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妹和如花被牛趋祥一伙人匆匆带走后,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躲在里屋的三个小鬼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后,三个小孩子听不到外边的声音了。
瑞英杰又注意地听了一下,实在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这才说:“他们走了,快出去看看娘和姑姑。”
三个小孩子轻手轻脚地走出里屋,瑞英杰叫道:“娘,姑姑,你们在哪儿?”
肖虎也叫:“娘,你在哪儿?”屋里没有任何声音。
英杰突然意识到:“娘和姑姑一定是被那些人带走了。”
丁香都快哭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娘又被坏人带走了,我们怎么办?”
英杰大着胆子说:“你们敢不敢和我一走夜路?”
丁香怯怯地说:“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英杰说:“你们两个找得到我二舅家呀,你们就带我到我二舅家,让他们想想办法救娘和姑姑回来。”
肖虎往外边看了一眼说:“这么黑的天,我们又没有枪,要是遇到了坏人,我们怎么办?”
英杰说:“我们现在怎么样才能将姑姑和我娘被坏人抓走的消息告诉我二舅他们呢?”
肖丁香说:“我想我爹应该快要回来了。”
英杰不解地说:“你怎么知道?”
“不管再忙,我爹都是要回来的,他说过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在夜里回来保护好我们的。”
英杰只好说道:“我们再等等他,要是他不回来,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想法把姑姑他们的消息告诉我二舅!”
她是经常和母亲一起与战士们夜行军的,走惯了夜路的她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想点办法通知大人也是不好的。
肖丁香说:“那个牛瘸子上一次把我和我娘带到了白果山居里,我觉得他对我娘还是蛮好的,他并没有凶我们的意思。”
瑞英杰说:“你说他不是坏人?那他怎么要带走姑姑和我娘?”
肖丁香说:“我不是说他不是坏人,别人都那么恨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对我们母女俩好,有可能是因为我娘让我叫他爹的原因,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原因了。”
英杰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可是她又并不知道往哪儿走才能找到二舅的家:“就是了,在我们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我们就要尽快把这件事情告诉大人们!”
深夜里,牛家,牛趋安和瑞华还坐在屋里说着话。两人都是一脸的忧虑,谁也没有心思去睡觉。
牛趋安打破了沉默:“这么多年,你都一直在外边,你并知道家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就拿老四来说吧,我们一直都以为他经过那一次教训以后,他会有所改变,想不到他变是变了,可是却是变得更狠心了,更让人害怕了。”
瑞华叹了口气说:“说来说去,我还是觉得我对不起大家,要是那个时候我不带坏他,也许他就是一个有用点的人呢,我真的没有想到,就在那些时间里,他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对自己的亲人都那么地狠心。”
“说实话,我们都希望他变好了,以前的事就一笔勾消了,可是想不到啊……”
“我想明天到白果山居去一趟,找找那个隐心,看他对我的态度如何,然后再想法让他告诉我老四的事。”
“听说,现在的老四不再是为隐心办事,而是为一个叫黑爷的在西山山头的土匪头子办事呢,他俩成了一伙了,你还有没有办法呢?”
瑞华有些吃惊:“西山的黑爷么?那个人我以前见过,他也很讲义气的。”
“事隔了这么多年,他还会想得起多年前的事么?还会不会卖你的人情呢?”
“你不是一个师长么?你带上兵去,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
“话是这么说,可我的兵没有在这儿呀,和我一起来的,就只有一个警卫。”
“要真是想带人去,我倒有个小办法,就不知道是不是可行,你去我们这儿的兵部去借点兵去不就行了么?”
瑞华笑了:“想不到,你点子还真多,我可以去试试。”
“你明天就去么?”
“我想还是先到隐心那儿去看看再说,要是老四他真的在那儿,我们还可以说得动他的话,我们就算了,但要是现在老四不在那儿了,我们要去西山的话,我们再做最坏的打算。”
牛趋安想了想说:“这样也好。”
两人又说了一些这些年瑞华在部队的事儿,听他说他们一直在某个地方驻军,并没有完全投入到战场去时,牛趋安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但他进一步再问时,瑞华就苦笑着说。
“那一切都是上头的安排,其实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不过,也许正是因为那样的部署安排,所以自己才逃过了一劫。不过,这一次,估计,哎……”
夜已经很深了,牛趋祥一行人把两个女人迅速地扛进了山居里。
他立刻又对着几个手下做了防守安排,叮嘱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麻痹大意,要不然他绝对不会饶过犯错的人!
