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不知道他怎么了,也被他的这个反应给惊呆了。
明明是他想要占她的便宜,怎么反倒是,他背吓成了这样?
只见战御站在那里,背后已经碰到了梳妆台,好像突然清醒了一般,眼眸逐渐从刚才的挑逗,变得越发的冰冷,最后,自嘲不已地说“竟是忘了她。”
说罢,整个人都有些失态了,一句话都没有再说,掠窗而去。
秋意浓看着窗户微微地摇摆,心里惊疑不定。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她下意识地嗅了嗅她的身体,当那淡淡的海棠花香传入鼻中的时候,她好像明白了战越为什么这般失态了。
对于海棠花的喜爱,不管她是赵子时,还是秋意浓,都没有停止过。
每到花季的时候,秋意浓会让下人采集海棠花,制作成香粉,她的衣衫和身上,时常带着海棠花的味道。
这样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
她调配的海棠花香料,无人能够模仿。
那战越,是闻到了她身上的花香,才会这么一反常态吗?
他说,竟是忘了她?
这句话里的她,是谁?
闻见这样的花香,他为何这般的失态?秋意浓突然就迷茫了,战越战越,这个人,和赵子时,有何关联?
她是赵子时,但是,她不记得和战越,有过什么样的牵扯?
秋意浓想不明白了,突然发现,战越这个人,在她赵子时的生命里,似乎,有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存在。
这一想,秋意浓就没有再睡着。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秋意浓也都是躺在床上,伤口恢复得很快。
枯骨欢的方法果然好用,她的手指,竟然慢慢好了起来。
一早瑶溪和如遇她们进来侍候的时候,看见秋意浓已经醒来坐在床沿边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面容沉浸在晨光里,苍白,安宁得几乎要氤氲在蓬莱阁这潮湿的空气之中。
瑶溪觉得心里有些难过,走过来心疼地问“四姑娘,怎么这么早醒来了?也不多睡会。”
说着话,接过如遇递过来的热毛巾,开始给秋意浓擦拭手背。
秋意浓摇摇头说“不碍事,我在床上也躺不了太长时间。”
她不喜欢睡懒觉,常常三个时辰便足够,醒来后便想事情。
“四姑娘这性情,就是我们乡下人说的劳碌命了。”瑶溪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便笑着说“以前奴婢常听老人说,劳碌命不好,四姑娘可不要这样。”
如遇也笑着插话“瑶溪说得对,四姑娘一定是有福之人,不要想太多,可以睡多会。”
秋意浓受了这样的伤,她们几个私底下自责不已,哭了一遍,也都变得坚强了不少。
这一次的事情,让她们明白,后宫倾轧严重,不得半点的懈怠。
“你们这两个丫头,我都还没说什么,你们早就把我的耳膜子给嚷嚷坏了。”秋意浓不想让她们担心,笑了起来,从床上站起来,漱口换衣裳。
几个人在屋内忙活,谁都不提前些天的事情。
皇帝下令审查的秋意浓,就算她们有天大的冤屈,也没处说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好,说多了,更会让人心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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