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时空界线
做完决定张莫马上买了张去广西的机票,他知道安神东住在广西灵山县,所以他想直接过去碰碰运气,看是否可以见到安神东,如果能见到不管怎么样都要求老道过来救这几个人,至少先把杨艳玉救了。张莫知道时间对他非常宝贵,每快一分钟就有可能为杨艳玉争取到更多的生还机会,特别是和邱十三几次的交往后他更加感觉到时间的宝贵,因为他感受到了希望,感觉到了希望的方向。
在南宁下了飞机,张莫背着行包坐上了去往灵山县的大巴车,和自己挨边坐的是一位黑瘦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花色衬衫,胸前挎着一个小包。张莫凑过去说了一声“大哥,你好。”对方转过脸看着张莫也急忙说“你好。”
“我想问一下您是在哪里下车?”
“哦,我是终点站灵山汽车站。”
“哦,那您是这里当地的了?”
“对对对。”对方一边说一边点点头。
“那我想问您一个人看您知不知道?”
“问谁?”
“安神东。”
“安神东?你打听他做什么?”
“这么说您就是知道他了?”
“知道他,不不不,我不知道他。”
“不知道你问我打听他做什么?”张莫一下子有点火了,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
不过这个男人好像也并不生气,赶紧点点头说道“哦哦哦,不好意思。”说完男人转过了脸看向了窗外。张莫还想再问,不过看到这个人好像并不愿多说,于是也就没再开口。但是他心想要想找到安神东还必须要问,不过他不愿说再找别人就是了。心里想着他转向了另外一面看过道隔壁的那个人,这是一个小伙子,大概也就20多岁,长的也挺帅气。张莫拍了一下对方说道“小伙子,你是本地人吗?”
小伙子扭头看了一眼张莫点点头并未说话。张莫接着说道“那和你打听一个人,安神东你知道吗?”
小伙子依然没说话,不过头马上就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然后和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差不多,把头扭过去不再和张莫搭腔。张莫很无奈,只得也保持安静,自顾自地翻起了手机。
经过了约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大巴车驶入了灵山县的汽车站,也是张莫的目的地。张莫背着行包找了个小宾馆住了下来。行礼放好后到楼下吃饭,就问服务员知不知道安神东,对方也是摇摇头。又问老板也是这样,张莫连着问了近10个人都是得到这样的答案。无奈之下他只得回去宾馆,再做打算。张莫心里想安神东在全国都很有名气,他们当地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他们一定是在故意隐瞒,可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呢?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外地人?或者他们是为了保护安神东?想想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但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好办了,就更难打听到他的住所。张莫左思右想也没想到办法。这个时候他无意间扭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牌子,是风景旅游类的广告牌子,但是上面的字着实让张莫吓了一跳,并且是一身冷汗。上面赫然写着“问虚镇千峰岭”,问虚镇这正是自己和吴非去过的沅陵县的一个镇,怎么这里也会有?他急忙打开手机搜索问虚镇,但是好像搜索不到百科之类的正式答案,都是一些广告之类的东西或多或少的提到了一些类似字样的内容。张莫心里想这难道是老天在提示自己吗?他们不愿意说,只能让老天来指引我了,明天就去这个问虚镇走一趟。打定主意,张莫便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莫便乘着最早的一班车去了问虚镇,半小时的车程后张莫在问虚镇下了车。张莫打开手机地图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和问虚镇的地图。看完后他又是一惊,这个镇在地图上居然是一片白色,紧接着这个白色-区域迅速变大,再后来整个地图都变成了白色。张莫心想”这破地方没信号,算了,看起来这个镇并不大,我一家一户挨着问也要把安神东找出来。”于是他背着行包走进村头,看到不远处好像有市集,人挺多的,于是他就走了过去。不过走近才发现不是市集,而是有三个约50多岁的人坐成一排在义诊,边上围了不少村民。不过这些人的穿着服装倒是有些特别,既不像现代人,也不像这里的少数民族,倒是有些像中国古代明朝时期的穿着。张莫看完后也并未多想,只是摇摇头准备走开。就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义诊的三个人桌子上放了一个牌子,上边都写了个“安”字。张莫心想难道他们和安神东有关?看来自己确实是来对了地方。于是就拍了一下身边的一个村民,直接问道“哎,你好,请问一下安神东家在哪里住?”一提到安神东三个字,大家“唰”地把脸都转了过来,紧盯着张莫没人说话。
张莫一下感觉到非常紧张,就又重复了一遍“哦,我是想问一下安神东在哪里住?”这个时候三个义诊的人里有一个说话了“你找我们师傅干什么?”张莫一听就来了劲,自己终于找对了地方。急忙回答到“我是从上海过来的,我有个朋友得了很重的病,我要找安神师救命。”
那个人笑了笑说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上海有那么多的好医院你不去找,来我们这种山沟沟里找医生。”
“我是认真的,我朋友的病不是一般医生能救的。”
“哦,那你倒说说,是什么病?”
