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势均力敌,内力竟然不相上下,越斗越来劲,直斗得物我两忘。
他们斗得不亦乐乎,可周围的情形越来越不容乐观。倭寇不但见人就杀,还顺便捣乱,把能破坏的都破坏。
这让岛上的众人义愤填膺,不但积极对抗,连吕择和潘芳两个孩都闻讯赶来,各拿一把剑,施展起双剑合璧的绝技,和大家一起抗击外虏。
于承珠回来的正是时候,她一见这个情形,就知道必须先镇定当场,把对方的兵刃夺走再。
果然,她一出手,岛上众人纷纷停手,吕择、潘芳一见之下,大喜过望,叫道“师姐!”忙不迭地跑过来。
一看到这两个可爱的孩子,于承珠的脸上也不禁乐开花,可是手上并不消停,到了最后两个倭寇时,于承珠下了狠手,只听“啊呀”之声不绝,却是于承珠顺手用重手法点残了两名倭寇。
吕择和潘芳越是真无邪,活泼可爱,于承珠就越不能让他们落到倭寇手里。
所以一见到他们,她反而下手更狠了。
可是一闻到血腥气,于承珠不禁一阵恍惚,感觉腿脚发软,体内气血翻腾,一种想呕吐的感觉浮上心头。
于承珠忍不住好笑,暗道“难道有了孩子,我反而软弱了?”
最近她是会无敦多愁善感,心慈面软。
可这件事真不能手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据倭寇是不会管稚童的,还是该杀的就杀。
所以于承珠只有和他们拼心狠,不然,妇人之仁导致的后果将是害了可爱的孩子。
于承珠气沉丹田,运气吐出字音“马上滚,不然格杀勿论!”
她已经下了必杀令,可倭寇茫然无知,吕择聪明过人,马上道“他们听不懂中国话!”
潘芳道“难道还他们的话不成?”
宋钊道“哪有那工夫!”
于承珠道“那就找死!你们把脸背过去!”
最后一句是对两个孩的,毕竟杀戮现场,还是少儿不宜。
宋钊听令,过来把两个孩转过身去,又伸手捂住一个一边的耳朵,道“你们自己把另一边捂上。”
潘芳嘟着嘴道“为什么?”
宋钊一怔,一下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吕择道“叫你捂,你就捂!”
潘芳吐了吐舌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可一见吕择的做法,顿时喜笑颜开,也跟着把耳朵捂上。
原来吕择看似捂着耳朵,其实手是活动的,随时可以移开,还可以在手和耳朵的空间里留一条缝。
然后看上去还是捂着耳朵的,宋钊既要捂住他们的耳朵,又要关心战况,实在是顾不到他们还有这种花样,始料不及。
于承珠也没留心得那么细致,见孩安顿好,她也就大展拳脚,只见人影穿梭,剑光憧憧,冷电精芒,泻如水银。
而倭寇一个个哭爹喊娘,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一时呻吟之声不断。
此时忽听黑衣人用倭语了几句话,这时倭寇才三三两两,相互扶持着退出大厅。
吕择和潘芳早已听到动静,这时转过身来,笑着迎向于承珠,一边跑一边高喊着“师姐真棒!”
宋钊也看得欣喜,一时间没去拘束吕择和潘芳两个孩。
于承珠却“霍”的回头,一道劲风疾射而出,吕择和潘芳到了于承珠三尺开外,两人衣衫和头发齐齐飞起,吓得两人不敢再进一步。
于承珠道“你明明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帮着倭寇?”
她问的是与叶成林拼内力的黑衣人,他明明与叶成林斗到要紧关头,按理是不能分心的,可刚刚分明是他开口话了。
于承珠的内力不如叶成林,以她的功力要想分开两饶拼斗,那是非常困难的。
可黑衣人这么一张口,于承珠生怕其中有诈,那是半点也怠慢不得,所以先用内力逼开吕择和潘芳两个孩。
他们童心无知,一旦卷入,免不了遭受无妄之灾。
而现在两人不敢越雷池半步,身后的宋钊一步踏上,紧紧护在他们身边,于承珠这才稍稍安心。
黑衣人适才张口话,分了心,这时再拼内力,已经力所不逮,不一会儿,嘴角已见流血。
叶成林见状,很想相互收回内力,这些时候的拼斗,也让他敬重对方的武功。
可苦于内力拼到关键时刻,既不能分心,又无法开口话,他是有口难言。
只是心中奇怪,怎么黑衣人就可以话呢?
于承珠道“看你武功修为不易,那么我喊一二三,你和成林一起放手,你去带信给绿袍老祖,就我于承珠想会会他!”
于承珠的武功和绿袄老祖还是相差甚远,她倒是有豪气约战绿袍老祖。
这份勇气可嘉,黑衣人不禁望了她一眼,可头一动,嘴角的鲜血又流淌出来。
于承珠也知道自己和绿袍老祖的功力是没法比的。可是几番打扰,最终的矛头还是指向绿袍老祖,既然有意针对,那是逃不掉的,与其坐以待毙,或是一次次被动应对,还不如锣对锣,鼓对鼓,正大光明来一次决战。
于承珠道“你们要是同意,就眼皮眨三下,成林,你先来。”
她知道早一点分开两人,就多一份平安,所以不再废话。
叶成林是她丈夫,自然明白她的同意,于是照着做,眼皮眨了三下。
于承珠见丈夫这么有默契,嘴角上扬,浮出笑容,可笑容未已,她又道“你呢?”
她指的是黑衣人,只见黑衣饶眼皮眨了一下,于承珠一怔,这算是偶然,还算是答应了呢?
接着又是一下,那就是眼皮眨邻二下。
于承珠心头暗喜“看来是答应了,不然这一下不会跟上一下这么近。”
能够分开两人,保全平安,那是再好没有了。
于承珠满心欢喜,满怀期待地等黑衣人眨第三下眼皮,这样她就可以数数字,让两人分开了。
夫妻俩也有近十没有相见了,能够团圆比什么都重要。团圆,才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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