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念念一拍脑袋,一脸沮丧,“坏了,我忘了今天约了徐康俊两口子,完了完了。”
她很不好意思,立刻脱下身上的外套还给罗城,“罗城,我先走了,今天约了客户,很重要的客户,结果给忘了,谢谢你今天的晚餐,下次我请你。”
罗城接过衣服,认真的说:“那一言为定。”
项念念愣了一下,刚刚她是随口客气一下的,毕竟吃了人家一顿那么贵的大餐,嘴软。
“呵呵。”她干笑着点头,“一言为定,呵呵,一言为定。”
“快快快,上车。”白起宣打断他们两个。
“啊?”项念念指着他的自行车后座,“骑自行车去?”
“难道你想走过去?”白起宣继续黑脸。
“我的意思我们可以打车去啊。”项念念哭笑不得,“你傻啊,自行车能骑到高架上吗?”
“我可以开车送你们去。”罗城说。
“好啊。”项念念一脸欢喜庆幸。
“不行!”白起宣梗着脖子拒绝。
“为什么?”项念念问。
“我晕车。”白起宣说。
项念念一脸见鬼的表情,他……他这是傲娇了啊。
他没事傲个什么骄啊,不就是迟个到,迟了那么两三个小时……而……而已嘛。
“快点,我载你。”白起宣一脸寒霜。
项念念一脸不情愿的坐在了自行车后座,然后冲罗城挥挥手告别。
“别挥啦,抓紧。”白起宣说。
“哦。”
自行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项念念觉得他去参加比赛肯定轻轻松松拿金牌。
但是骑出去不到五百米,白起宣就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把自行车锁好放好。
“不是要骑车去吗?”项念念问。
“你傻啊,自行车又不能上高架。”白起宣把刚才的话还给了她。
“那,那快打车去。”项念念急道。
“不用了。”白起宣说,“徐康俊下午打电话来说晚上临时有时,改约了明天。”
项念念说跳脚,“那你急吼吼的来找我干嘛?”
白起宣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一脸不爽满腹委屈。
“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白起宣说。
“那是因为我手机没电了啊。”项念念崩溃。
“万一是被人拐走了怎么办,你看最近新闻里很多人家丢孩子。”白起宣一脸忧国忧民忧念念,“现在人贩子很猖獗的。”
“大哥……”项念念已经无语了,“你见过我这么大只的孩子吗?人贩子拐我做什么。”
“做老婆啊。”白起宣说,他紧张的拉着项念念的手,“念念我们快回家,以后千万不能乱跑了,现在人贩子很猖獗的,把你拐到山沟沟里就糟糕了。”
项念念被他拉着一路往前走,好像三岁小孩子似的。
“白起宣,你要少看电视少上网。”项念念好心建议。
“为什么?”白起宣不解,“上网很有意思的,足不出户就能知道天下事,比大明的秀才还厉害。”
项念念,“你知道的太多了。”
事实证明,沉迷网络和电视的锦衣卫会变得很鸡婆,说好的高冷邪魅呢?
两人打了个车到了小区门口,白起宣又说:“念念,今天晚上星星这么好,我们去公园走走吧。”
“不去,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白起宣眯起眼一脸危险。
刚刚明明对着那个男人,笑的跟花一样,心情很好的样子。
“因为你破坏了我的大计。”项念念说,“破坏了我钓帅哥的大计,哼!”
她一跺脚,愤怒的一口气爬了五楼,回到房间把门锁上了。
她从床底下找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盒子里装的都是当年罗城送给她的小东西,还有他们一起拍过的大头贴。她原本收集起来是要拿去丢掉的,最终还是没舍得。
不一会儿,白起宣敲门,“念念,你喝水吗?”
“不喝。”
一分钟后,“砰砰砰”。
“念念,你吃苹果吗?”
“不吃。”
半分钟后,“砰砰砰”。
“念念,你吃葡萄吗?”
项念念躺在床上呈大字型,有气无力的回,“不,吃。”
“哦。”白起宣失落的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立难安。
“钓帅哥?哪个帅哥?那个罗城小白脸?”他一脸忧心忡忡,好像担心早恋女儿的爸爸似的,“旧情复燃?不行不行,那是个渣男,背信弃义的渣男,绝对不行?”
“你在嘀咕什么?”项念念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白起宣吓了一跳,缩在沙发的一角一脸惊恐,“哇,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
“是你碎碎念太专心。”项念念倒了一杯水,瘫坐在沙发上。
白起宣觉得要换个话题。
“念念,你说高娴去哪里了?”
“没心情想她。”
“那丁午光的事情……”
“明天再说……”
“哦。”白起宣站起身,“那我回屋睡觉了。”
“等一下。”项念念叫住他,“还早呢,陪我聊聊天呗。”
白起宣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但还是坐了下来。
“白起宣,以你在奈何桥上看了五百年人生百态的经验来看,一个男人还带着他初恋情人送的手表是什么意思?”项念念问。
白起宣把两只胳膊伸到她面前,“念念,我都没有手表。”
项念念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推开,看着他的眼睛,“我是认真的问你。”
白起宣委屈的抄着手,愤怒的瞪了她一眼,起身回了卧室。
关门的声音很大很大,其中还夹杂着他不满的声音,“有的人可怜的一个手表都没有,哼,有的人居然还在挂念什么初恋情人的手表。”
项念念一脸莫名其妙。
这个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傲娇个什么劲儿啊,没手表自己去买啊,都是有稿费外快的人了。
只许他在自己面前肝肠寸断提他的思思,就不许她在他面前聊聊罗城,显然不是亲朋友。
她的亲朋友,她的脑残粉棉花下班后和朋友去逛街血拼去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因为明天周六,又刚刚发了工资,棉花小小的任性了一把,逛完街还跟朋友们去看电影,最后是搭末班地铁回家的。
地铁里只有两个人,她,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长发还遮住了整张脸的女人。 十三号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