张莫看了一下这么多人在场没敢直说,就转了个圈说道“我能不能见到贵神师再说?”
“那不好意思,我们师傅他常年云游四方,不在家里。”
“那他现在哪里您知道吗,我可以去找他的。”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师傅他仙踪不定,从来不给我们说的。”
张莫无奈,看来这次要白跑,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又接着问了一句“那您看我都跑到这里了,能否带我去您师傅家里看一看?”
“你不相信我们?”
张莫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么远的路都跑了,虽然见不到贵神师,倘若能去仙地跪拜一下也不枉此行呀。”
这个人转头看了一下另外两个人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带你过去。”
张莫听到这话心里一喜“如果这个人能和自己独处,把事情给他说一下,说不定他就能帮我解决掉,名师出高徒不是。”于是他一路上把事情的原委和这个人说了一遍,可这个人只是”嗯嗯嗯“的回应,也不说别的。张莫看他面无表情也就不再多说了。大概10分钟后两个人来到了小镇的另一端,这里有一条路竟然通向峡谷深处,一个又窄又高又长的拱桥出现在了峡谷的上方,最可怕的是这个桥竟然没有两侧的栏杆。这个人带着张莫径直走上了拱桥,张莫看到两边的悬崖不免走的有些心惊肉跳,不过多亏他这几年也有颇多的野外活动经验才让他走的有惊无险。
又过了十分钟,这条路穿过一座小山,另外一侧居然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平地上盖着一处庭院,门前两个大石狮格处显眼,雕刻的非常逼真鲜活,门头上写着“东神宫”三个大字,让人看着不自觉的都严肃起来。里面是亭台水榭,雕梁画栋,三步一椅,十步一台,移步易景,交错相映,这完全是一个世外桃园。
张莫心里暗自揣测这难道就是安神东的家?这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这种地方?这不应该是公园吗?他四处张望,打量着这里,前前后后一共十进院子,除了有几个人在打扫庭院外,并没有见到更多的人。每个院子里都设有香坛,张莫想”这里可能不是他家,而是一个道观。怪不得这么大。”张莫正在胡思乱想,那个人突然停住说道“已经到了。”然后指着一个房间说道“我师傅回来的时候就住这间,不过他很少回来,我们一年也难得见他几次。我带你到大厅参拜一下天地吧。”张莫点头跟着这个人走进了一个大厅,里面正墙上帖着一幅巨画。这幅画是一个人像画,不过他头上长着龙角,眼睛奇大,像是电视里的东海龙王。
张莫正看得出神,那个人又说话了“这是我们的祖师画像,你随我跪拜施礼,把心里的事情和他说说。”随后只见这个人将双臂从侧面起至头顶然后弯曲,双手至头顶,然后两臂向前,身体下蹲,上身向下俯,头埋至地,看着有点像腹中的胎儿。张莫正纳闷,这是干什么。那个人却说道“快随我做。“张莫不敢怠慢,依葫芦画瓢的做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讲完后他抬起头又朝墙上看去,只见上面的这个龙王突然转了起来,转的非常快,周边的房子和人也一起转了起来,随后都消失不见。等一切静止之后他发现自己竟身处在一片茫茫的雪地之中,前方是层峦叠嶂的山峰,后面是皑皑无边的雪原。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传过来”欢迎来到千峰岭,欢迎来到千峰岭。“声音遥远而又相近,浑厚而又清晰。张莫吓的到处乱跑,乱看,大声的喊叫”这是哪里?有没有人?这是哪里?有没有人?”张莫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了双眼,原来是一场梦。
张莫打开灯,原来自己还在宾馆里。张莫努力的回想梦中的情境,最后有人说是千峰岭。他急忙向桌上看去,看那个广告牌。只一眼张莫又大吃一惊,上面写的是千峰岭风光,问虚镇怎么没有了,他赶紧把牌子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始终也没有问虚镇的字样。难道白天的时候自己看错了?不过这千峰岭看来是真的。张莫看了看表,已经凌晨4点了,他穿了衣服洗漱完毕就下了楼。
楼下已经有些店里开始营业做早餐了,他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一边吃一边去了汽车站。到了汽车站找到了一个去千峰岭的巴士,然后上了车买了票,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六点不到就已经到了千峰岭,张莫下车后发现下车的只有自己,有可能这里本来就没什么名气,也没人来,也有可能实在是太早了,没人起这么早过来看风景,天也才刚刚泛白。
