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安保严格,非业主车辆不让进。秦祁曜,我和小凤宗泓只能下车往小区里走。
我们三要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道边一个穿着灰衣服,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突然向着我冲了过来。
秦祁曜反应快,将我抱到他怀里,向旁边闪了一步,躲开了女人。
可小凤宗泓可惨了,他是小孩子的身体,又没有灵力,动作没有大人快。一下子就被中年妇女抱了起来。
女人抱起小凤宗泓就要跑。
我勒个擦!我这是碰到抢孩子的了?
还没等我和秦祁曜出手,小区的保安就冲了上来,把女人抓住,将小凤宗泓抱给我。
我伸手将小凤宗泓接下来。
到了我身上后,小凤宗泓小手用力的抓紧我的衣服,脑袋靠在我心口,不停的往我怀里拱。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可感觉到他脑袋不停的在我胸上蹭,小小的手也不老实的乱按,我这心底的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这只色凤凰!
只是这是小区门口,人很多,小凤宗泓又是小孩子的身体,在对我装可怜,我又不能真把他扔地上揍一顿。
这时,秦祁曜伸手将小凤宗泓抱了过去,俊逸的脸,似笑非笑道,“来,爸爸抱!”
小凤宗泓被秦祁曜单手抱在怀里。他今天也穿了身黑西装,跟秦祁曜完全是父子装。
估计司机也把小凤宗泓当成秦祁曜的儿子了,为了巴结秦祁曜,帮小凤宗泓准备衣服的时候,就按照秦祁曜的喜好,帮小凤宗泓准备了一样的。
这俩人,大的帅,小的萌,两个人往这里一站,简直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有保安走过来,对我们道歉,还求我们别报警。
“这个女人原来也是我们的业主,怪可怜的。她老公找了个小三,把她从家里赶出来了。后来,她刚满一周的女儿又被那个小三弄丢了,从那之后,她就有点不正常了。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就以为自己的。”保安道,“我们一定做好小区门口的安保工作,还求两位别报警。”
我们这三人,一只鬼一只妖,就我一个正常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答应保安不报警后,进了小区。
托秦祁曜和小凤宗泓的福,我们往小区里一走,立马引来了无数目光的追随。
小区里有带孩子的宝妈看到我们走过来,向我打听,我们这一家是不是刚搬进来的?刚才在门口,小宝宝没被吓到吧?
谁能吓到他!活了千年的色凤凰,他不吓别人就不错了。
我笑着对宝妈说没有,然后向她们打听,知不知道一个叫香翠的女人,她也是这里的业主。
听到我打听香翠,宝妈像是听到了什么病毒的名字一样,带着小宝宝后退了几步,问我和香翠是什么关系?
看她们这反应,就是知道香翠了。女装店只给的地址并没有具体的门牌号,我还正发愁该怎么去找,这可真是送上门了。
我对宝妈们说,我并不认识她,我们一家人去山村旅游的时候,在香翠老家借宿过,她的老母亲很想她,所以托我们来找找她。
听我这么说,宝妈们戒备的情绪才放下,低声对我说,“我劝你还是别找她了,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回家看老母亲,肯定是不愿意要她的穷妈妈了,她在城里过得多舒坦,怎么可能还愿意回农村去!”
“你刚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疯女人,就是被她给逼疯的。”另一个宝妈道,“那个疯女人就是被香翠赶跑的正室,她小三上位,不仅把人家赶出来,还把人家的孩子弄丢了,真是缺德!”
“不仅如此,我听说她还偷男人。”又一个宝妈道,“她男人出差不在家的时候,也能听到从她家传来的动静,比她男人在家的时候,那动静还大。我就说这小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那男人抛弃跟自己同苦十年的老婆,找了这么个烂货!”
八卦是女人最共同的语言,没有之一。我看着这群女人就要这样聊了起来,赶忙打断她们,问香翠家到底住哪?
要到香翠家的住址,我们三个人继续往里走。
“糖儿,”小凤宗泓叫我,“这个叫香翠的女人,能把人家正室逼疯,还给自己男人戴绿帽子,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还管她干什么!”
看到小区外的疯女人,又听到宝妈们说她的那些话,我也觉得香翠是挺给女人丢脸的。不管这些八卦里有多少谣言的成分,香翠一定是抛弃了自己的老公,和自己扔在老家的孩子,当了别人的小三,还小三上位,把正室逼疯了!
我越想越气,这样垃圾的一个女人,就算把老家的消息告诉她,她不管自己的儿子,还是会不管的。
我停下脚步,对着秦祁曜说,我们不要去了,省得看到了她更生气。
“我们都到这了,”秦祁曜道,“而且老人家的儿子还下落不明,你不想打听打听?”
