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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谁的执念?引魂悸

  世间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能有几人能做到如此的通透?可惜我们都是凡夫俗子,红尘紫陌,梦里的花开,留香几许,红尘错落,是逃不过的宿命……

  入尘阁,雪尘空略显狼狈,脸色苍白,嘴角泛着点点血丝,看上去好不让人心疼,可惜当事人一动不动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思绪好像飞到了遥远的远方,开启了某些遥远的记忆,零零碎碎,又好似蹉跎了几世的光阴。

  漆黑的深林里,风阴森森的吹动着,一位满身鲜血躺在地上的夫人对着一个跪坐在她身旁,满脸污渍十二岁左右的男孩道:“尘空,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从我们出生开始,我们就被赋予终生守护雪女的职责,到你这一代,雪家就只有你了……”

  男孩伸出脏兮兮的手臂 ,抹着眼泪哽咽道:“娘…娘…您别丢下孩儿,孩儿不想守护什么雪女,孩儿只想跟你在一起!”

  夫人吃力的伸出手抹着男孩眼角的泪珠,微弱的说着:“尘…空,人…活…活着,本来…就…有很多…无奈,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去…面对…现实,尘空…娘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希望你原谅娘亲,娘…亲也…舍不…得你…去经历…一些不…属于…你这…个年龄的…成熟…”

  话刚说完,夫人便口吐了一口鲜血,男孩用手,颤抖的擦拭着夫人嘴角的血液,哭泣的说着:“娘…娘,您在坚持一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夫人打断了男孩的话,继续道:“尘空,你听…娘亲…说,娘亲…不能…陪着你…了,对…对…不起!娘…亲没…办法…看…到你成亲生……”

  男孩将手放在他娘亲嘴巴上道:“娘,您别…说了,您会看到我成亲生子的,会的……”

  夫人将掩着自己嘴唇的手拿了下来,牙齿上满是鲜血的对着男孩说着:“尘…尘空…听娘…亲的话,不要…报…报…仇……”话刚说完,夫人便缓缓的垂下了头颅,闭上了满是泪痕的双眼,再也没有睁开过。

  男孩立马抱着他娘亲,把头放在他娘亲的胸前,假装正定道:“娘,我不报仇,你快好起来呀,不要吓尘空,娘…娘…你快睁开眼睛啊……”

  久久未得到回应的他,绝望的呐喊道:“娘,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啊!为什么?……”

  ……

  雪尘空,眨了眨眼,眼泪顺势流了下来,苦笑道:“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道还有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

  “娘,你让孩儿不要报仇,可是孩儿怎能不报?”

  “怎么能不报?”

  “怎么可以不报?什么守护雪族?什么守护雪女?什么雪族的未来?什么大义泯然……”

  突然,千落尘愤怒的质问道:“这雪族,这天下于我何干,难道就因为这雪族,这天下就要牺牲我的亲人,难道我出身就被赋予了痛苦,家破人亡,活该得不到幸福么?”

  “不,凭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报仇,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我要用你们的鲜血来祭奠我娘亲的亡灵,既然你们如此在乎这天下,那我便毁了它……”

  雪尘空嗜血的“哈哈”的笑了起来。

  坐着的雪尘空突然感觉有异物要从体内奔涌而出,似千军万马,纵使雪尘空强力压制,但也略显苍白无力,一口鲜血崩然而出,刹那间空荡的入尘阁便笼罩着一股血腥味。

  诡异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雪尘空头顶悬浮着一缕黑色的气体,说时迟,那时快,气体不断的变化着,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的雪尘空,似乎发现了自己体内的诡异。

  他立马闭眼,屏气凝神,雪之精气从体内散发出来,形成包围之势,想要一举吞噬掉对方……

  两气交战,那叫一个好不热闹,诡异黑气旋转上升,破圈而出,一鼓作气,反捆住雪之精气,对雪之精气形成包围之势力,逐渐缩小包围范围,试图以包围、浅捆、利诱吞噬掉雪之精气,包围圈越来越小,一秒两秒……

  突然,雪之精气利用物极必反之势对诡异黑气发起攻击,大有同归于尽之势朝着诡异气体缠绕而去,诡异气体没想到雪之精气会以攻为守……

  接着诡异黑气几个旋转,解了雪之精气的缠绕,得到自由的诡异气体乘胜追击,想趁雪尘空受伤之际,一举击败雪之精气,但雪之精气又怎么会让诡异黑气如常所愿……

  壮观唯美的争斗下,雪尘空却显得异常的狼狈,脸色越来越苍白,好似转眼间,鲜活的生命就会变成冰冷的尸体,嘴角鲜红的血丝成了他身上唯一的色彩……

  “噗”的声雪尘空吐了一口鲜血,在双重受伤的情况下败下阵来,但是在雪尘空的顽固抵抗下,还是没有让诡异的气体吞噬掉自己……

  但是依然没有扭转处于下风的趋势,突然一阵风起,诡异黑气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实体化,朦胧间,千变万化,一瞬妖娆的女体,一瞬狰狞恐怖的骷颅头,妩媚的、狰狞的……各种形体不断的交换着,变换着,但无一不例外的都是那么都是那么黑暗的形态,那妩媚的笑声似乎要穿透人的耳膜,到达体内去一探究竟……

  “噗……”雪尘空再一次以吐血而败下阵来!

