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沫吞吞口水,梗着脖子道:“那你想干什么,大不了我让你咬回去,扯平了。”
赫连澈脸上挂着浅笑,那张一贯在人前高冷正经的脸,此刻竟有几分邪肆,看的她心惊肉跳。
只听他慢悠悠道:“咬回来?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我看看……咬哪儿比较好。”
浅沫吓得连连后退,不知道被什么草绊了一下,跌倒在地。
赫连澈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俯身蹲下,仿佛是踩在了她心肝儿上,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将她上下打量一遍。
浅沫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是光着的,什么都没有穿。
她努力后仰想离他远点,可是没用,他手撑在在她头两侧,俯身看着她:“浅沫,你来了这几天,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啊。”
浅沫扭头不看他,眼珠子乱转,忍着腿抖,委屈道:“是你不理我,我说我要来,你连一句话都不说,我要走,你送都不送,我来九天了,你连一次通话都没有,你什么都不问我……你这不就是不打算要我了?哼,反正神界的男子都长得很帅,我可以…………”
赫连澈终于是忍不下去了,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小骗子是真的不适合说话,她说的话,就没一句能让人听了高兴的。
吻上小东西柔软的唇,赫连澈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那一瞬间有些升高,她的唇有些干,在舞团的这些天,她没有好好保养过,一天到晚风吹日晒人都黑了,模样也没之前俏丽了。
可是,她的气息,却依然没有改变。
多日未见,本以为对她身体的眷恋,已经淡去,可没想到,吻到她唇的那一刻,刻在身体里的记忆,在一瞬间苏醒。
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没有厌倦,还是会有那样强烈的渴望。
这是他未曾料到的。也是他很不喜的。
他心头的不喜,逐渐变成狂躁,他心情的转变,直接体现在了吻上,从缠绵变成肆虐,仿佛在发泄着什么,吻的凶悍霸道,浅沫的唇有些发疼。
她感觉这家伙仿佛是把她给吞噬了,甚至是干脆把她给弄死算了。
她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推搡赫连澈,可是他纹丝不动。
脑袋缺氧,晕乎乎的,浅沫实在是快不行了,屈起腿想顶他,却被按住了腿,不得不放平下来。
片刻之后,赫连澈终于放开她,只是最后还狠狠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他咬那一下,半点没留情,格外的狠,疼的她肩膀抖了抖。
有那么一瞬间,浅沫似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杀气。
赫连澈定定看着她,双眸幽暗如深不可测的寒潭,看的她浑身都冷了。
被影响,失去控制的感觉,太差了。
赫连澈的理智,冷静,都在遇到浅沫之后,逐渐的退化,这是一种太过危险的信号。
和小东西分开这些天,赫连澈以为自己恢复了以前的从容冷静,他还是那个超然淡漠的冥帝大人,清心寡欲,心如止水,除了小舞,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影响他。
对这个赝品浅沫,他想要就要,不想要,随时可以舍弃。
可是再次碰到她,他才知道,那些都不过是假象罢了。
吻着她的唇,他甚至差点就撕了她的衣服。
浅沫的唇被吻的红肿,潋滟着水色,眼底有隐忍着不敢发作的怒色,还有小心翼翼的不安,脸颊绯红,发丝凌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赫连澈的眼睛眯起,扣着她后腰的手缓缓用力。
浅沫有些弄不清这家伙到底想干嘛,瑟缩一下,想往后仰,可对方手劲太大,她感觉腰都快要断了。
咬着被他吻痛的唇,浅沫昂着头哑声道:“你……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原谅你……”
赫连澈抬起她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拇指摩挲过她的唇:“我说的话,你看来是不记得了,在我还没叫停之前,你就还是我的女人,你若敢在我头上种草……”
浅沫赶紧打断:“我知道啦,我又没有真的绿你,我可是很正经的人,只是,我……我……长的这么漂亮,别的男神非要粘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悄悄瞥一眼赫连澈,她低眉道:“再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早晚是要把我一脚踢开的,我多认识几个别的神仙也没什么坏处啊,我这样的小妖怪,灵力又低,还没本事挣钱养活自己,只能依靠别人,当然要……”
她说着说着就没声了,赫连澈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凉,她吓得捂住脖子,生怕他会随时掐上来,小声嘟囔一句:“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你不喜欢听实话,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赫连澈嗤笑,他还没叫停呢,她就开始想着找下家了,当他是死了吗?
之前是谁口口声声说的,这辈子只爱他一个,谁说的,冥帝大人就是我的命。
他就知道,她说的全都是鬼话。
他感觉现在一张口,喉咙里都能冒出烟来,气的!
