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她又说“至于皇后这个位置,皇上要是允诺给别人,婢子,也不会委屈。”
“阿浓,你就是仗着朕对你的宽厚,所以你才敢这么放肆。”
男人突然沉沉地接话,但是却也很是无奈地说“皇后,非你莫属。”
这个皇后的位置,他已经允诺给她了,天下人也都知道了,不管任何人,想要入宫来,只能是妾,不可能是皇后,这是他能给她的承诺。
秋意浓无所谓地笑了笑说“皇上又何必这儿认真呢,婢子都不在意,你何必要这么在意?”
“朕也不知道朕为什么这么认真,皇后,只能是你的。”
男人有些哭笑,脸色多少有些苍白,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知道在赵子时死后,他觉得秋凤仪是大家闺秀,又美名在外,和赵子时又是好朋友,所以,皇后的位置他便给了她。
但是,现在秋凤仪已经不配做皇后了。
他甚至觉得,秋凤仪之后,不管谁做皇后,只要是对他有利便好。
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他非要立秋意浓为皇后,这个女人不但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而且,他能隐隐约约觉得她的危险性,可能会危及到他。
但是,他还是那么执着地想要立她为皇后。
这是为什么呢?
只因为他觉得,秋意浓和赵子时的距离,最为相近!!!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轻轻地握住,十分坚定地允诺“你放心,不管以后朕的后宫之中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最尊贵的,无人可以超越。”
这世上,只有他能够主宰秋意浓的命运,任何人都不行。
“这算是承诺吗?”
秋意浓抬起头来看向男人,他正好也在看着她,这样两眼相对的时候,秋意浓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突地加快,不是因为心动,是因为心惊。
因为他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见了那种深沉的热切的占有欲。
就像是她,非他莫属,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她莫名其妙的便想起了枯骨欢来,是不是要是她和枯骨欢再这样下去,战御对枯骨欢,会很不利?
几乎是不用做多思考,她便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男人,杀气太重。
战御抿唇微笑,点头说“对,这是帝皇的承诺。”
帝皇的承诺是最不可以信的。
但是,在战御看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秋意浓心中明了,现在宫中的情况千变万化,多了一个断念,她还没弄清楚这个断念究竟是什么来路,她在赵国的灭亡中占了什么重要的位置?
现在又多了一个天衣和一个刘家小姐。
要是没有战御的荫蔽,她想,自己在宫中将会是步步艰难。
何不利用一下这个男人的承诺呢?
“有皇上这句话婢子就放心了,不管这后宫有多少女子,都不担心。”秋意浓的话语软了下来,温婉得可人。
暖暖的屋内,烛光昏沉,着实是有些暧昧。
战御偏头看着女子轻轻垂下的头,雪白的脖颈从高高的衣领之中露出来,柔软白嫩的肌肤,脖颈纤细优美,如同那美丽的白天鹅,雪白得都能看见那细细的毛细血管。
她的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让他有些的意乱情迷。
男人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在她的脖颈处流连,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香气,呼吸重重地喷在她的脖颈上,秋意浓的身体,几乎是全部绷紧了。
下意识地想要躲,战御好像早就猜到了她会躲开,手伸过来,环住了她的腰。
男人的声音,染上了一些清晰的暗欲,哑声说道“你会调香?”
她身上的这个味道太过于奇特,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闻到过,这般神奇的香味,让他心里有些异样。
秋意浓听到他这么问,突然便想起来自己曾经听到的断念和战御之间的谈话,便是说战御身上中的毒是一个会调香的人调成的,而且调香的技术很高超。
现在战御,是不是在试探她?
脑中急速地转动,秋意浓也不隐瞒,颔首说道“对,婢子略懂一二,上不得台面。”
“上不得台面?”
男人轻轻地挑高了语调,似乎有些不相信,又是说“能够调出这么好闻的香料,就能够想象,其实阿浓的技艺,是十分高超的对不对?”
还是试探。
就算是在这么暧昧温情的时刻,这个男人对她都还是这么试探的,更不用说在往常冷静的时候了。
他开始怀疑她了?
或许,他一直都是在怀疑她的,只是因为没有什么证据罢了。
秋意浓坦荡地启唇“这个倒是真的,调香这事情贵在用心,婢子不过是用了比别人多一点的心思,并不算是技艺超群,技艺超群的,当属制香阁。”
这宫中的制香阁是天下间最好的调香坊。
不过,战御怀疑她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倾倾在他的身边半年,很多事情倾倾都可以做到,而她现在虽然把倾倾接了回来,却不能排除掉倾倾的嫌疑。
现在战御正在查找给他下毒的人,查到她这里来,是早晚的事情。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以其隐瞒,不如坦坦荡荡地承认,更能消除战御心中的怀疑。
这个男人的疑心极其重,对方越是想要隐瞒的事情,他便会觉得越是可疑,一定会插到底的,她现在这般几乎不经过思考的承认,倒是让战御真的打消了一些念头了。
男人似乎很是贪恋她身上的味道,重重地吸了一口,久久地埋首在她的脖颈处。
温热的呼吸有着男人贯有的轻呼吸,这个男人一生做事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成就了现在的他。
只是时间长了,他连觉都睡得不踏实了,呼吸都放得十分轻。
未免有些悲哀。
秋意浓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已经张开了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的时间。
真怕自己忍不住躲开来,这样一来,那场面便会显得十分的尴尬了,这个男人,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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