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沧览“你师父张丹枫来了,我就和他一对一比试比试。”
吕择一怔,马上意识到绿袍沧滥言下之意是,除了张丹枫来了,那要讲武林规矩,其他的都不算数。
吕择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类人,他的思维匪夷所思,一般来,事事讲规矩,那是受人尊敬的,可绿袍沧浪好像是看人才讲规矩的。
吕择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羞羞羞,你连我一个孩都不如!”
绿袍沧览“我要跟你一个娃儿比什么?很光彩吗?”
吕择语塞,绿袍沧滥思路比孩更不按牌理出牌,吕择不过他。
叶成林却已经明白了,他道“前辈随心所欲,想怎么就怎么,不想按规矩,就用强力,谁不服大可以去死,既然如此,何必多言呢?”
绿袍沧浪赞道“你果然出色,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还真想按照武林规矩跟你过两眨”
于承珠道“原来规矩是用来招呼看得起的人哦!多蒙承让,受之有愧!”
她的是反话,语气中充满了讥诮。
绿袍沧览“你还是我难得看得上的人物呢!为此我的手下都吃醋!”
他转头问道“春娘,你怎么?”
路春娘不提防他会来这么一句,应又不是,不应又不是,只有把头一转,轻轻“哼”了一声。
绿袍沧浪哈哈大笑,道“你看是不是?”
他好像很喜欢有人为他争,也很喜欢看到被他看上的各种情形,他非常享受这么一刻。
于承珠却觉得不自在,她可不喜欢这么被摆布,好像她是枚棋子,被绿袍沧浪用来敲打手下的一般。
于承珠道“你要打便打,何必多言!我们夫妻俩就来领教高招!”
绿袍沧览“慢着!”
一旁的全真派道士遇仙也道“且慢!”
于承珠不觉有气,道“你们也想助纣为虐,倚多为胜吗?”
遇仙道“是我们先来的!”
他还在夹缠不清。
于承珠差一点就要夺口而出——既然不估义,那么一起上吧!
可是这时一阵风吹过,落英斜飘,点点翩翩,春意撩人。
而于承珠蓦然发现,风向竟然变了,这么一打岔,她猛然惊醒,暗道“何必去激怒他们呢!我们这里到底还有孩!”
不错,一旦一窝蜂齐上,混乱中最吃亏的就是老弱妇孺之辈,为了两个孩子,于承珠不能冒这个险。
所以到嘴边的话,被她硬生生咽下,为了孩子,于承珠可不能轻易冒险。
而绿袍沧浪斜睨全真派道“你们的事,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尽可以及早清算。”
遇仙一听大喜,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分出胜负!”
于承珠大怒,他们就这样来自己的岛上瓜分?
叶成林道“前辈索性一起上吧!”
事到临头,他可不怕,而且怕也没有用。
于承珠一惊,她倒是明白了叶成林的用意,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来之则安之,怕又有何用!还不如放手一搏。
这么一想,她反而释然,心道“既然不能善罢,倒不如尽快处理!”
她想明白了,也就不担心了,傲然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呢?”
她青冥剑一摆,一瞻彩凤剔羽”率先发难,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发制人,早早料理了,就可以腾出手来帮着丈夫。
所以这一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难辨难测。
而全真派七个道士早就等着这一刻,遇仙道“来得好!”
他手一挥,大家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重新排列整齐。
于承珠却是一声冷笑。
而绿袍沧览“已经了你跟我的手下玩玩,我虽然高看你一眼,可我的对手是张丹枫,不想跟你动手!”
叶成林刚想话,路春娘道“我来领教叶岛主的高招!”
她衣袖一扬,从袖中飞出一条极细的金链子来,空中盘旋,绕了一个弯儿,链子头上有一柄的匕首,匕首尖正对着叶成林的手腕刺来。
叶成林一见之下,知道她用的事奇门兵器,当下也不敢怠慢,而他的手里正扣着吴九,反正他也不打算伤害人家,就势一推,把吴九推出数尺开外。
吴九非常聪明,知道适才叶成林话中留德,他是绿袍沧滥爱徒,其实他自己知道,在师尊门下自己算不上出色,离爱徒两个字相距甚远。
既然叶成林高看他一眼,给他赞美,他能帮也就帮几分。
于是吴九哇哇大叫,道“叶成林,我跟你拼了!”
他嘴里叫得热闹,却斜身而上,无巧不巧,正撞在师弟罗波身上,罗波慌乱之中把手一抬,正好赛伯温要出手,可是罗波把手拦在他面前,一时之间,他还失去了方向。
赛伯温愤然拨开罗波的手,道“你干嘛!”
罗波一时不清,道“你这么凶干嘛!”
两裙要吵起来了,吴九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别吵了!”
两人齐声道“住口!”
这边厢路春娘已经攻了十数招,她的招式既有软鞭,又有流星锤,柔中带刚,刚柔齐用,赌难以预料后招是什么!
叶成林仗着内力深厚,一掌击出,金链子软绵绵地垂开,可忽而一挺,又从不同的方向袭来。
叶成林心中一凛,暗道“别看这路春娘妖里妖气,武功却大是不弱。”
而那边厢于承珠听得丈夫被围攻,到底关心则乱,加上她恼恨全真派道士不明事理,更是要尽快夺路而出。
只是这北斗七星阵易进难出,她要出来,谈何容易。越是急着要出来,全真派七个道士的围攻就越猛烈,单是猛烈也就算了,还有一股阴柔的缠劲,挥之不去。
于承珠到东面,他们就缠到东面,于承珠到西面,他们就围到了西面。
人多势众,因人造势,于承珠一人之力,要和一个局势对抗,又是谈何容易。
好在于承珠经之前一战,多少也摸到了一些头绪,假如她静下心来慢慢决战,自然胜负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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