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籽寒一米九多的身高,身姿挺拔的往我们身前一站,身上散发出冰冷强硬的气场。这股子霸气,吓得那群唧唧歪歪的村民都闭了嘴。
吴可依大咧咧的抱住秦籽寒的胳膊,笑道,“你可以啊!帅气不输你的祖宗。”
秦籽寒低头看吴可依一眼,分明是硬朗的面部轮廓,但在他低头的这一瞬,我竟然觉得他的侧脸轮廓变得柔和不少。
再冰冷强硬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会流露出温柔的一面。不知秦祁曜看我时,他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想到秦祁曜,我心里又有些难过起来。他找到那个女人会怎么问?古菡就是转世了,她也不记得他啊。他要如何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古菡的转世?
我突然有些嫉妒起古菡来,她都死那么久了,秦祁曜为什么还对她这么执着!
我胡思乱想时,白子墨扶在我手臂手,微微用了些力。
我抬头,疑惑的看向他,却正好撞进白子墨温柔清澈的眸子里。
“不要太紧张,”白子墨笑得很暖,“鬼是很执着的,尤其是他都活九百多年了,若没有这股韧劲,他也坚持不了这么漫长的岁月。他来阳世,找到的第一个人是你,他会回来的。”
这只小奶狗,真是能给人带来满满的正能量。
我对着白子墨笑道,“以后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我家小子默人又帅,又暖,又贴心。”
白子墨挑眉,“我现在还单身,糖儿,你不用羡慕,把秦祁曜甩了,我就是你的。”
我俩聊天的时候,村长已经对着吴可依说了一堆的好话了。
吴可依气得原本打算不管这个村子的事了,让他们的蛇神娘娘保佑他们去吧。可秦祁曜来这里的初衷,是因为怀疑这里有龙甲片。现在龙甲片还没着落,村长又说了一堆的好话,吴可依只能压下心里的火,笑得一脸灿烂的对村长说,除魔卫道是她的本分,没能阻止村子里悲剧的发生,她也很遗憾。
两方这就算是和解了。
我们跟着村长往他家走。
我问村长,“蛇神娘娘是怎么回事儿?”
村长说,他们村有拜祭蛇神娘娘庙的习俗,这个习俗已经流传很多很多年了。村子有传说,说从有亓官村开始,村子里就有这个祭拜的习俗。庙里供着一位法力无边的蛇神,每年村民们都会拜祭蛇神,以求来年村子安泰。
“现在信这个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去年,我们就怠慢了蛇神娘娘,拜祭的时候没那么隆重。结果你们瞧瞧,现在就发生了这种事。哎……”村长叹口气,一脸自责的道,“都怪我,都怪我没按祖制祭拜!”
“若真是因为祭拜和信仰,村民们惹怒了这位蛇神,蛇神降下处罚也是有可能的。”白子墨道,“只是,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杀害村民,这个一定不是什么正神!我们去庙里看看。”
我点了点头,问村长,蛇神娘娘庙在哪?
白子墨已经不知道在村子里转悠多少圈了,他都不知道还有一个蛇神娘娘庙,可见这个庙并没有在村里。
村长说,蛇神娘娘庙距离村子有段距离,开车去还要两个多小时呢,我们先去他家吃早饭,他安排一下车子,然后再带我们去。
吴可依惊奇的道,“你们祭拜的庙,距离你们村子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你们的心可真够诚的!”
村长讪讪地笑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习俗是怎么传下来的。我们这是不靠山不靠水的大平原,也没有仙啊,庙啊的,也许祖先没地祭拜,就只能跑那么远的地方去拜了。也是因为距离太远了,拜了这么多年,村子里好多人都不上心了,所以去年,我就没强制要求大家都要去,结果,哎……我要是知道蛇神娘娘会怪罪,我是一定会要求村民们都去的呀!”
