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林双掌才出,却发现赛伯温和罗波已经变招,竟然不和他硬拼,而是各出一指,赛伯温点他的掌心“劳宫穴”,罗波点他的“神门穴”。
这两人由掌变指,变生肘掣,本来这个变化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叶成林却觉得肩头一重,别看只是手指伸出,力道竟然比掌力更甚。
叶成林应付两饶掌力,也没感觉多少吃力,因为他自己也长于发掌,就掌力而言,他也没觉得这两饶掌力有多难应付。
可是一旦变成了手指,使出来的力道更加集中,招式也更为变化莫测,叶成林如果按照原来的路子,那么等于把自己的手掌和手臂送过去给人家。
他急忙一收,可是才一收,就觉得胸肋间一痛,就知道是收了太快太紧,自己的身体还不适应,本来就受了内伤,这一下也是触发了内伤。
而且这一次比起之前来,内伤发作得还更为严重,叶成林只觉得眼前一黑,头昏眼花,接着腿脚一软,差一点站立不稳。
赛伯温和罗波面面相觑,倒是拿不定主意。
适才见叶成林吐血,都以为他受了重伤,不料他越打越精神,还把路春娘打得不敢靠近。
这一下把罗波弄得以为是叶成林使诈,眼下再见他步履踉跄,还以为他是故技重施,是诱敌之计。
罗波不由得瞪了赛伯温一眼,罗波是个莽直之人,可赛伯温喜欢和他在一起,平时听赛伯温讲了不少战争中用计的故事,他当时只觉得有趣,也没多当一回事。
可眼下见叶成林示弱之后,反而变强,不由得就把眼前的情形和听到的故事结合起来。
他自然认为叶成林是在使诈。
因为这都是受赛伯温平时讲故事的影响,所以他忍不住瞪了赛伯温一眼。
赛伯温被瞪得莫名其妙,只是对于叶成林,他也不敢造次,不禁嘀咕道“难道他会魔解体?”
罗波居然一点头,道“有可能!”
叶成林却啼笑皆非,他又不是魔道中人,怎么可能会魔解体。
只是眼下两饶色相劫指接连而发,虽然两人有心观望,不是要伤他或是擒拿,可力道也是不容等闲待之。
叶成林颇感吃力,而此时于承珠已经御风而至,路春娘虽然被叶成林打得不敢靠近,可她还在外围,于承珠人未到,风先到。
而且叶落飘红,落英缤纷,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一道曼妙的身姿投射出娟丽的人影,看着这条人影,都可以生出无限的遐想来。
可路春娘一看到这条人影,心中就有气,她无名火起,就是不喜欢这道身影。
于是她将金链拢在手中,蓦然向后一扬,宛如一条金蛇狂舞在身后,还不时地吐出毒信来。
而于承珠人在半空,乍见金影闪动,光辉浮现,她没有心思去细看,只想快点过去,当下双剑齐出,一迎一绞,只听“嚓”的一声。
路春娘情知不好,赶紧把金链收回来,可只觉得手上一轻,接着一股柔和而有后劲的力道传来。
假如单单手上一轻,路春娘还足可以应付,尽管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接着一股内力潜来,两下交替,再加上路春娘手腕上乌青未褪,她最是爱美,不愿意过分争斗,以免再破坏美福
所以她心头的猜疑和恐惧其实更甚,她也无心对抗那股内力,当下连退数步,本想借着后退之势化卸了那股劲道。
谁知道那股内力后劲颇足,不是她后退数步就可以化解的。
路春娘一个不留神,差一点跌个狗啃泥,好在她身法灵敏,当下柳腰一折,向后一仰,这才堪堪化解了那股内劲。
路春娘不禁咋舌,暗道“散花女侠果然名不虚传!”
她急忙提起金链来看,却见金链已经断成半截了,难怪路春娘会觉得手上一轻。
这条金链做工精细,打造起来颇为费工夫,路春娘平时甚是爱惜,眼看如今从中割断,她是心痛不已。
只是路春娘也知道利害,不敢去找于承珠讨回公道来。
于承珠随意舞动双剑,已经削断了路春娘的金链,她眼前再无阻隔,顿时人如飞燕般穿插过去,轻轻巧巧地落在丈夫叶成林身边。
于承珠轻唤道“成林,我来了。”
她人未到,叶成林已经听到风声,耳朵里产生熟悉的感觉,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欢悦地张开。
这种反应一出现,他就知道是爱妻于承珠来了,顿时精神大振。
于承珠人还没站稳,双剑齐动,紫电银泻,上下翻飞,青锋霜至,不一会儿只听罗波“啊”的一声,却是手腕险些中剑。
罗波哪里见到过这等剑法,几下一过,他就眼花缭乱,目驰神迷,他的鬼头刀一刀劈下,中途变招,又平推而出,而于承珠一剑就从他刀身之下穿过,几乎是贴着他的刀刺来。
剑尖还未到,罗波只觉得手腕一阵沁凉,他顿时头皮都凉得发起麻来,他跳起来大叫,手里的鬼头刀哪里还拿得住,是他自己抛掉的。
只听“当”的一声,却是他甩掉炼,于承珠轻轻一挑,剑锋捎过,那柄鬼头刀已经一断为二。
罗波低头一看,只见手腕上隐隐泛出红点,原来于承珠内力贯注,剑尖其实只是稍稍带到罗波的肌肤,还没有真正被刺伤,只是内力使然,让他感觉到好像已经受了伤。
罗波一看伤势不重,他是个粗人,也就不怎么在意。
罗波一走开,叶成林顿释重负,剩下一个赛伯温,就好对付多了。
赛伯温却大为摇头,暗呼“蠢材!”
于承珠一到,他已经看到了,赛伯温可不是罗波,打架起来只会注意到自己,他会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所以一边继续用色相劫指和叶成林打斗,一边还关注着于承珠与罗波的搏斗。
于承珠的剑法精妙是让人叹为观止,可罗波尽管鬼头刀脱手,其实还可以投掷出去,再派一次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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