他又命人把如花和牛三妹安排进一间隐藏的房间里,不让任何人接近。
随后,牛趋祥来到隐心的房间里,两人欢天喜地地喝起了酒来。
牛趋祥举起酒杯对隐心说:“大哥,来,为我们的进一步计划干一杯。”
隐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说:“现在我们的事还没有办好,你却又抓了两个女人进来,这样子会不会又生出其它的枝节?而影响了我们的计划!”
牛趋祥笑道:“你知道我抓的是什么人么?”
“我又没有看到,只是听你说你抓了两个女人,我怎么猜得到他是谁呢?”
牛趋祥笑着说:“一个是我前些日子带到这儿来过的那个如花,另一个却是我十几年前就失去了联系的三姐。”
“你说什么?你三姐?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你问过她回来干什么没有?”
“这个我管不着!我只知道她现在对我有用就行了,我也用不着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其实你倒真的应该想法知道她究竟是来干什么的,说不定对我们就更有用了。”
“这我倒没有想到过,我们可以想想,怎么样才能让她告诉我们。”
“哎,你上次不是还把如花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也带来了么?这一次又怎么没有带来呢?”
牛趋祥笑了笑说:“我知道她就是在那屋里藏着,但是总得有个人给我们报信呀,所以我并没有去把她找出来。”
“你这么做,不是在给自己继续添麻烦么?”
牛趋祥笑了:“这一点,你错了。我把那个小丁香留下。就是想肖九和牛趋安他们知道又是我带走了如花,而且还带走了我三姐,我要让他们彻底乱了阵脚,然后他们就会一个一个地来这里,你再想想,我们再来个瓫中捉鳖,这样不是很好么?”
隐心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细致的安排。”
牛趋祥说“我这招就叫诱敌深入,反正有他们的人在我手里,我既要他们投鼠忌器,又要他们得不到好,然后我再向他们报断腿之仇和夺妻之恨!”
“高明高明!你这些年确实长了不少见识,不再像以前那样鲁莽了。可是,我们的大事会不会因此而耽误呢?”
“这个你放心,我保证到了时候你就可以高兴地再举起酒杯的!”
“那好,我相信你,来,为我们的合作愉快干杯!”
“好,干了这一杯,我们就得马上安排行动了,要不然,我们就会迟他们一步的……”
两个人越喝越高兴,仿佛胜利就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了一样。
肖匆匆忙忙地向树林中的小屋里走去。
这时三个小孩子在屋里,神色紧张得不得了,夜已经深了,三人又饿又怕。
英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住地问:“你爹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们就走!”
肖虎说:“英姐,你走来走去也没用呀,我爹就要回来了,我们再等等。”
“这事现在好急呀,要是耽误了时间,我娘和姑姑都有生命危险的。”
“我都说过了,牛瘸子其实对我娘是很关心的,他应该不会对她们下毒手的。”
“你要知道,情况随时都有可能转变的,要是那个人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不就惨了?”
三人正激烈地争论着,传来了敲门声。
三个孩子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英杰一口就吹灭了微弱的灯火。
肖虎声音颤抖说:“会不会是他们又转过来抓我们了?”
英杰压低声音说:“那很难说,快,你们两个先藏一藏,我去看看。”
丁香说:“先别急,要是是我爹呢?我去看看。”
英杰拉住她说:“你别去,要是不是你爹呢,他们要是把你抓走了,谁去报信呢?我又不认识路,还是我去的好。”
丁香说:“不行,你被抓走了就惨了,那个牛瘸子已经看过我,就算他抓了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因为我娘曾经让我叫他爹的,他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孩子怎么样呢!”
“那好吧,你去开门,不过你要小心些。” 牛建国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