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林百思不得其解,而金花已经直奔于承珠而去。
他再怎么想不明白,当前的局面还是散花女侠于承珠,要面对她的金花暗器。
这也是一个很讽刺的画面。
而于承珠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注意外面的情形。
难道于承珠就要伤在自己的暗器下了吗?
这时忽听一声呼啸,只见金光闪闪,却是另一朵金花飞来。
叶成林一怔,心道“怎么承珠明明在此,她动都没动,她的金花却满飞呢?”
思犹未尽,但见后一朵金花呈一个圆弧刮过前一朵金花,就像是包裹同时夹起那一朵。
这两朵金花都是边缘磨光,像是锋刃一般,挨得过分近了,不免有所碰撞,这一碰撞不要紧,只听“嚓嚓”之声不绝,还无中断,听上去像是一个长声,其实是不断的摩擦之声。
只见火花迸射,却是两朵金花相互摩擦,交织出来的火花四射。
叶成林不禁“咦”了一声,心道“怎么今的情形透着古怪呢?”
既然想不明白,那么就不费脑筋了,他就静观其变。
这两朵金花一直往前飞去,本来已经有一朵朝着于承珠飞去,可后来那朵后发先至,两朵金花一路撞击,到了于承珠面前已经没什么力道了。
但是撞击之声非但不觉,还越发的响亮。
响亮到了连于承珠都不得不惊醒,再不惊醒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还怎么对得起这么响的声音,已经不是暗器破空之声,而是可以比拟金刃对劈之声了。
于承珠睫毛一抬,交剪出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神情来,她带着那一份如梦似醒的摸样,很自然地剑交一手,分明是下意识作为,却带着如许梦幻的神情。
她手指拂开,或点或拨,或张或刮,或弹或挑,才一会儿功夫,已经不知道变化了几种手势,而金花暗器到了她手里,宛如被拈住了一般,竟是半点都动弹不得。
于承珠手掌张开,只见掌心里赫然两朵金花并立。
于承珠冷冷地瞥了一眼赛伯温,赛伯温连忙把头低下去。
原来第一朵金花就是赛伯温发出的,先前于承珠用了一朵金花,被他抽空捞起,他怀恨在心,寻机报复。适才见于承珠站立不稳之际,还神游外,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就发出这枚金花来袭击于承珠。
金花是于承珠的暗器,而赛伯温就是要让她自食其果,善泳者溺于水,这心眼不可谓不毒。
而这个时刻也是挑得极好,于承珠几场打斗下来,气力不济,虽然有所恢复,可到底后继乏力,她之所以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因为疲乏过度,需要调整,身体做出的自然反应而已。
这就是在无意识地状态下,身体默认的调整之法。不同的人,身体默认调整身心的方式也不同。
而于承珠回过神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太吵了,她平安落地,身心安顿之后,就很自然地进入到自己的世界,想和自己多待一会儿,尤其是海风轻吹,海浪起伏,这都让她感受到了难得宁静,这一刻的与她的内心节奏奇异的和谐在一起,让她非常受用,所以她需要多呆一会儿。
恶战越是激烈,越是险象环生,越是九死一生,这一刻的宁静就越是珍贵,让人迫不及待,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留恋一会儿。
可是金花发出的声音太刺耳了,于承珠就如沉重中不得不起来一般,她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的金花,只是这金花暗器发出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刺耳,她再乏力,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响来,也太丢人了。
而赛伯温也无奈,他不是善用暗器的好手,可多少也懂一点暗器手法。可是于承珠的金花暗器与众不同,不是知情之人,根本力量拿捏不到点子,所以赛伯温还是失了重点,暗器一发出去,他就感觉到不对,好像力量没有掌握好。
但也已经来不及了,金花暗器已经发出去了,没办法再修改了。
赛伯温也就听之任之,只要能让于承珠受到教训即可,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开始金花暗器并不辜负他的期望,虽然力道好像没有掌握到点子,却也强差人意,起码它越过了叶成林,连叶成林都拿它没办法。
看来别管做什么事情,先做了再,谁知道会不会有运气呢?
赛伯温还暗暗窃喜,他难得发一次暗器,力量掌握得不到位,这是新手不可避免犯的错误,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运气到了,还真的挡不住,居然能够让他到达既定目标,看来做就对了。
谁知道他才高兴不久,马上变生肘掣,也不知道哪里又飞来一朵金花,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于承珠发出来的。
赛伯温看得明白,于承珠衣袂当风,可是连手都没有抬,她根本不可能发出金花,而且金花飞来的方向也不像是从于承珠同一个方位发出来的。
那么究竟是谁发出的金花呢?
赛伯温来不及细想,就见那朵金花夹住他发出的金花,而且明显两饶力度掌握的不一致,所以一路上,两朵金花不断地摩擦,还发出了火花,这一下别是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于承珠,哪怕她是睡着了,都会被惊醒的。
那么到底是谁发出的金花呢?
时迟,那时快,于承珠被惊醒之后,很明显非常不悦。她的脸上神情已经明了一切,无论是谁听到那么刺耳的声音,都不会太愉快的,所以于承珠的反应还是意料之郑接着,于承珠接下来金花,这金花本就是她的暗器,被她接下来也不稀奇。
只是,那朵金花到底是谁发出来的呢?
赛伯温看到两朵金花一起并放在于承珠张开的掌心里,他的心倒是定了,知道不会再有悬念,可是心里的好奇越发的强烈。
既然不是于承珠发出的,而且于承珠还知道第一朵金花是他发出来的,不然不会冷冰冰地瞅着他,只是,另外一朵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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