  突然,又一阵风气,房间的窗帷好似受到惊吓似的,不断在乱舞着,希望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寻找到一丝安慰……

  风停,窗帷止,在邪笑中,一个黑暗版雪尘空凭空戛然而现,黑衣飘飘,黑发在空气中不安分的舞动着,浑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脸上还挂着那邪里邪气的笑容,黑得发红的眼眸好似能犀利透人心,看透这天下事,又飘忽莫测难以揣测,脸上那若有若无的邪笑,霸气侧漏着诡异的气息。

  黑暗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如若不是那黑暗的气息难以忽略,那身型,那发,那脸,那五官,无一不昭示着此人就是雪尘空,黑白雪尘空相得益彰,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两个极端的雪尘空……

  黑雪尘空“哈哈”的大笑起来,对着雪尘空道:“雪尘空,放弃挣扎吧!我能给你所有想要的,不管是报仇也好,还是这天下也罢,只要你现在放弃抵抗,我都能帮你实现,甚至能让你娘亲活过来,回到过去,回到你最幸福最开心的那个时候……”

  “……”雪尘空没有说话,他有太多的疑惑,感觉到那声音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实体化,好似那张狂邪气的不明人物就在眼前似的!

  “谁?你是谁?你在骗我,我娘亲早死了,又如何复活……”紧闭双眼的雪尘空,突然眉头紧皱,额头沁了一层薄汗,感觉异常的痛苦,他继续问着:“你到底是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

  黑雪尘空带着诱惑的声音道:“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如此懦弱的你居然是我,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啧啧……如此不堪一击的你,配上如此狼狈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雪尘空气节败坏道:“你……我不想跟你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目的尽管说吧!”

  雪尘空感觉情况有点糟,在分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不断的在告诫自己:“我必须冷静下来!我必须活下去!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没有资格擅自决定自己的生死了,除了活下去,我别无选择……”

  “目的……哈哈……”黑雪尘空突然的诡异狂笑起来,房间内窗帷又不断的撞击着,夹杂着一股黑暗的破坏力,彰显着自己的强大,宣誓着自己此时的控制权……

  黑雪尘空厌恶的说着:“雪尘空啊!雪尘空啊!你知道么?我最讨厌你明明做不到,却要假装自己不可一世,明明活得那么痛苦,却要霸占着这这具躯体……明明我可以,我想要,却要我活在人性的黑暗处做着永不见天日的影子……”

  黑雪尘空继续挑着雪尘空的底线说着:“雪尘空,别瞎折腾了,你做不到的话,就换我来做吧,让我用实力告诉你,你就是个失败者!你当初救不了你娘,改变不了局势……那么现在你也报不了仇!依然改变不了局势,当然也得不到你所谓的幸福!哈哈……”

  “雪尘空,你霸占这具躯体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让我重见天日了,看在你就是我的份上,我会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如果你非要找痛苦,我也没必要不成全,好歹你也是我是吧,哈哈……”

  雪尘空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的冷汗如雨后春笋,破肤而出,脸色更加的苍白,抿了抿嘴,似有液体下咽的声音……

  雪尘空回应道:“哼!就凭你说几句,我就会被打败么?你也太小看我了,如若我连这点定力都没有,我相信我早在当初就死掉了,也不会好好的活到现在让你逞口舌之快……”

  “我逞没逞口舌之快,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有必要再告诉你一声,我就你,你就是我,雪尘空,我能好好的跟你这样说话,那是念在你终究是我的份上!如果你不是,那么你现在应该已经在阎王殿报道了,我会跟你再在瞎扯么?”

  “雪尘空,你娘怎么死的还用我来提醒你么?是你害死了你娘,是你毁掉了你所拥有的幸福,你造成现在的局面,你有什么资格去说要报仇……你说你有资格么?”

  “对,是我害死了我娘,是我毁了我原本拥有的幸福,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这天下,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娘也不会死,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可是那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如果我没有资格,你就更没有资格……”雪尘空喃喃自语着,似乎很痛苦,灵魂深处散发出一股难以言明的内疚跟自责!

  突然雪尘空口里喷血而出,眼睛乍然睁开,眼神呆滞木然,思绪好似飞到了遥远的过去…… 双面夫君快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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