虽说是南方,但是初冬的早晨依然寒气逼人。张莫紧了紧衣领,顺着一个箭头的方向大步向前走去,这里说是旅游风景区,但其实除了几个路标外也就是荒山野岭,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张莫延着一条小路往山里走去,路旁长满了各种树木与野草,风吹起树叶飒飒作响,张莫抖了抖精神加快了脚步。不过越往里走,树木越是稠密,路径也越来越不清晰,满地都是枯叶。张莫深一脚浅一脚的,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出现了一个小石台,石台上没有长植物并且靠着悬崖。张莫小心的过去坐在了一个石头上向远处望去,这个时候太阳正在从一片迷雾中缓缓升起,四处的景色地形也逐渐变得清晰。张莫极目远眺才发现这里之所以叫千峰岭,是因为大大小小的山峰连绵起伏,虽然每座山峰都很小,但是足以让人感觉到大自然的雄伟。
张莫算了下如果横穿这里可能两天的时间都不够,不过他拍了拍背包里的帐篷自言自语道“老子有备而来,你们吓不倒我的”。说着还吟起了的诗来了”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然后取出水杯喝了口水,向上望了望就继续前行。再往里走,除了各种植物,还有很多小鸟”叽叽喳喳“地从树上不断飞起。这里虽然没有人迹,冷清可怕,但对于有着多年探险经验的张莫来说完全不在话下。张莫从早上走到晚上,但始终没有走到一个能引起他注意的地方。天很快暗了下来,张莫一直到完全没办法再走才停了下来,他找了个稍微宽敞些的空地支起了帐篷,点燃了些干柴。他一个人坐在篝火旁,心里有的不是恐惧而是感慨,他一直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的虚荣心引起的。所以这几年他变得面容憔悴,身心倦怠,虽然自己一直在想办法赎罪,但却始终没见半分端倪。恍惚见张莫好像看到了陆应飞,吴非,杨艳玉他们,三个人都恶狠狠的看着张莫,仿佛在说“还我们命来。”张莫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起身灭了火,钻进了帐篷。
第二天张莫又是4点钟,天不亮就起了床继续赶路。半天过后张莫已经深处千峰岭的腹地之中,他走上了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面真的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虽说张莫早有准备,穿上了抓绒内胆的冲锋衣,但还是不免有些寒意。张莫草草吃了些东西没有停步就继续赶路,因为这种环境下不能长时间休息,否则精神上一旦产生疲倦就有可能再也走不出去了。
再往前走又是一片密林,张莫一边走一边想自己走的地方到底对不对,毕竟已经走了快两天了,深入荒山腹地依旧没什么发现,总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可他转念又一想梦里的提示非常清晰,那一定会是这里,即使不对也要将它横穿过去,这片地方可能自己是第一个到达过的人。正想着前边出现了一个山洞,山洞的一旁是悬崖,另外一旁依旧是密林。这个山洞马上引起了张莫的兴致,因为一路走过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能让他引起注意,现在出现了一个山洞,张莫不由的精神一振。他打开头上的射灯便走了进去,这个山洞刚进去的时候路比较狭窄也不好走,但是走了约十分钟,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圆顶圆壁的大厅,张莫对这个非常熟悉,因为在沅陵的问虚镇他和吴非也遇到过一个类似的山洞,那个山洞像是一个半途而废的地宫,张莫想这个会不会也是半途而废呢。他拿起手电打开,再加上头上的射灯将这个幽暗的山洞撕开了一束亮光细缝。而这束亮光照过去的地方并不像平时那样是一大片,在这里,这束光线像是从激光器中发射出来的一样,光圈很小,直射到对面的墙壁之上。张莫虽觉奇怪,但也无瑕多想,他四处张望,发现这个山洞的修建程度要远远高于上次那个,这个大厅四处已经雕满了各种形状的装饰,不过张莫对考古没什么研究,对这些古代的文字更是一窍不通。当然他对这些东西也并不太感兴趣。
张莫放下背包,然后沿着洞口朝右一边看一边摸。走到洞口差不多正对面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掉下了一个东西。张莫急忙停下观看,原来是自己的手无意间碰到墙壁上的一个方形石块,把石块碰了下来,石块砸到地上摔掉了一个角。张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无意间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只见对面的墙上贴着洞口的左侧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石门。张莫马上将手电对准石门,这个时候手电的光束好像更弱了,看似只有数十米的距离,但光束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千米之外。
