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进屋后,就熟练地钻进了余凡的被窝里。
小的时候,只要余小鱼睡不着,都会偷偷摸摸地跑到余凡的床上,和余凡一起睡。
今天也和以前一样,余小鱼躺在左侧,余凡睡在右侧。余凡的床是一张单人床,所以兄妹之间的距离不过才几厘米,转个头可能就会亲上。
不过两人都没有不好意思,就连余凡也是坦然自若,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感情却比亲生的兄妹还要好。
余小鱼在哭了一阵子后就停了下来,半个脑袋躲在被窝里,喃喃道:“哥,婉初姐说明天她也要去镇上,让我和你说一声,明天她会来接我们的。”
“恩。”
余凡还在思考左手发生的事。但他也只是有这样那样的感觉,左手是不是真的融合了女娲石,女娲石这种神话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敢确定,但是他选择相信。
余小鱼见他心不在焉,以为是余凡累了,也就不说话,凑到余凡身边,抱住了他。
余小鱼丰满柔软的胸部压在余凡身上,余凡闻着面前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奶香味,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心想小丫头是真的长大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感觉余小鱼的头也靠上了自己的胸膛上。
余凡苦笑着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轻声安慰了句:“睡吧,小鱼。”
余小鱼应了一声,安心地睡了过去。
......
......
第二天一早,余小鱼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饭,等两人收拾好,出了门,张婉初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张婉初今天换了身白衬衫,穿着条黑色牛仔裤,显得干练许多。因为最上头那颗纽扣没有关上的原因,偶尔还能看到一丝春光,仿似两座山峰间的深沟峡谷,又添了几分性感。
听说两人是去停尸房领余大海的尸身,上了车,张婉初就说道:“你们既然去了殡仪馆,不如就将余叔的尸体火化吧。余叔在村里也没什么亲人吧?”
余家在高朝村里是独一家,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确实是这样的。
余家在村子外还有一些远方亲戚,可他们都遍布在大江南北,余凡和余小鱼都不认识,所以余大海的亲人确实也只有他们两个了。
张婉初发动她那辆白色的两厢车,开出村道,往出村的黄泥路驶去。
她见余凡和余小鱼没有回答,就道:“土葬的话,你们还要买棺材,选一块风水宝地,还要找人抬棺,还要遵守古礼。就你们两人估计是办不到的,不如火葬,我和你们一起去镇上的墓园选一处良地,再挑个好日子将余叔入土了就是。你们说呢?”
余凡一想也对,他昨天刚回来,对于这些事倒是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如今听张婉初说得细致,不由赞道:“婉初,你懂得真多!”
张婉初笑道:“怎么不喊我俏皮虎了?”
“你想这么听,那我以后还这么叫。”余凡听出张婉初是开玩笑的,就顺嘴接了下去。
张婉初果然拒绝道:“别,要是让人听到我这外号,我可就遗臭万年了。”
余凡闻言笑了两声,又对坐在后面的余小鱼道:“小鱼,你觉得呢?”
余小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道:“我都听哥的,还有婉初姐的。”
张婉初道:“这是你们的家事,可不能听我的。”
余小鱼道:“婉初姐,你就是我和哥的家人,不听你的听谁的?”
张婉初对着后视镜斜了余小鱼一眼,道:“你这妮子,嘴什么时候变这么甜的?”
“一直都是这么甜的。”余小鱼欢快道,“你忘了,你以前就特别喜欢亲我的嘴,说我的嘴香,比我哥的嘴香很多。”
张婉初脸一红,偷瞄了眼余凡,余凡的脸红的比张婉初还明显。
余凡扭过头狠狠瞪了余小鱼一眼,道:“别胡说,我和婉初又没亲过。”
余小鱼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不理他了。
大众牌子的两厢车沿着坡道一路往前,就来到了下马坡。下马坡下面有一片树林,树林间有一条十分绵长的公路。
上了公路,直行一个小时,再穿过一个山洞,进入高速路,再往前开半个小时,就能遇到第一个镇子。
这镇子叫集田镇,镇上建有殡仪馆和药店,书店,还有一些基础设施,通过这个镇,再往前行驶大约两个小时就能进入金兰市。
两厢车停在镇子上一家叫华平药店的店门口,集田镇的房舍虽然比高朝村要整齐许多,但依然有些破旧,就算是这家店铺也是同样。
张婉初的车刚一停下,就从药店中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对着还在驾驶座上的张婉初打了个招呼,热情道:“大妹子,你来了啊。”
“刘嫂,今天你值班?”张婉初摇下车窗道,“我要的东西备好了吗?”
