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有鬼!
这是骆小龙刚刚破译的一条电码,我和黄队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了骆小龙,黄队副紧跟着问:“这条信息是你刚收到的吗?”
骆小龙点了点头,“对,信号仍旧在不停地重复往外界发送,而且收音机的接受频率跟之前的求救信号相同,所以我能确定两条信号来自同一台电报机,难道真是孙教授在联系我们?”
黄队副眉头皱得很紧,他没有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我也在认真揣摩这句话的含义,队伍里有鬼,显然是说的他们探险队里的人,那么这个“鬼”具体指什么呢?
正想着,我忽然就听到王麻子在外面喊我:“老谭,什么情况?好歹吱个声啊!”
“没事了,我们马上就下来!”
我应了他一声,然后就举着手电四处照了照,发现这间屋子跟楼下的布置很不一样,屋子里并没有床铺,而是摆了许多桌子和椅子,更像是一间会议室,更值得注意的是,我在角落里发现了许多电缆,线头有粗有细,而且有一部分是裸露着的,显然之前应该是连接在一些机器上。
这时骆小龙也走了过来,他看着我说:“这些电缆我之前也发现了,他们都是从墙壁里面通出来的,也不知道源头在哪里。”
几个人又在屋子里转了转,这里除了一些桌子椅子还有一些不知来源的电缆之外再没其他东西,于是我们很快就回到了一楼。
或许是怕“队伍里有鬼”这句话会引起人员恐慌,又或许是黄队副不想打草惊蛇,回到一楼后,黄队副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只是说骆小龙发现了一条新的有规律的电流信号,但还没破译出来,我和骆小龙都明白他的用意,于是谁也没多嘴。
接着黄队副就招呼大伙进屋继续睡觉,他让骆小龙也去休息,由他接着守夜,其他人也没多话,相继走进了屋子,我也正准备进屋,忽然被黄队副给叫住了,“谭四兄弟等一下,我有事要找你。”
我愣了一下,然后走回来问他:“黄队副什么事?”
他朝黑压压的河道里望了一眼,“我打算去下游的集水地看看,也不知道那里的水排的怎么样了,要不兄弟陪我走一趟?”
我听后心里一沉,心说你们探险队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叫我陪你去?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
我笑了笑说:“行,我早就想去看看了,有劳黄队副带路!”
我进屋跟王麻子知会了一声,然后就和黄队副出发了,我身上带了两样东西,一只手电筒,还有裤兜里的一把手枪。
我们走下台阶,然后就进入了河道,越往下游走河床上的淤泥就越厚,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黄队副一直走在我前面,我在他身后可以时刻观察他的举动。
刚走了没多久,黄队副突然回过头来问了我一句:“谭四兄弟,你觉不觉得骆小龙有问题?”
我听后脑子里咯噔了一下,想了想说:“骆小龙是你们探险队的人,他有没有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吧!”
黄队副笑了笑又说:“你别多心,我就是问问,正因为你是旁人,所以我才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本来准备说骆小龙有些疑神疑鬼,但转念一想,我一个外人在背后议论他的手下总归不太好,做人还是圆滑点好,于是就说:“骆小龙工作很负责,时时刻刻都在用收音机搜索有用的信号,我挺佩服他的毅力的!”
虽然我不想对骆小龙妄加评论,但我还是把我跟他一起去埋华子的皮的事跟他讲了,毕竟华子的皮不见了,这事怎么说都十分的诡异,我也想让黄队副帮忙参考参考。
然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听完这件事黄队副居然没有任何表态,他只顾着往前走,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他走在前面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老实说,此时我反而觉得这个黄队副才应该有问题。
只等我们往下游走了有十多分钟之后,一直沉默的黄队副才突然招呼了我一声:“转过下面那个弯,集水地就到了!”
我应了他一声,然后举着手电观察四周的地形,河床的右侧是不规则的石壁,左侧的河岸上依稀还能看见一排排的集装箱,不由得感叹,我们都走了差不多半公里路了,集装箱居然一直延伸到了这里,这少说也得有好几万个吧!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淹没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集装箱,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压抑,可就在这时,我的目光突然就定格在了一个方向,我看到在远方的一片集装箱中居然有亮光出现!而且光源一闪一晃,显然是在动!
我赶紧叫停了黄队副然后招呼他看,黄队副一见立马也警觉了起来,他当即拿出对讲机就呼叫了起来:“张俊、周四方、向前君、骆小龙、老姚,你们在哪?”
没过多久就听见周四方在对讲机里回复:“报告黄队副,我们在营地里,你们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黄队副继续追问:“你们所有人都在吗?”
又过了片刻,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张俊的声音,“不是,王麻子兄弟不在!”
我听后一怔,赶紧冲着对讲机喊:“王麻子去哪了?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张俊继续说:“十分钟前他说出去拉屎,结果现在还没回来!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没再说话,黄队副忽然看向了我,他指了指远方的那丝光亮问我:“你觉得那里的那个人,会不会是王麻子?” 我的探险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