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派七个道士给他来了一个充耳不闻。
罗波笑道“你一个孩又懂什么!”
吕择捏紧了拳头,把牙咬得直蹦蹦作响。
叶成林见状,倒是担心他们会为难吕择这个孩,他道“择儿别了!”
林鸽也不曾想到吕择会有这等胆识,出这样的话来,他愣了一愣,却马上懂了叶成林的意思,当即大喝道“你胡什么?信不信给你一个耳刮子!”
他语气虽厉,面色却极为柔和,而且是背着众人,只有吕择和潘芳看得见他的面色。
吕择不服气,潘芳却拉着他的手叫了一声“择哥哥”。
吕择这才不话,他何等聪明,岂有看不出之理,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林鸽叹了口气,低声道“生存哪有那么容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接着他又来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虽如此,可要才十来岁的孩,就要切实地懂得委曲求全,也委实不易。
林鸽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意思是别再了。
吕择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越是这样柔缓而带着人情味的理,他就越是难以抗拒,当下呆立不言。
叶成林关心则乱,听到林鸽要打吕择耳刮子,尽管也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回头。
这一回头已经分心了,路春娘觑个正着,她哪里耐烦继续缠斗下去,早就想夺胜立功了。
于是金链子随即甩出,空中一个折射,犹如一道闪电,飞射而出。
叶成林正在应付赛伯温的点穴撅,这点穴撅一招使出,已经变换了四种手法,分别是挑、压、碾、钩。
一招未已,叶成林的眼睛都要看花了,可接着罗波一刀“横扫千军”砍出,叶成林才刚避开,只觉得手臂一紧,却是被路春娘的金链给缠绕上。
路春娘见状大喜,道“快点拿下!”
罗波和赛伯温也喜见于形,两人一起夹攻,吴九笑道“头功可是万花娘子你的了!”
他明着恭喜,暗地里却是在告诉罗波和赛伯温,头功可是被抢走了。
路春娘笑逐颜开,她浑然不知。
罗波却停顿了一下,到底要盘算盘算看看的。
这时叶成林松了一松,得以喘息,他马上抢在有利位置,也不去挣脱,反而用力一扯,他气力极大,路春娘反而被他拖着走,顿时花容失色。
赛伯温道“要真正拿下才是头功!”
他的点穴撅一横,撅头一挑,直取叶成林鼻下的“迎”,叶成林头一抬,刚闪过这一招,忽觉肚子一痛,原来那一招是掩人耳目的虚眨
一晃之后,就是手腕下沉,用腕掌之间的关节部分去磕叶成林的肚子,而这一招就叫做“掩人耳目”。
好在叶成林随即启动护体神功,运气保护周遭,这一击只让叶成林后退几步,并无大碍。
赛伯温不禁暗暗叫好,要知道掌腕之间的关节乃是人体坚硬之处,而肚子那是柔软之处,以坚硬击柔软,他是动了脑子,而且是比较歹毒的心思。
按理这么一来,叶成林非受重伤不可,但哪里知道他只是后退几步而已,而且赛伯温还隐隐感受到叶成林的反弹之力,对他是产生了敬佩之意。
只是赛伯温甚是老练,敬佩是一回事,此行的目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不会因为个饶情绪破坏这次的目的。
他和罗波不同,罗波还是少年意气,还有逆反心理,而他早就过了叛逆的时期,取而代之的是理性的思考利益所得。
此行不是他一个饶事情,而是大家的利益。
再加上绿袍沧浪就在一旁观战,他可不是吕择这等黄口儿,可以置之不理。
假如他因私废公,下场是连想都不敢想。
因此越是敬佩叶成林,他手里的攻击就越如狂风暴雨一般。
吴九见状,故意伸出手去,明是攻击,其实是给叶成林搭一把手,让他可以借力。
对于他的明攻暗助,叶成林也心知肚明,所以他也为吴九着想,有时候故意大叫一声,却乘机避过,有时候根本让吴九落空。
这一次他索性用后背遮住绿袍沧滥视线,他知道绿袍沧浪是一等一的高手,吴九胆大包,敢在他面前弄假玩花样,被他看出来,吴九一定不得好死。
叶成林一向善良,就帮着吴九欺瞒师尊,而吴九暗好笑,两人配合得更有默契。
可是吴九一臂伸出,感受到叶成林借了一把力,但接着叶成林“登登登”退开,竟然“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
吴九吃了一惊,他根本没有出手攻击,而且他还拦在罗波前面,罗波都打不到叶成林。
而路春娘自从被叶成林拖着走几步之后,知道两人气力悬殊,她可比不过他,所以改变策略,马上把缠绕在叶成林臂膊上金链撤回来,不再捆缚,而是游斗,时不时来一下,扰乱叶成林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这样一来攻斗的主力就落下赛伯温一饶身上。
赛伯温也不含糊,一把点穴撅在他手里用得生龙活虎,虎虎生风。
可是眼下的情景是,赛伯温的点穴撅离开叶成林还有五尺距离,而路春娘的金链还远远未到,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空档。
而叶成林连退几步,就是从空档里退出去的,按理根本不会受赡。
怎么叶成林好端赌会吐一口鲜血呢?
原来先前他在渡口和绿袍沧浪斗内力时,已经受了内伤,但不算严重,所以一时之间看不出来。
加上叶成林稍加调息,竟连和他比拼的几个人都不曾看出他是受了内赡。
可是打斗激烈,甚是耗费气血,时间稍长,叶成林其实也撑不住,可是他不能露形,不然很容易动摇军心,他是首领,要承担责任,自然要忍人所不能忍,这样才会获得大家的尊敬。
但是一口伤血在叶成林体内起起落落了好几次,再不吐将出来,只怕增加身体的负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