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伯温道“下场就下场,你所仗者不外乎两把宝剑,你敢不用吗?”
于承珠冷笑道“不用就不用,叫你见见什么叫真功夫!”
赛伯温闻言大喜,没想到还有这种便宜可贪,他当即上前两步,正要话,忽见眼前金光闪耀。
却是于承珠随手发出一枚金花,赛伯温只不用白云和青冥两把利剑,可没不能用暗器。
赛伯温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毫!”
他毫不畏惧,衣袖一拂,打算卷起那枚金花,丢到于承珠面前,羞她一羞,看她还敢卖狂吗?
谁知道他衣袖拂去,竟然落了一个空,赛伯温方始一怔,忽见眼前又是金影闪烁。
原来于承珠那朵金花发出,到了赛伯温面前,忽然一堕,而且还是在赛伯温挥袖拂去之前,所以赛伯温拂了一个空。
而他还不自觉,犹自发怔,这时金花来了个反弹,蓦的又到了赛伯温的面门。
赛伯温猝不及防,不过他临敌经验还够,当下反应迅速,急忙霍地来了一个“凤点头”,却听“嗤”的一声。
那是赛伯温用力较猛,而金花的边缘是磨得锋利,宛如利刃,金花擦过赛伯温的头发,给硬生生割下一绺来,这才有的“嗤”的一声。
赛伯温轻拭脸颊,发现脸上已经被金花的锋刃给划开了一道口子,好在于承珠也只是警告他一下,并没有下重手。
而那枚金花挫伤了赛伯温之后,余势已弱,“腾”的一声,坠落尘埃。
赛伯温心中惊摄,嘴上却不饶人,道“于承珠,你敢暗算!心……”
话未完,于承珠已冷笑道“那么你过来讨回公道,不然找你主子搬救兵!”
于承珠这一下出手,本就意在让绿袍沧浪下场作战,这才挑衅赛伯温,她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这一下索性就把话挑明了,看绿袍沧浪如何发付。
对于绿袍沧滥事情,赛伯温可不敢多言,只有用眼请示意下。
绿袍沧浪哈哈一笑,道“于承珠,你算是报了西湖夜祭之仇了,也好,本来也不想以大欺,那次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师父张丹枫出来,现在我也看到他了,就送一个人情,让你讨回公道吧!”
明明是于承珠自己暗器撩,出手惩戒了赛伯温,却被绿袍沧浪成是送了一个人情给她,是让她的。
于承珠气得怒目圆睁,道“谁和你有交情!”
绿袍沧览“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师父在,我跟你师父话。”
于承珠道“长者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要我转告师父,如今也在我的岛上见到了师父,你还有什么事,我大可以转告。”
绿袍沧览“现在我不想和你师父打了。”
此言一出,皆都惊讶。绿袍沧浪不是一直要找张丹枫决斗的吗?怎么见了面反而不打了呢?
赛伯温更是惊诧,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他白白受于承珠的金花惊吓?这叫什么事儿?
只是绿袍沧滥事,还轮不到他来管,他也只能睁大了眼睛,在一边呆着。
于承珠道“你这是开玩笑吗?”
张丹枫道“承珠,你且稍安勿躁!”
他一话,于承珠马上乖得像要去背书的学生,低头道“是!”
绿袍沧浪看在眼里,不由地笑道“你可真向着你师父。”
他的是实话,只是话之间的语气,带着不出的揶揄之意。
于承珠又羞又急,他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丹枫道“承珠也没错,尊驾不就是想找在下决斗,怎么张某到了,尊驾反而退却礼让了?”
他话中之意就是绿袍沧浪是退却了,只是这么不免失礼,所以再加上“礼让”二字,可意思是表达得很清楚了。
于承珠道“要打便打!”她双剑一挺,真要打她就上头阵,替师父打探虚实也是好的。
绿袍沧浪却忍不住好笑,道“才你向着师父,怎么现在又怂恿你师父打架了?真以为你师父那么宠你,什么都先照顾你的吗?”
于承珠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气往上冲,再也难以压抑,衣袖一挥,又是一朵金花出手,这一次她要教训绿袍沧浪。
张丹枫待要喝止,已经来不及了。于承珠怎么会容得有人一再触及她的底线,谁也不校
所以她才不管绿袍沧浪有多厉害,她的脾气上来,先打了再。
绿袍沧浪也料不到于承珠会这么大胆,当着张丹枫的面,也敢出手就出手。
绿袍沧浪“噫”了一声,只见他左手画圆,右手反圆,这一招他的徒弟也用过,于承珠已经屡见不鲜。
当下她道“不过如此伎俩而已!”
话又未落,只见于承珠发出的那枚金花,竟然凌空凝住,就停在空中,一动也不动了。
于承珠差一点叫出声来,不错,这就是西湖夜祭那次,让她震撼的武功。
她从来没想过世上还有这种武功,之后也从未见过,于承珠以为那晚她所见的只是一场梦,她也情愿当作是一场梦。
不料如今竟然是梦境再现。
于承珠更为惊诧的是,连梦境都会显示,那么心中的秘密呢?
是否会一直留在心内呢?
于承珠非常不确定,所以她非常不安,也非常震惊。
张丹枫道“何必和孩子一般见识,尊驾要做什么,划个道儿出来吧!”
绿袍沧浪哈哈一笑,道“张丹枫果然爽快,好!”
他蓦然神情一凝,于承珠发出的金花,忽然动了,不是往绿袍沧浪那里动,而是反过来直冲于承珠。
过来的架势比起于承珠发出时,不知大了多少倍,只见风声呼啸,飞沙走石,那一枚金花就呼啸而至。
于承珠哪里敢怠慢,双剑各舞起一朵剑花,双剑一并,剑芒暴涨,迎接那朵金花。
于承珠的宝剑刚进入风团中,只觉得一股大力牵引,剑尖差一点被震歪。
她强摄心神,气沉丹田,心意不乱,这才把震歪的宝剑拉回来。
于承珠双剑齐出,直入风团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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