这村子有一万来口人,这么多人一起去祭拜蛇神娘娘庙。这个场景只想想就觉得够壮观的。
“你也别自责了,”我劝村长,“若真是蛇神娘娘害的村里人,我们不会不管的。”
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总算是出来了一个目标,不管是杀害村子的妖怪,还是龙甲片的下落,我们都有去一趟蛇神娘娘庙的必要。
到了村长家。
村长媳妇帮忙准备的早餐是清粥小菜,咸菜是自己家种,自己家腌的,清脆可口。
吴可依吃了一口,就直夸好吃。还往秦籽寒碗里夹了几块,让秦籽寒尝尝。
秦籽寒绝对是个讲究的大少爷,吃饭的地方,不是要多高级,但绝对要干净卫生。
坐下来后,他看到那腌的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菜,眉头就皱了一下。他是只喝粥,没动筷子,结果吴可依还往他碗里连夹了几块。
秦籽寒脸都要和那些菜一个颜色了,满脸写满了嫌弃。
“很好吃的,”吴可依看向秦籽寒,“怎么?你个大少爷吃不惯我们农村这些东西?我告诉你哦,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你要和我在一起,就要习惯吃这些东西!”
秦籽寒皱着眉,瞥了眼碗里的咸菜,“这是什么菜?”
“就是自家腌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城里的孩子吃不惯,也正常。”村长媳妇笑着打圆场。
虽然有了村长媳妇的台阶下,秦籽寒却依旧皱着眉,吃了一口碗里的咸菜。
看到他吃了,吴可依高兴的眼睛都发光了,问秦籽寒,好不好吃?
秦籽寒点点头。
我看着他俩笑道,“秦籽寒,你才刚和可依在一起,就变得这么听她的话了。小心你以后管不住她!”
吴可依听到我取笑她,脸颊有些泛红,“糖儿,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笑道,“我哪边的都不是,我是吃早饭这边的。”
说着,我端起米粥喝了一口。
很普通的白米粥,吴可依,秦籽寒,白子墨吃的都挺好的,可到了我嘴里,这粥里就像是放了一大块的生肉一样,腥得要命。
我感到一阵恶心,赶忙起身,跑到了院里,弯腰吐了起来。
吴可依不放心我,追出来,“糖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我摆摆手,“就是这几天胃难受,没事的。”
“还说没事,脸色这么难看。”白子墨跟出来,端着一杯水递给我。
我接过来,漱了漱口,对着俩人说,我真的没事,可能天太热了,这两天又到处跑,我有些中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白子墨说要带我去医院,好不容易被我拒绝了。但同样,他们也不同意我跟着去蛇神娘娘庙了。
来回只在路上就将近五个小时。白子墨让我在家好好休息,如果他们回来了,我还是不舒服,他就要带我去医院。
我拗不过他,只能点头同意。
村长安排人,带他们三个去了蛇神娘娘庙,我则在厢房休息。
“喝了这碗粥再睡吧,不吃东西可不成,”村长媳妇端着白粥进来,她笑着对我道,“你恶心想吐多久了?我看你这幅样子不像是中暑,更像是怀孕了。我怀我家老大那会儿也这样,头胎,吃了不少苦。”
怀孕?!
听到这个词,我除了觉得惊讶之外,还觉得有些心酸。我就是想怀,也要看秦祁曜愿不愿意啊。白子墨的母亲也曾劝过秦祁曜,可秦祁曜似乎根本没这个心思。
他不想我为他生孩子,更何况现在,还不确定我和那个女人,谁才是他要找的古菡转世。
我对村长媳妇说,我没怀孕,就只是累着了。
想吐的感觉是一阵一阵的,刚才难受,这会儿又饿了。我把粥喝完,村长媳妇让我好好休息,然后她就出去了。
我躺下,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被抱到了一艘船上,随着水流波动,一摇一晃的。我被晃的头昏想吐,吃力的睁开双眼。
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后,我睡懵了的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不是在船上,而是坐在一顶轿子里,我身上穿着一件红色斜襟的大褂,下身红色罗裙。轿子也是大红色的,看上去有些像结婚的喜轿,而我就是轿子里的新娘。
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即使知道现在情况诡异,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反抗都做不到。
轿子的帘子盖着,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随着轿子在抬的过程中,左右摇晃,帘子会小小的掀起一个角,我从缝隙里能看到前方抬轿子的人。
虽然看不到脸,但从衣服我也认出来了,是这个村子的村民!今早那群村民里,有几个人穿的衣服,与被秦籽寒打伤的那个村民有些相似,我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所以对他们印象比较深刻。
我现在搞清楚了,抬轿子的是亓官村的村民,那这件事村长有参与吗?我睡得那么死,是因为村长媳妇给我的那碗白粥里,下药了?
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要抬我去哪……
这时,轿子突然停下来,落地。接着,我面前的轿帘被一把掀开! 阴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