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进摇头,认真地想了想说:“你们来这儿的时候,我正好到了家里,从大姐口里知道你们到这儿来了,所以我又追了回来。本来我是回去证实四妹是不是失踪了的消息的。”
牛趋安更是奇怪了:“你来的路上看到了伯父没有?”
贾进眉头皱得更紧:“没有。我到了这里,正在和道长说话,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你就已经来了。”
牛趋安回头问隐心:“老东西,你给我老实说,整个地方都是你的地盘,而且姬老爷肯定是往你这儿来了,现在不见他的人影,你把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快把他交出来。要不然,哼……”他扬扬手中的刀。
隐心摊摊双手说:“贫道真的不知道姬老爷到过这里没有,还是问问其他的人。这样吧,你们先进去喝喝茶,贫道这就去打听清楚了,再来告诉你们。”
牛趋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少来这套,你派人去问问就是了,你可别走了,你这一走,我到什么地方去找你!”
“他们去问,贫道不放心,或许他们问不清楚的。这山居里一天到晚人真的不少呢!”
牛趋安哪里肯放过他:“不行,反正你得在这里陪着我们,你一走,我说不定就不知道哪儿能找到你了!”
隐心无奈地说:“既然这样,那贫道就叫人去问得了。来人!”
一个小道士走了过来,隐心说:“你去山居里所有的地方看看,问问山居里所有的人,问他们刚才看到过有没有一个叫姬老爷的到过这里。”
牛趋安哪里吃他这一套,眼球一转说:“你叫他们去问,我还是不放心,这样,你和我们一起去山居里转转,我要到处看看,我才放心。”
“那好吧,贫道和你们一起去山居里所有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隐心在前边走,牛趋安握着刀和贾进跟在后边。
隐心趁他们不注意,就给旁边的小道士使了个眼色,他们走过去后,小道士悄悄地走了。
三人在山居里各处走着。山居很大,走了好大一会儿,也不知道找了多少房间,转来转去,隐心虽然一直在两人跟前,但牛趋安都已经转得有点头晕了,他看了一眼贾进,见他面无表情。
牛趋安每到了一间房子前,就叫:“四妹,你在哪儿?伯父,伯父……”所到之处的房子没有一处房里有声音。
三人走到了那处被上了锁的小院子,隐心一直往前走,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牛趋安立马冲过去拦住他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把这门给我打开,我想看看里边有什么。”
隐心为难的样子说:“这是多年前就废了的屋子,看也没有意思的。里边没有你们要找的人的。”
牛趋安冷笑着说:“不行,我就是要进去看看,我不会相信你的。”
隐心极不情愿地叫手下人打开了门。贾进冷眼看着一切,注意着隐心的所有表情。
牛趋安一进院子,就直奔屋子每一间房子而去。
牛趋安边走边叫:“四妹,四妹,你在里边么?伯父,伯父……”
贾进打眼一看院子,并不像隐心说的是多年不用的房子,立刻心生疑惑,立刻也跟了进来:“四妹,四妹……”
牛趋安见门上有锁,就把头往门缝里一看:“快把门打开,我要看看屋子里还有没有人!”
小道士走来,打开了门。牛趋安一个箭步就进去了。屋里的摆设也有不少,他伸手往桌上一摸,并没有灰尘。
牛趋安每个角落认真地找着,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贾进见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说隐心有心设计自己,肯定是不会轻易就让自己发现什么的,于是回头对隐心说:“道长,你对我说,你知道我四妹的事,现在你可以说说了么?”
隐心无可奈何的样子说:“现在这位牛善人还在怀疑贫道,看来贫道知道的消息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那贫道还是不说的好了。”
牛趋安把刀在手上摆弄着,围着他转了一圈说:“你别野猪鼻子插大葱——装象,我可不吃你那一套!现在你得给我说清楚两个问题:第一,姬老爷现在在什么地方;第二,你知道的姬四妹的消息究竟是什么,你要一个一个说清楚,要不然……哼!”