香翠是老人家的儿媳妇,她不管婆婆和儿子,老人家的儿子总不能也不管吧。
我们走来到香翠家门外,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丝质睡衣的,三十左右岁的女人,女人很瘦,皮肤暗沉无光,头发枯黄,五官还算标志,但也只能勉强说是不丑,跟漂亮是绝对不沾边的。
她身上,睡衣没有遮住的地方,有青紫色的抓痕,和不少暧昧时留下的痕迹。
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我们,女人神色慌了一下,抬手就要关门。
秦祁曜抬手,将门抵住,声音冷漠的问道,“你是香翠?”
女人抬头看向秦祁曜,怯怯的问,“你们是谁?”
这么问也就是她承认自己是香翠了!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现在就好奇一件事,包养她的那个男人是特么什么品位!看香翠这幅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能勾引男人的小三啊!
“是你母亲托我们来找你的。”秦祁曜道。
“我婆婆吗?你们见到我儿子了吗?”香翠木讷的表情上,终于露出一抹生动的颜色。她将门打开,“你们,请进。”
进入房间。
房子很大,是两层的复式,装修讲究,脚下是羊毛地毯,头顶是水晶吊灯,墙上挂着不少水彩画,客厅一角还放着一架钢琴。能看出这家主人是懂得享受的,有生活品味。
这就更加让我想不通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包养这个样子的香翠!先不说香翠外貌如何,香翠来自山村,连学都没上过,她跟这个家的男主人能有共同语言吗?这个男人还为她离了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我们进屋后,香翠找了件外套披上,然后问我们喝些什么?
“不用麻烦了,”我道,“我们不多待,说几句话就走。你婆婆身体不行了,照顾不了你儿子了。你儿子没人照顾,看你现在生活条件也不错,为自己积点德,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都不管么!”
我对香翠有意见,说话也就没客气。
香翠低着头倒茶,声音小小的道,“我没儿子。”
听到她说这句话,我就火了。
刚才进屋的时候,她还承认,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连有儿子都不敢认了!这人还能再不要脸点么?为了自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抛弃丈夫,不管老人,不要孩子。老天要有眼,这种人都不配活着!
我起身,对着香翠道,“你一个人享受这种生活,就不怕晚上做噩梦么!”
香翠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也不反驳我,把茶端过来,放到我跟前的茶几上,“请喝茶。”
我喝你妹啊!现在给我王老吉,都没法让我不上火!
我这暴脾气真是压不住了,刚要发火,秦祁曜一把拉住了我,声音冷漠的问向香翠,“你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秦祁曜让我重新坐回沙发上,要不是因为太了解他,我都要怀疑他是在故意向着香翠了。
香翠回答说,她先生是画家,家里的油画都是她先生画的。买画的都是富豪,随便一幅画都能卖到七位数。
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惊愕的看向秦祁曜,“这画这么值钱吗?”
秦祁曜目光扫向墙上的油画,毫不客气的道,“画工一般,用色单调,它能卖这么高的价钱,是因为这画里藏了东西。”
闻言,我看向墙上的画,奇怪的问秦祁曜,这画里能藏什么?
我话音刚落,香翠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秦祁曜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是她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秦祁曜是高人,求求秦祁曜救救她。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的看向秦祁曜。
小凤宗泓见我发懵,告诉我说,从进屋开始,他就闻到这屋子里有供香的味道,这家主人应该是供奉着什么,但屋子里很干净,感觉不到任何的邪气,估计主人供奉的并不是什么邪祟。
他也看了这间屋子的风水,坐北朝南,屋子左侧有高层,右侧有大公园,这在城市风水中,高层连绵如山,有龙之势。右侧公园有水,是玄武之地。
左有龙,右有玄武,这种风水极佳之地,养人也养鬼。这种格局需要主人自身运道旺才能压的住,但香翠是这的女主人,很明显她没有这么旺的运道,压不住这的风水。房子的风水比人旺,就会形成凶宅,重则死人,轻则破财。反正不管怎么说,住在这里的这两个人都是不可能发财的,可偏偏这两个人就是成了有钱人。这里面一定要蹊跷。
我懂小凤宗泓的意思,正神是不可能干预人的运势的,所以命中该穷,即使供奉神灵,也不会保佑人发财。可香翠家却不同,因为供奉的那个东西保佑她先生发了财,也就是说那个东西并不是正神,可如果不是正神的话,屋子里又为什么感觉不到任何邪气?
这么矛盾的情况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问香翠,这个家里到底供奉着什么? 阴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