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白衣小女子,心中顿时一阵痛惜,这小女子看起来冷清清的,满身戾气,但也不失为一朵娇美的莲花,全身散发着一股引人犯罪的气息。若不是自己此刻穿了女装,定要将这女子诓骗去采上一采。
女子看着柒桑的脸,眼睛里流出一股怒意来,好似下一刻柒桑再要捣乱,她就要将柒桑撕碎了似的。
而柒桑仿佛没有看懂小女子眼中的怒意,朝着她舔了舔嘴角,抛了个媚眼,话语却是对着华服男子说的,他幽幽道:“我与公子打个赌如何?”
柒桑本是对着卖身葬父的小女子抛媚眼,不想却是把华服男子迷得半死不活。男子迷迷糊糊,用剩下最后一缕清明道:“小娘子尽管说就是,只要小娘子高兴,不管什么赌,本大爷今日都奉陪到底了。”
柒桑两手环胸,将凹凸的身材展露无遗,更是惹来周围一阵哄声。男子们的惊叹声,女子们的咒骂声。
柒桑好似没有听到似的,道:“听闻熙王妃名声不好,空有皮囊,又刁蛮任性,今日我就拿熙王妃来与公子打个赌如何?”
“怎么个赌法?”
围观的群众们也凑了过来,熙王妃可是熙王爷明媒正娶的人了,尽管人家名声不好,好歹身份也在那里摆着。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将她的名声拿出来做赌注,惹得围观的众人是一阵兴奋。
柒桑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粉红的手帕来,装模作样的用手帕遮着头,防止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到他的皮肤一般。
不得不说,柒桑这一番动作更加惹得周围一阵骚动,他长得阴柔美丽,但动作里隐隐露出一股英豪之气。即使做着矫揉造作的动作,也生生将这动作英气化了。
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眼前,便没有看到不远处,正有一个七尺英俊男儿正看着这一边。
英俊男儿身边的小厮也满心欢喜道:“公子,这女子长得可真好看,比大小姐还要好看。”
男子并没有说话,只紧紧的看着柒桑那身红色的身影,心中好奇的想着,着女子会用姐姐的什么来做赌注呢。
此人正是何絮的弟弟何嘉泰。
柒桑一番正直的搔首弄姿之后,道:“今日是熙王妃回门之日,而这条路又是熙王妃回门必走之路,若是我让熙王府拔毛了,愿意给这个姑娘些银子葬父,你就要八抬大轿迎娶这位姑娘。若是熙王妃如众人所说一样,是个刁蛮不懂事的,不愿意给这位姑娘些银钱,那你就八抬大轿迎娶我,如何?”
原本听柒桑说着前半句,华服男子十分不愉快,管她什么熙王府人品名声如何,管他什么事。
但听到柒桑的后半句,男子便来了兴趣,如何怎么个赌法,他都不会吃亏,而且那何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他可是将军府的常客。
这边华服男子来了兴趣,那厢何嘉泰却是有些好笑了起来,世人都说姐姐如何差劲,如何败坏门风,其实他知道姐姐是个有善心的人。如果这红通通的小姑娘能将姐姐唤出轿子外,她肯定会“拔毛”的。
何嘉泰身边的这个小厮是个不能忽视的角儿,他名叫三奂,从小与何嘉泰一起长大,背着小厮的名,却受到了何嘉泰当兄弟般的待遇。
不在府上的时候,他时常与何嘉泰没大没小。
这不,他又开始没大没小了起来,道:“少爷,小的也与你打个赌如何?”
何嘉泰憨厚的将好看的眉毛一挑:“说来看看。”
“若是这小丫头堵了大小姐的轿子,并且成功给大小姐要了银钱,你为小的去说亲,如何?小的庸俗,喜欢长的好看的。”
何嘉泰又挑了挑眉:“那如果没有呢?”
“那少爷你还是为小的去说亲吧。”
何嘉泰皱着眉头,他总觉得三奂的话那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却无奈于三奂可怜的哀求,便点了点头,当即道:“好,我之后便让姐姐为你去说亲。”
鑫源酒楼拐角处,柒桑感受到来自地上小女子的不友好,立刻向其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女子触及到柒桑的桃花眼时,不由自主的身体一颤。
只听华服男子道:“好,本大爷今日就与你赌。”华服男子让人从鑫源酒楼里拖出了跟椅子来,坐在了鑫源酒楼门口,无声的欣赏着眼前的两位“美女。”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熙王府的回门娇缓缓的向这边驶了过来。
没等男子开口提醒柒桑时,只见柒桑忽然一下子冲了过去,挡住了熙王府的轿子,脆生生道:“请王妃可怜可怜我,赏些银钱葬老父亲吧。”
柒桑这一突然袭击,让众人一阵呆滞,这都可以?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难道不应该跪在地上大哭大叫吗?
最重要的是,他还穿着一身喜庆得不能再喜庆得大红衣袍,一看就不像是卖身葬父,反倒是求姻缘的样子。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何絮竟然真让人给了银钱,而且在柒桑的“苦苦哀求”之下,还将他收为了丫鬟。
华服男子只差没从鼻子里喷出一鼻子血来,将何絮给淹死,这是他的人,好吗?
但阿一那根木桩子站在轿子一侧,全身散发着如他主子一般的冷气,华服男子想要上前讨要人,也被阿一这冷气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男子与将军府友好,却不代表与熙王府友好。可以说,这两年来,与熙王府走的近的,都没多大的命,所以男子一双眼睛盯着柒桑的背影,心中一阵哀痛,仿佛到嘴的鸭子,一下子给飞了似的。
男子本想着,这红衣小丫鬟成为了熙王妃的丫鬟也有好处一二,毕竟也只是一个丫鬟。凭他与将军府的交情,想要弄个丫鬟,应该也是不难的。
再次让男子吐血的是,柒桑当着众人的面道:“金家公子,愿赌服输,你输了,就要八抬大轿将这位姑娘抬进府上去。”
华服男子被柒桑的话语噎得说不出话来,完全忘记了柒桑怎会知道他姓金。
此人姓金名勇,是礼部侍郎金瑞贤的独生子。
礼部侍郎金瑞贤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好面子,讲礼仪,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他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金瑞贤不仅自己讲信用,连带着家里人也是如此,绝不允许家里人在礼义廉耻方面给他带来一丝的污点。
虽然他的儿子不成才,但在这一方面却不敢违抗他。
也就是说,金勇这一次,想娶不想娶都得将眼前的女子八抬大轿娶回家了。
在公仪国,八抬大轿便是意味着明媒正娶。如果让金勇他老爹知道他将要娶一个身份不明,卖身葬父的女子为妻,恐怕金勇下半年都不用下床了。
但是,既然赌约已成,金勇想赖也赖不了了,眼前那么多的人看着,这可让他如何是好啊。
他虽然对眼前的女子有几分喜欢,但娶回家为妻子,可是要惹祸的,他家中姬妾众多,却没有妻子,那是因为他老爹正在为他物色一个可以带动他前程的女子。
柒桑并不容许他反悔,立即从金勇的腰间将一块上好的与玉佩扯了下来,教到女子手中到:“柒桑这下可要叫你一声金夫人了。”然后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事成之后,姑娘若是记得在下,半月后,找花雅苑的风华。本公子等你哦。”
女子身体一僵,看着眼前不远处,柒桑的喉结上下滑动,竟然全身不能动弹。 医妃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