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楸沐每日要以子安的身份流连于牛郎店,一是为了消除云时月的疑虑,二是为了打探消息。说起来,甚是搞笑,一个杀人如麻的高冷杀手竟然日日喜笑颜开,跟女客人谈笑风生,看得米雨浑身发麻。
云时月不在的时候,米雨会点名可乐,当然仅限于聊聊天,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可乐是个聪明人,关于云时月的事情,基本上不过多透露,警惕性相当高。米雨自然有了自己的分寸,不过多询问,物极必反。
米雨赞扬苏楸沐是个完美的演员,却不知为何惹怒了他。前几日,苏楸沐不搭理她,当着她的面儿,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后几日更是猖狂,彻底发挥他那勾人的手段,直接跟其他女人出去游玩,有时候竟然彻夜不归。
米雨愠怒,天天拉着可乐诉苦,喝闷酒,吐槽子安忘恩负义,日子混好了,忘了她这个金主。
可乐则另有烦心事,已经多日不见云时月的踪影,无论何种方式,也都无法联系上她。可乐无奈,担心她出事,只得向云时月的新朋友白茶寻求帮助。白茶顺水推舟,应了他的要求,承诺会带着可乐去见云时月。
时机成熟,这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白茶带着子安和可乐亲自拜访云家。云家保持以前四合院的风格,大门口戒备森严,甚至连鸟兽也无法接近。白茶站在云家门口,要求管家通报一声,云二小姐的朋友来访。谁料想,却直接被管家一口回绝,说是小姐不方便见客。
白茶大怒,厉声栗色地呵斥道:“这就是云家的待客之道,这是要闭门谢客吗?马上进去通报。”
“白小姐,不好意思,恕难从命。”管家豪不客气地说着。
“是吗?那么劳烦管家通报一声,边氏集团的白茶求见大少爷。”白茶收起怒色,微笑地说着,她还不信今天进不去云家的大门。可乐拉着她的胳膊,不断提醒她,算了,以后再说。可是白茶执意要见云时月的哥哥,说是要问个清楚。
“不好意思,白小姐,大少爷正在会客,还请明日提前预约。”管家面无表情地说着。
“那就不劳烦,我自己进去。”话音落下,白茶抬起脚准备踏进云家大院。
管家见状,一声令下,数十个警卫围上来,堵在大门口,凶狠地盯着三人。子安怕伤着白茶,把她藏在身后,冰冷地凝视着警卫。白茶看情况不对,扯扯子安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白茶拉着子安和可乐,躲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子安的表情凝固,似乎不乐意,可乐则是一脸吃惊。讨论完之后,白茶信心满满地重新回到门前。
白茶傻愣了半天,突然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地说道:“管家伯伯,不让我进去,你可别后悔,我可是未来的云夫人,我肚子里可是云时风的孩子。”
“白小姐,你有点胡闹了,再胡搅蛮缠,我就把你们到警局。”管家丝毫不肯妥协,他在云时风身边服务了十几年,知道大少爷从不允许社会上的莺莺燕燕踏入云家半步。
“呜呜,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问云时风,他自己的孽债,还不准备偿还了吗?”白茶一边哭诉,一边抬脚往门槛里走。白茶一直感慨,这管家果然是够尽忠,死脑筋不知道变通。
管家不跟她啰嗦,命令警卫直接拉着白茶。白茶不肯罢休,挺着肚子,嚷嚷着,要是孩子出事了,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警卫有些畏惧,万一白茶说得是真的,万一她受伤了,云时风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警卫只是堵在门口,不敢碰她,管家仍然严肃地站着,不肯通报。米雨哭得更凶了,拿出手机,忧伤地说道:“云时风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告诉记者,云家大少爷的丑事,让他身败名裂。”
“白小姐,且慢,我现在帮你通报。”管家怕损坏云家的名声,无可奈何,磨不过白茶,只得走进客厅跟云时风汇报情况。
云时风正在客厅跟陆文书交谈,听到管家的通报,盛怒,怒吼道:“枉费你做了云家这么多年的管家,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去把小喽啰,带到院子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物。”云时风跟青龙帮的陆文书原本也没有过多交谈,刚好趁此机会送客。
管家脸色铁青,跑到门口,把白茶一行人带进院子。白茶瞄到院子里,一个威风凛凛的男子坐在院中,浓重的杀气丝毫不逊色以往的苏楸沐。男子一袭黑衣,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茶,仿佛是观察猎物的老鹰,敏锐而又犀利。白茶不禁有些颤栗,身后的子安贴心地站在她的身后。
“云少爷,白茶此行是为时月而来,跟时月约定好今日游玩,却迟迟联系不上她,担心时月出事,所以才登门拜访,如有冒犯,还请见谅。”米雨深吸一口气,微笑地望着云时风,礼貌地说道。她有些胆怯,几乎不敢看云时风的眼睛,还好子安陪在她的左右。
“听闻白小姐肚子里怀了我云时风的孩子,不知道是否属实。”云时风迅速起身,滑到白茶面前,直接伸手触摸她的小腹。
白茶被他的魄力威吓到,忘记如何躲开。子安见状,敏捷地拦下云时风的手臂,迅速把白茶藏在身后。子安挑眉,怒视着云时风,眼眸之中,杀气缭绕,寒气逼人。云时风对上子安的视线,嘴角挂上一撇笑意,没想到白茶身边隐匿着如此高人。
“白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从这位先生身上看出了杀意。”云时风收回手臂,微笑着说道。余光打量着子安,顺便瞥了几眼可乐。
“子安,放心,云先生是正义之人,不至于欺负我这种柔弱女子。”白茶一抹清笑,扯了扯子安的衣角,重新站在云时风的面前。师傅交代过,云时风做的虽是见不得光的卖卖,但是却是讲道义之人,如若不触犯他的底线,便不会有什么危险。
“欺负?我只是好奇怀上我孩子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云时风步步逼近白茶,紧紧捏着她的下巴,观察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错惹杀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