张莫揉揉眼用力向石门看去,只见这石门之上同样雕满了各种文字及图案,而石门中心的一幅图画立即引起了张莫的注意。上面画着一个似人非人,似龙非龙的人,这不正是自己梦里看到的那个画像吗?看来自己真的是来对了地方。张莫赶紧越过掉落的石块走向了圆形石门,可是刚走了一步,头上的射灯和手上的手电都熄灭了,四处一下就黑了下来。张莫急忙退回到洞口,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背包,突然这个时候头上的射灯和手里的手电居然又亮了,他急忙看向四处。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自己刚才碰掉的方形石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归了原位。张莫急忙往后挪动,后背紧紧贴着墙,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从腿上拽下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四处望了一下然后说道“出来吧,不要躲了。”但是没有回音,他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有声音。张莫慢慢起身延着右侧墙壁又走回到那个方形石块那里,他没有用手去碰,而是贴近去看。看完后又是一惊,刚才自己明明摔掉了一个角,可是现在的这个角又完好无缺的长在上面。张莫又往前一步来到石块的另外一边,这个时候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石块又在地上了,并且确实少了个角。张莫刚想弯腰去捡起来看,突然射灯和手电又熄灭了,和刚才的情景完全一样。张莫确实吓的不轻,他急忙又跑到了洞口,可是刚到洞口,射灯和手电又亮了。他觉得这里太诡异了,他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喘着气,他想让自己保持冷静。过了一会儿,张莫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觉得之所以那块石头在这边看和在那边看它的状态不一样,是因为这边和那边的时空不一样,自己的射灯和手电也是因为跨过了那块石头进入了不同的时空才发生的变化。也就是说从那块石头直线180度到自己现在的左手边是一个时空,而目前自己坐的180度的这边是另外一个时空。他觉得这是最科学的解释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又鼓起勇气沿着右侧墙壁来到了那个石块旁边。他用左手拿着手电,然后慢慢地伸到了石块的另外一侧,这个时候那侧的手电熄灭了,但是张莫用头上的射灯看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事情,他伸过去的左手居然迅速长起了皱纹,他急忙将手缩回,这个时候皱纹不见了,手电也重新亮了起来。果然另外一侧的时空里时间过的非常快,可能一秒就是一年甚至更快。他再也不敢越过去了,同时他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这个石块正对的这条线是一个时空分界线,它把这里的时空分成了两部分,一个是石块打碎前,一个是石块打碎后。石块打碎后的时空里时间过的非常快,而这边的时空是正常时空,所以每次越过石块时发现石块的状态也是不一样的。”张莫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一阵沉思后突然又对自己说道“不对,如果这边是石块打碎前的时空,那这个石块是什么时候打碎的呢?是自己进来不久后打碎的,可是现在从这边来看,石块依旧是好的呀!不对,不对,这里的时空也有问题。”张莫一下子有些晕了,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非常清楚的是这个山洞太不简单了,如果自己再不出来那就会被这时空带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有可能带到过去,也有可能是未来。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可能再也没办法见到自己的亲人朋友了,更不要说去救杨艳玉了。
他顾不上想那么多了,背起背包就赶紧向出口走去,不过他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张莫想昨天梦里的那个人让我对着一幅龙王画行礼,而现在自己确实见到了那幅画,也不妨行个礼再走,至少要做到不给自己留遗憾吧。于是张莫又放下背包从这边隔望过去看圆形石门上的那幅画,依照着梦里记得情形行了个礼,然后背起背包向山洞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这是什么人做的这种机关,难道是古人修的陵墓怕有盗墓贼,可这种时光机关现代的人都不会做,那这古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还有如果自己一直在石块打碎前的时空里而不去打碎石块,那自己有没有可能会长生不老呀,或者跑到另外一侧然后迅速逃回现实时空,会不会直接就看到几十年后的事情了?不过他又马上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幼稚,那边的时空时间过的那么快,怕是自己刚呆上一分钟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想到此处张莫打了寒颤,脚下也加快了速度。