刘嫂点点头,笑道:“早备好了,放在药店里头。”
张婉初满意一笑,对余凡道:“呆头鹅,帮我搬一下?”
余凡爽快答应:“遵命。”
刘嫂瞧了眼余凡,道:“男朋友?”
张婉初关上车门回道:“老公。”
余凡听到张婉初一点不忌讳地开玩笑,脸上的红云又飘到了脖颈上。
进了药店,刘嫂从柜台后面取出好几箱东西,有药水、药粉、医用棉之类的,还有不少装在输液瓶里的试剂,这些显然是药店特意给张婉初备着的。
张婉初让余凡将几箱东西搬到了后备箱,又取出手机,敲了敲,就听刘嫂道:“行了,转账成功,要不是我儿媳妇,我还真不会这东西。大妹子,你看都快中午了,要不你留在这里吃饭吧?”
张婉初笑了笑,婉拒道:“刘嫂,我还有事,下回吧。”
刘嫂又劝了劝,见还是没用,不由嘟囔道:“这老刘头去看神医,看得忘了时间了吗?这个点了还不回来吃饭,晚上可得让他跪跪搓衣板。”
张婉初听到神医的名头,脚步一顿,好奇道:“刘嫂,你说的神医是?”
刘嫂道:“就是半月前来这里的游方道士,听说很灵。”
“怎么个灵法?”张婉初蹙着眉问道。
刘嫂回忆了一下道:“这街上好几个人去找了他,隔几天身上的病都好了,像是狐臭、脚臭、瘸腿之类的,据说一个植物人都被他弄醒了呢。”
“这事是真的吗?”张婉初听着这消息,一脸的不相信。
刘嫂摇头道:“这谁知道,不过我想也是假的,今天外地来了一个妇人,听说来给儿子看病的。你要是想看看,就叫你老公带你去呗。”
说着,刘嫂又对着余凡瞧了瞧,直把余凡说得像是柿子快熟透了般。
刘嫂见余凡这内向劲,只在心里念道:这么好的女娃儿怎么就找了个不会说话的!
张婉初问清楚了这个道士所在的地方,就带着余凡出了门,余凡小声地跟在身后抱怨了句:“能不能不开玩笑?”
张婉初斜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不能。”
见自己奈何不了这个小霸王,余凡只好灰溜溜地坐回了车上,余小鱼见状,笑嘻嘻地道:“哥,我这是有嫂子了?”
余凡瞪了余小鱼一眼,道:“你也跟着瞎说。”
张婉初关好后备箱,上了车往前头开去,殡仪馆还在前方,张婉初却开了一阵就停了下来。
余凡正道奇怪,张婉初就说道:“走,我们见见神医去。”
余小鱼在后座欢快地应了一声,余凡见两人已经决定,只好也跟了上去。
余凡道:“这一听就是个江湖骗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没听刘嫂说有一个外地妇女来看病了吗?”张婉初反问了一句。
余凡心想那又怎么样?骗子一看病不就露了陷吗?
张婉初解释道:“这种伎俩都是先传出名声,然后宰够一头肥羊就收手,我怕这骗子宰得太狠,又不懂医治,耽误了病人的病情。你知道我也是医生,最看不得这些人胡乱欺人,也不讲究后果。”
余凡一听,也知道张婉初这是打抱不平了,他想着少年时候跟着张婉初捉弄村里恶霸的事,不由叹道:“虎哥威武!”
“滚犊子。”张婉初狠狠削了他一眼。
经过那块脏兮兮的招牌幡,巷子里头围了不少人,人群中间似乎坐着一个老道士,正堂而皇之地大喝道:“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外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门,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 极品贴身小神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