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大战,伐吴、灭蜀,依然算定了天下。当李辉率领得胜之军回到常山的时候,常山百姓给与了他们英雄般的对待。上到七八十岁的老者,下到嗷嗷待哺的婴孩,齐聚南门恭候李辉的凯旋。
一队队的骑兵,一队队的步兵,一队队的弓箭手,踏着整齐的步子,踩着那动人心魄的军歌鼓点,昂首挺胸从南门鱼贯而入。街道两边的人群高声欢呼,频频呐喊。热血青年追着这些军人在常山城宽大的街道上疯跑。
李辉骑着御风,左边赵云、右边文丑。三匹马三个人,虽然都是快到五十的中年人,还是引得不少少女尖叫不止。
常山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李辉的四大禁卫军,张绣的骑兵作为开场,清一色的黑色战马,马上的骑士也是黑衣黑甲,一条绣着黑色飞虎的大红战旗高高飘扬在最前面。高顺的陷阵营是李辉手下唯一用兵器作为旗帜的队伍,一柄剑,一把盾就是他们的武器。全身的黑甲,高高竖起的血红的飘带,让这支队伍看上去更加的可怕。陈到的士兵和陈到一样,人人一杆亮银枪,胯下枣红色的战马,各种零碎的小物件就挂在马鞍前面的百宝囊内,他们是一支没有在李辉的大军花名册中的人,甚至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飞舞的豹头旗就是他们的向导,豹头指向哪里,他们就打到哪里。最后出现的便是黑甲后竖起一簇簇白色尾羽的射声营。马忠懒散的骑在马上,对着周围的欢呼的百姓,频频挥手。这就是马忠的特点,天下第一神箭的美誉让他走到那里身后都有一大批粉丝。射声营的战旗很奇怪,既不是兵器,也不是东吴,竟然是三撇如同风一样的图像。这是马忠自己画的,他觉得他的射声营就是一股风,一股能摧毁一切的狂风。
李辉带着自己的四大禁卫营在常山城内绕了一整圈,让每一个百姓将每一个士兵都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人看到自己儿子、丈夫、父亲的时候,那种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自豪感,一下子就会压过周围所有人。
整整一上午,知道吃过午饭之后,李辉扔下所有的一切,急匆匆往家赶。他已经又差不多一年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了。老婆孩子,还有岳父、岳母,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自己,这一次他打定主意,再也不走了,即便走也不会一去就是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他亏欠自己家人的太多了,必须用余生好好补偿。
没有预想的欢迎仪式,和以前自己回家不同,今天的大门口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李辉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家门,院子里也是冷冷清清,他觉得奇怪,人呢
“文姬宓儿”喊了老半天,还是没有人。李辉屋里屋外找了一个遍,不但没见一个夫人,就连一向在屋里跑来跑去的孩子也一个都没有。
贾诩呵呵笑着走了进来。李辉急忙询问。贾诩一笑:“几位主母早就不在这里住了,我们将他们已经安排到了别的地方主公请跟我来”
原本常山城的东北角是一片空地,李辉本打算将这里建设成第二商业区,却被贾诩、糜竺等人坚决的否定了。所以,自常山城建成之日,这里边一直空着。刚才游街的时候,李辉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当贾诩领着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惊讶了。
不知什么时候,此处竟然盖起了一座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门口的士兵全都是金黄的战甲,一个个威武不凡,恍若天神下凡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李辉问道。
贾诩笑而不语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就往里面走。卫兵们急忙行礼。进到里面,比从外面看更加的庄严肃穆,汉白玉铺成的甬道,两边的房屋顶全都用金色的琉璃瓦覆盖,在太阳下闪闪放光。一队队士兵肃立在甬道两侧,李辉经过,急忙单膝跪倒口称主公。
甬道的尽头,一座大殿。比起当年洛阳的皇宫丝毫不差,高高的台阶,方正的造型,就连店角的装饰也是别无二致。李辉明白了,他看着贾诩笑着问道:“鲁肃先生可知道此事我当年可是答应过鲁肃先生,缓称王,如果他不同意,我绝不会踏进此地一步”
贾诩点点头:“这座工程就是由鲁肃先生亲自办理的”
赵云、鲁肃、李威等人在老将军徐荣的带领下走了过来,见面施礼,李辉急忙扶起徐荣:“各位,都起来吧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进去说”
既然此事一定,李辉也不能拒绝。即便李辉不愿做这个皇帝,手下众人可全都瞪着封侯拜相,人就是这样绝对没有谁能做到对于一切淡然处之的。
进了大殿,李辉席地而坐,众人围拢在他的身边。李辉第一个便问鲁肃:“鲁肃先生,如今可是到了时候”
鲁肃点点头:“天下大事一定,吴国、蜀汉皆亡,只剩一个曹魏,还在我们的重重包围之下,依然生不起什么大lang,时机已经成熟”
“既然如此,你们说,接下来怎么办我全听你们的”纵然见要做皇帝,李辉显然有点激动,说起话来有些急促。
贾诩道:“天下归心,百姓期盼,一切自然顺理成章,主公当可安坐,一切事情,臣等已有安排,只有一事还请主公明示”
“你们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事情让我办”李辉问道。
“自古称帝,皆要追溯三代以上,才好在太庙之中供奉排位,我等自跟随主公一来,从未听主公提及老太爷等,实不知该如何恭请老太爷的在天之灵入住太庙我等也询问了夫人、大爷、三爷等人,皆不知,才恳请主公明示”
是呀我从哪里来,我又是谁这个问题在李辉的脑子里产生了疑问。人人都是有父有母之人,唯独我不知道父母是谁,难不成我是天造地设出来的一个妖怪李辉没有言语,赵岩急忙道:“如果主公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细说,只需告诉我等老太爷名讳即可”
李辉一笑:“我也很想知道”
众人愣了。李辉道:“我的记忆只能从那年在洛阳城外的一个草垛之中说起,后来就参军打仗直到今天,以前的事情全都没有任何印象”
众人皆惊,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李辉。就在此时,周仓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老大,门外来了三个老者,他们说有要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