走出山洞,外面也是一片漆黑,张莫看了下手表,算了下时间应该是晚上8点钟。于是他又退回洞口附近打开背包支起了帐篷准备睡一觉再说。他一边支帐篷一边埋怨起了自己,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傻,安神东一个堂堂的高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就凭自己做的一个梦?真是的,哎!自己真是笨到家了!帐篷支好,他进去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可是他刚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再叫他。他睁开眼揉了揉然后仔细去听,果然帐篷外真的有人在叫他“哎,里面有人吗?”张莫急忙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年轻人站在他的帐篷前,脸上还带着墨镜,胳膊奇长。张莫急忙说道“你好,你是在叫我吗?”
“我看这里有个帐篷就好奇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人。如果要下山,天都亮了,可以走了,这里要出山可要花上些时间,不能太浪费了。”
“天亮了?”张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能呀,刚才我看表是晚上8点,现在是9点15。难道自己睡了12个小时吗?”张莫又有些慌了神,他急忙问道“兄弟,你可是当地的人,对这里熟悉吗?”
“我是当地的。”
“那你可知道安神东?”
“安神师我知道。”
“那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这个我不能说,这是我们当地人对外界的一个秘密,我们要保护安神师,这样他才会保护我们。”
“这个我理解,但是我不是坏人。我朋友生了一种医生没办法治疗的病,听人说只有安神师才能救她。”
“是什么病?”
“我也说不清楚,我觉得是她失了魂。”
“失了魂,哈哈哈…”那年轻人居然笑了起来。不过这个也在张莫的预料之中,这种话一般正常的人都是不会相信的。不过这个年轻人也只是轻轻一笑,没再继续,而后说道“你找对人了,我说不定可以帮你忙。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打开后是一个水晶状的九面体,它的每个面都有一个带有很大圆角的洞。虽说这里阳光微弱,但这个九面体却依然发出了令人炫目的七彩之光。这个人接着说道“这个叫九孔水晶冰玉宙,你拿着这个回去,放在病人床前对她进行召唤,应该不出两天就可以把她叫醒的。”
“九孔水晶冰玉宙,这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那么神奇?是什么原理呢?还是你对他施有咒语?”张莫一下又提起了兴趣并且充满了疑惑。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用完后记得还给我就行了。”
“还给你没问题的,只是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到时候叫不醒怎么办?”
“那我请问你,如果你没有这个东西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可能还是会继续去找安神东。”
“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安神师你目前是见不着的,他也不会见你。”
“为什么呀?难道你知道他在哪里?你和他很熟对不对?”
“无可奉告。你也不用再问,我最后再和你说一句话,多次的巧合就一定是预谋,当然不是所有的预谋都是坏的。好了,再见。”说完,只见这个人拂袖转身,大步地走了。
张莫急忙大声喊道“哎,你等等我,我收拾了帐篷一起走啊!”不过那人并不理会也不停留,很快就没了踪影。张莫虽然收拾的很快,但还是没有赶上。不过现在的张莫心情超级好,比中了大奖都要好上100倍。他加紧赶路,一刻不停的往回走。尽管这几天赶路很累,并且也有很多疑问,但他都顾不了了,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满血复活,急切想着赶回上海,救回杨艳玉。
《世界是真实的吗?没人能说得清。你愿意他是真实的,那他就给你最真的,你愿意他是虚假的,那他就给你最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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