话还没说完,他把刀在门上拍得叭叭响。
贾进立刻示意他说:“牛大哥,我们先听他怎么说。”
隐心说:“贾善人,我们毕竟是一场朋友,其实我真的是知道有个姑娘被别人掳走了,但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你的四妹,所以我才叫你到你丈人家里的核实一下情况的。”
“我是去了我丈人家,我家四妹真的是失踪了,那你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一天,她是被上山的那个黑爷的手下弄走的。当时他们路过山居,贫道的一个手下无意中看见了,就查实了一下情况,知道那个姑娘和你有点关系,所以贫道才给你写了信的。”
贾进皱紧了眉头:“你把具体情况说来听听。”
隐心在屋里来回踱步,回忆说:“那天中午时分,我们的山居外来了三个抬着轿子的人,他们把轿子抬到我们这里,应该是又累又饿,就来吃找吃的……”
在隐心的讲述里,贾进和牛趋安认真地听着,想从中听出他是否撒谎。
三个人抬轿子进了直接就进了白果山居。
一个道士过去迎接到:“善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走在前边的那个人凶神恶煞地说:“爷们现在饿了,快去给爷们弄点吃的来,另外还得准备一些干粮。”
一个小道士悄悄地把情况告诉了隐心。隐心吩咐了他几句后,小道士趁着三个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轿子的帘子掀开看了一下。
轿子里坐着一个被捆着的姑娘,她怒目圆睁。
小道士见她嘴里塞着布,正要帮她解开问情况,那三个人似乎发现了情况,已经向轿子走来了,小道士赶紧放下轿帘子时,听到姑娘小声地发出了一个“鸡”的声音。
小道士把打探来的情况告诉了隐心,但是他还是不能确定就是贾善人的亲人,所以才要贾善人亲自来一趟的
听到这里,牛趋安实在不想听他瞎扯了,就打断他的话说“那姬老爷呢?他在我后边来的这里,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个贫道就不太清楚了,贫道一直为贾善人的事担心着,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其它的事呢。”隐心说得在情在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牛趋安冤枉他的一样,可是却丝毫不在乎被冤枉,显得好大度的。
这时,一个小道士匆匆地走来说:“我知道一点情况,但不知道是不是和善人的亲人有关。”
隐心立刻问他:“你知道什么?是和姬老爷有关么?”
小道士说:“我在他们来这儿之前,在门口当班,是看到过一个老人家,但并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善人的亲人。”
牛趋安盯着他问:“那老人家穿什么衣服,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小道士抠了抠脑袋说:“老人家穿一身黑蓝色的长袍,走得一脸疲惫。一到这儿就问我,刚才有个年轻人是不是到了这儿了?我说,是啊,不过,他已经匆匆地走了,而且是和我的一个师兄一起走的。那老人家又问:那你知道昨天晚上到这儿来的一个姓贾的年轻人还在这里么?我说:他今天一早就离开了这里,听说是到他老丈人家里去了。我给他说完这些后,他想了想,就转身走了。”
牛趋安逼视着他:“你的话是真的么?”
小道士连忙说道:“句句是真,我还骗善人干什么?”
牛趋安哼了一声:“你们的话谁敢相信!”
贾进赶紧劝说:“这样吧,道长,我相信你的话。牛大哥,你先回去瞧瞧我丈人是不是回家了,我现在就和隐心道长到黑爷那儿去救四妹。”
牛趋安哪里会放心得下:“不行,要去我们一块去,他们这些人,是不能随便就相信的,你一个人去是有危险的。”
隐心说话了:“贾善人,我看你还是和这位牛善人先一起回去找姬老爷吧,我派人先去黑爷那儿打通关节,然后再说其它的。”
贾进想了想,现在就自己和牛趋安两个人,他们要是真想对自己动手的话,两个人也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隐心肯定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想敲自己一把,如果说不相信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于是说道:“这样也好,这就有劳道长了,需要多少钱,你尽管说。”
隐心笑了:“贾善人的亲人就是贫道的朋友,贫道还能和贾善人要钱么?你看牛善人的样子,他还一直以为是贫道干的呢,要是要了你的钱,他还不一刀劈了贫道,烧了山居!”
牛趋安一听这话,立马更火了:“你那么多话干什么?要是我知道是你们一伙设的什么计,你看我劈不劈了你!你们给我小心点,我回去要是找不到姬老爷,我还会到这儿来的!” 牛建国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