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学好?”母亲气得怒斥道。
“娘,其实我是修士,那个画皮就是普通的傀儡而已。”易辰找不到其它借口,只能如实解释道。
“什么修士,你咋不说你是神仙?”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当然也隐约听说过修士的传闻,却不认为那是真的。
“爹,你说得对,就是和神仙差不多。”易辰一副很想解释清楚的样子。
“哈哈,我弟弟是神仙,那我很高兴,来,施展你的五鬼运财之术,给你哥变点金银珠宝出来。”易景对神仙的印象,基本上就是能够点石成金,五鬼运财。
“你们等一段时间,等我恢复法力就肯定能成,到时候让你们刮目相看。”易辰眼见终于转移了家人的注意力,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却继续胡说八道,其实这才是他的目的,至于家人信不信他都不在乎,关键是不要再纠结画皮的问题,否则又得逼着他成亲。
“你是神仙,那能不能将嫂子变得再漂亮一些。”嫂子也来调侃他,根本不信他所说的。
“当然能,永葆青春都行。”易辰如实说道,其实也知道嫂子不会信,但只要今天谈论成亲的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你这孩子一天谎话连篇,难道我就管教不了你了。”父亲怒道。
“辰儿先回去,再等半个月是花灯节,你陪娘去看看。”母亲连忙说道。
易辰如获大赦,立即离开了饭厅,至于花灯节他倒想起来了,在清荷湖畔,明月桥附近,好像是个什么有情之人相会的节日。
娘叫他去肯定不是去看花灯,而是去看姑娘,这让他头痛不已,好在今天一关算过去了。
在这一刻,易辰恢复法力的愿望特别强烈,再这样家长里短,他非得被逼疯不可。
这样过了五六天,易辰照常向药铺走去,迎着朝阳的光辉,身上一片和熙。
街道两旁已经有许多店铺开门,他小时候一直住在这锦宣城,这些街坊他都很熟悉,如今回来,大家也都知道,互相会打招呼。
不过以前有不少七大姑八大姨,主要是问他成亲之事。
易辰灵机一动,又用上了修士,和神仙的说辞,以为能摆脱这些人的纠缠,结果倒是真的摆脱了,却成了调笑和议论的对象。
易辰一走到街上,刚开门的张屠夫就说道:“易仙师,你精神头看见起来不错嘛,是不是昨晚没睡觉,又在修仙了。”
易辰毫不在意,也不和这些人计较,继续往前走,他真有些后悔,向这些人说出修士的事。
卖菜的李婶看见易辰,又说道:“易辰,听说你的未婚妻是我们燕国,三大杏林世家云家的小姐,是不是呀。”
“我听说还去海外了,我从来就听说过什么叫海?”旁边卖鱼的大娘说道。
易辰非常平静,知道这些人当面说他,除了满足说教的欲望外,还有就是因为他的药铺收费太贵,普通人一般都去不起。
他也不是没想过帮助这些人,可一来被这些人的八卦烦的不行,没了心思。
二来,他如果收费太低,那就只能一天到晚给人看病抓药,根本没有时间想恢复法力的事。
当然这些人除了当面说他外,小声议论的也不少,而且自以为他没听见,说起来就毫无顾忌。
“听说易辰这孩子失踪几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回来就胡说八道,经常哄爹骗娘,就是不愿意成亲。”
“他好像也过弱冠之年了,跟他差不多大的,都已经成亲,孩子都几岁了,就他还单着。”
“应该是他家没钱吧,我听说他老头子最近做生意亏了不少,就算现在战乱,男人死了很多,可我们流钏郡影响不大,就算那些女子去做小妾,也不会嫁给他一个负债的人家,还是毫无地位的商贾之家。”
“难道你我不是商,我知道你和易家有仇,也用不着这样说吧。”
“我说的是实话,就算是和易辰同龄中,当年被誉为最差的孩子,那个王二狗前两天都成亲了。”
“我听他娘说过,给他找了许多人家,他本人不中意。”
“这话也信,我看就没有人家看得上他,就算是西街尾,那个牟寡妇,都不一定会要他。”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易辰确实只认钱不认人,将看病抓药的费用收得比其他家高数倍,但确实能药到病除呀。”
“我可没说他治病抓药的事,我家二愣子呀,过两天十六了,准备给他定门亲事,到时候一定要把易家的人请来好好看看。”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东街布坊朱老板的闺女。”
“那真是件大喜事。”
“还是说易辰吧,我喜欢听他的事。”
“我倒听说过一件事,两三年前,那个盘王重金悬赏缉拿的一个人,就叫做易辰,还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太监。”
“咦,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我看过通缉的画像,是和易辰有几分相似。”
“难道他是被抓进皇宫当太监去了,以前那位陛下,可是偷偷抓了不少孩童。”
“嘘,那位陛下的事还是不要说,看来易辰这孩子还真可怜,居然是个太监。”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我看他脑子还有些问题,不然怎么什么神仙呀,妖怪都说出来了。”
“不对呀,我怎么听说他买了个画皮。”
“这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种无生命的玩物。”
“还有这种东西?”
“听说还和常人无异,能够行动自如,只是不言语,以及不吃喝。”
“啧啧,还有这种嗜好。”
……
易辰懒得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要不是他听觉比常人好得多,他连听都不想听。
来到药铺后,就像往常一样继续看病抓药。
基本上是那种一天不开张,开张吃十天的情况,他也有更多的时间专研恢复法力的方法。
反正画皮的事已经公开,他也不再隐瞒,抓药,端茶递水等等零碎事,他都交给画皮来做。
不过还是给画皮带上了面纱,那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看病的人倒没有多。
可看前来围观的人倒不少,让他只能在门口竖块牌子,不是看病抓药的人,不准进来
但那些贵公子哥,纨绔子弟却是络绎不绝,没病找病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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