说:“这次调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吃干饭的,三天,给你三天,必须破掉无头案。”
“龙局,我觉得你还是先封城再说吧,再跟我多吵两句,犯罪分子毛都看不见了。”
我很无奈,对于这种火爆领导。
副局电话挂断后,十分钟内,全城交通被管制,各种警力迅速出动,分散于这座城市的每个出口,全城戒备之下,一只苍蝇似乎都难以飞出去。
凶案现场勘测完毕,尸体被带回局里深入检测,痕迹专家带走了所有蛛丝马迹,任何一丝血迹都没有放过。
桌上的那张纸条,也被放进了证物袋。
专家名叫王轶,他看着证物袋里的纸条对我说:“许队,要不要打个赌,这纸条上的两个红点,并不是指纹。”
“大点形似半圆,中间有个小孔,小点颜色深浅不一,呈现不规则的纹路,如果我猜得不错,大点是男性重要部位的头印上去的,小点是……”
我正在描述自己的看法,王轶咳嗽了一下,提醒我,我停止了描述。
苏白走了过来,见我们两个表情怪怪的,有些好奇:“你们在聊什么?”
“聊等会儿吃什么。”
王轶向我挤了一个眼色,拿着证物袋溜了。
苏白撇撇嘴:“还早呢,这吃货,一天尽想着吃……头儿,我在阳台发现了血迹……”
苏白带着我来到阳台,果然,围栏上掉落了几滴粉状血迹,看起来就像是喷上去的一样。
我在阳台上转了一圈,转头看向案发的卧室,眉头拧了起来。
苏白问我:“怎么了?”
“阳台和卧室呈直线,阳台有喷射血迹,难道受害者人头是从阳台转移走的?”
我自言自语,苏白听得一脸疑惑,她说:“就算有人转移头颅,那喷溅血迹也得满地都是才行,怎么偏偏只有阳台有?”
面对苏白的疑惑,我只有一个答案:“转移速度快,头颅位置出了阳台才喷出血来,这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你认为凶手把头颅从阳台扔下去了吗?”
苏白显然跟我较上劲了,非得争出个胜负。
我这个助理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犟了,如果她自己觉得有问题的事情,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弄个是非曲直。
有时候甚至连我都不放过,倔强的女人惹不起,所以懒得跟她计较。
我安排她:“三小时之内,把阳台对面那栋楼所有住户资料统计了给我,一个不能缺。”
说完,打了个呵欠。
苏白白了我一眼:“那你呢?”
“回家补个觉。”
我毫不避讳的说,招来包括苏白在内的屋里所有同事的鄙视,也难怪,突发凶案,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我这负责人却回家补觉,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但是他们都敢怒不敢言,鄙视完之后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走出案发现场,来到一楼车库,坐上我的黑色大众,准备点火启动。
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车前。
他紧盯着我,淡然道:“许警官,游戏体验感如何?”
看到这人的出现,我心中的怒火腾地一声冲了上来。
骂了一声找死,轰大油门向那家伙冲了过去。
轿车穿过了那人的身体,只留下一段话回荡在我脑海:“一切都已经发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包括你。”
又是幻觉,该死的幻觉,而这幻觉彻底改变了我自己的人生,让我虚伪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从遇到赵请那一刻开始。
昨天,我下班回到自家楼下时,遇到了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年轻人,在与年轻人对视之后,失魂落魄的被年轻人带进了一家纹身馆。
恍惚之间,年轻人强行在我肚子上纹下了一幅刺青。
那是一朵滴血的蔷薇,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嘴唇,深情的吻在了我肚脐上,年轻人告诉我这是死亡之吻,能够激发隐藏在我体内的原生之罪,让我变成一个恶魔。
当时我没把这话当成一回事。
回家后,我突然变得异常暴怒,和自己女友因为买房的事情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最后因为没法抑制自己的暴怒,身体里面就像冲出了一个魔鬼,我扑向了女友。
大错铸成。
渐渐冷静下来的我,看到面前躺着冰凉的女友,没在第一时间选择报警,而是走向厨房,拿起了菜刀……
处理好一切,我照常上班。
但是办公桌上却多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封,我打开信封取出一张纸,上面用潦草的笔迹写着一个网址,怀着好奇心输入网址后,跳出了一个奇怪的网站。
网站上只有一到六六个数字,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我觉得这是别人在跟自己玩恶作剧,准备退出网页,但突然间一号数字猝不及防的亮了起来,一个流氓弹窗强行跳出来,塞满了我的整个电脑屏幕。
那是一篇主题为暴怒的网页页面,网页的内容是我的姓名年龄和工作住址和爱好什么的,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对女友下手的过程被详细记录在了里面。
网页最后是一条威胁文字:“如果你不想网页被公之于众,必须参加一场扶乩游戏,参加游戏的地址会发到你手机,邀请人,赵请!”
赵请,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他是谁,莫非是那个纹身师?
让我无比苦恼的是,事后去寻找那家纹身馆时,发现这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纹身馆,我甚至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是家里的那具冰凉尸体提醒我,自己错误成为了既定事实。
果然,地址如约发到我的手机里面,但是那条短信的发件IP,我动用了警方追踪器也没有追踪到。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一个死亡游戏开始了,而刚刚因为凶案而出现的张海明和郭艳,也参加了那场游戏。
游戏场景如同电影一般再次跳进我的脑海里来,记忆犹新!
就在我精神紧绷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搂住了我的脖子,耳边传来了幽怨的声音:“你这个坏人,人家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咔嚓,我拔出配枪,插进座椅后面那人的嘴里。
打开保险道:“别逼我,再逼我我杀了你!” 开局一千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