浅沫戳戳他的胸膛:“喂,我还在生气,你这样做的时候,你考虑过我吗?”
赫连澈讽刺:“我需要考虑吗?”
一句话将浅沫,给拍的死死的,从头凉到脚底。
她扯扯唇角,自嘲道:“是啊,您根本不需要考虑我的,我也没什么值得您考虑的,反正,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下次,您若是想玩,我一定好好的配合,绝对不会再像这次这么不识相了。”
她算什么,人家的玩物罢了,连个宠物都不如。
还指望着高高在上的冥帝大人考虑她的感受吗?
开玩笑呢,刚说那话的时候,她就没长脑子,自取其辱。
赫连澈薄唇扯出一抹凉薄的笑:“这就生气了,不是刚才吓得快昏过去的时候了?你自己跑到碧霞山来,不就是为了作死吗?一个自己作死的人,需要别人为她考虑什么吗?”
他每说一个字,浅沫的脖子就往里缩一分。
她以为赫连澈说不需要为她考虑是因为她的身份,没想到他是……
听到他这话固然觉得有点怕,可是心里却又莫名的有点开心。
她不敢看赫连澈眼睛,左顾右盼支支吾吾道:“我……我,你当初要是阻止我,我不……”
赫连澈捏住她的下巴固定住她,不让她乱动:“我阻止你,你就不来吗?浅沫,你心里想的什么,你想要什么,难道我说不同意,你就可以放弃吗?”
浅沫表面上对他好像无所不从,他说的话就是她的圣旨,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她嘴里说着好好好,心里却在说不不不。
她闯了那么多次祸,每次都说我错了,可一转身,她该干什么还要干。
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哪怕是见到了棺材也不肯死心。
费仲死了,今天绿萝也死了,全都是死在她面前的,可现在若说浅沫你别找了,太危险了,她就会听了吗?
她还是不会听,依然会一意孤行。
要么找到哥哥,要么,死……
想到这赫连澈心底的火就烧的更旺,今天是他来了,若不是他,她真以为自己能好好的走回天舞团提供的住处?
真怀疑,在遇到他之前,这小妖女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我……”浅沫我了好一会,最后才低下头,小声道:“知道错了……你就别这样说……”
她咬牙,明明是她占理的才对,怎么这一转眼,她又变成那个低三下四,小声讨好的人了。·
她恨恨在心里骂了一声:赫连澈,我艹你XX……
她心底的一万个不服气,赫连澈自然尽收眼底:“错了你就肯改?”
浅沫皱眉,不行,她不能总这样,明明不是她的错。
她抬起头板着脸:“不对啊,赫连澈你少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要说的是你的问题,你绑架我,吓唬我,我还没消气呢,我也不是那么好哄的,你以为你三言两语这事儿就能过去了,不行。”
赫连澈看了她一会儿,认真道:“我也没打算三言两语过去。”
他打算今晚上好好惩罚她,让她死去活来七八遍才行。
浅沫感觉有些不妙,惊恐的吞吞口水:“那你……”
她刚说两个字,裙子突然就被对方给掀起来了,她惊呼一声,听到他凉凉的声音:“你在这些天做的什么事,我一笔笔,跟你好好清算一下。”
浅沫抓紧他后背的衣服,喊道:“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没有绿你,我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我很挑剔的,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的,喂,赫连澈,你不能这样……啊……”
浅沫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裙子居然已经……已经被撕开了。
不等她从惊吓中回过神,赫连澈自己的衣服也扯开了,吓得她手脚并用,拼命挣扎踢打:“不要,不要……这是在荒郊野外……”
“你觉得你还能跑哪儿去?”赫连澈禁锢住她的手脚,覆了上来:“幕天席地,星月为媒,不是更有意境吗?”
“不要脸!”浅沫脸色有点白:“喂,你……你别这样,我……我喊人了……”
“喊啊,只要你不怕世人嗤笑,你只管喊,让人来围观……”
围观的结果,肯定是要骂她恬不知耻不自量力,居然敢勾引堂堂冥帝大人。
浅沫气急败坏,却有苦难言,自然不管大喊大叫,可……他怎么能在无遮无拦的山巅之上要了她?天哪!他的脸呢?
眼瞅着赫连澈褪去衣袍,浅沫的脸越来越红,每次,他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的时候,她都有一种情不自禁被诱惑的感觉,没有见过冥帝大人脱衣的人是永远不能明白那种感觉的。
她羞恼的闭上眼:“你……你不能这样,真的,今晚我是不会为你的男色折腰的……我不是个那么轻易被美色所惑的人……”
“是吗?”赫连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耳畔一热,下一秒耳垂就被涵住了。 冥夫太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