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又称冥婚、配骨、鬼婚、冥配等。因地域不同,叫法也不相同。在我的老家,阴婚也被称为配骨,顾名思义就是将两个人尸骨合葬在一起。
配骨一般都是在死人之间进行的,没想到我一个大活人却也经历了一回。
我叫唐糖,在我的老家有一种说法,祖坟里有一座孤坟会影响整个家族的运势,非常不吉利。所以未成亲的人死后,是不可以入祖坟的,需要配骨之后,一同下葬。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据老妈讲,从医院拉回来,人已经要不行了。我奶奶心疼我,不愿我被弃尸山野,当孤魂野鬼,就去求了村里的鬼婆。
鬼婆是专门帮死人说亲的,还会些降鬼除妖的法术。类似于媒婆和神婆的综合体,我们这统称这类人叫鬼婆,意思是跟死人打交道的人。
鬼婆来了我家,见我真的要不行了,就给我说了门鬼亲。
谁没想到,这门鬼亲说成之后,医院都说没救的我,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之后,我们一家离开老家。我考上大学,又在城里找了份工作。这段特殊的经历,没带给我任何影响,就在我要把它遗忘的时候,却出事了!
事情要从年前说起。
我的工作是婚礼策划,现代人虽说不迷信了,但结婚这种大事,还要是挑吉日的。年前,我却遇到一个客户,自称是新郎的父亲,找我做婚礼策划,新人的婚期已经订了,我看了眼日期,竟然是三煞日。
三煞分别是劫煞,灾煞和岁煞,当天诸事不宜,最忌嫁娶。
我劝他说这个日子不好。
客户却说他家不在乎这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给的钱多。
我看在钱的份上,又想着这是他家的事,就算不吉利也是他家人倒霉,就把这个活接下来了。
期间合作愉快,却在婚礼当天出了差错!
新娘和新郎都没来!
新郎父亲着急的找到我,塞给我一个红包,说麻烦我去休息室叫新人一声,别让新人误了时间。
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新人,但看在钱的份上,我还是答应跑这一趟。
秦家办酒席,包下了整个酒店。新娘和新郎的休息室安排在酒席的下一层。我坐电梯下去,当电梯门打开,我就愣住了。
面前的大堂布景与楼上典礼的布景一模一样,甚至比楼上的布景还要精美隆重。整个大堂挂满红布,红毯铺地,红毯两侧每隔四步摆放一对红烛。大堂正中间放着一张屏风,屏风前是喜桌,喜桌上放着一对龙凤喜烛,一对斟满酒的鸳鸯杯。
大堂里没有亮灯,依靠红烛的光照亮整个布景。按理说,这样的布景应该是很漂亮的,但却给我一种阴森的感觉,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冷。
“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喜欢么?”一个低沉好听的嗓音突然传过来。
我吓了一跳,赶忙转头看过去。
不远处站着一个绝美的男子。红衣喜袍,祥纹龙袖,腰系玉带,乌黑长发用玉簪束在脑后,有几缕发丝垂下来。头发极黑的颜色与灼灼红衣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更显出他帅气非凡,器宇轩昂。
我自认不花痴,但看到这样一张脸,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狂跳了两下。
见我看着他呆住,男人似是很满意我的反应,薄唇轻勾了勾,道,“跟我来。”
我鬼使神差的跟在他身后,走到喜桌前,才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
男人就是今天的新郎秦祁曜。我是见过他照片的,当时就觉得这个男人非常帅。但现在看来,照片简直是拉低了他的颜值。
“秦先生,典礼的时间到了。你和新娘准备好了吗?”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专业,“请跟我上楼。”
秦祁曜没理我,而是拿起喜桌上的鸳鸯杯,稍后回身,将酒杯递向我,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命令的味道,“喝了它。”
我伸手接过酒杯,昂头一饮而尽。喝下时,我眼睛扫到了杯子里,清澈的酒底沉着一颗黑色的小圆珠。
我看到时已经晚了,酒喝进了肚子里,但我却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异物。喝完,我又看了看杯子,杯底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我眼花了。
我着急把这对不靠谱的新人带上楼,也没多想,对着秦祁曜道,“酒我喝了,现在你能跟我上楼了吧。还有,新娘子在哪?”
“新娘子就在这。”说着,秦祁曜突然抓住我的右手,拉到他跟前。
接着,他食指的指甲突然变长,尖利如刀,刮破我右手中指。
伤口的疼并没有让我大脑清醒,反而让我觉得自己醉的厉害!
我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差了?一杯就醉了?
妈妈呀!刚刚肯定是我眼花了吧,什么人的指甲能突然变长又缩回去……
我吓得呆在原地的时候,秦祁曜已经用另一只酒杯接了一滴我伤口滴下的血。然后,他将混合了我血的酒,一饮而尽。
“礼成了。”他唇角轻扬,浅笑让他这张俊脸看上去更加迷人。
不过我没有再被他的颜值迷惑,因为透过他,我看到了屏风后面的布置!
屏风后依旧燃着蜡烛,不是红烛,而是白烛!惨淡的烛火照亮一具青白色的石棺,石棺前摆着一个火盆,没有烧完的纸钱还在燃烧着。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诡异的布置是怎么回事,我只想离开这里!
这样想着,我也这样做了,转头就跑。
可我还没跑出去几步,身体就被秦祁曜从后面抱住。他手揽在我腰上,头埋进我颈窝里,轻吻舔舐我的脖颈,口吻霸道,“我等你太久了。这次,你哪也别想去!”
我猛地打个寒战。
他的怀抱很冷,吻也像是一块冰贴在了皮肤上。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我吓得闭上眼睛,浑身僵硬的像根木头,小腹一阵阵发紧,真的要被吓尿了!
“大哥,你放过我吧……咱俩素不相识,我也没害过你……”我声音抖得厉害,一张口就带了哭腔。
“女人,叫我老公。”话落,我感觉身体突然悬空,是被他抱了起来。接着,我被放在一个坚硬的石板上。
回想屋子里的布置,估计是那口石棺。
秦祁曜压在我身上,手沿着我的衣摆探入我衣服里,“我不想弄疼你,放松。”
猫哭耗子假慈悲。被一只鬼压在身下,搁你,你能放松?
我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不想直接就感受鬼的尺寸!
我哭着求饶,“鬼大哥,你放过我吧……我长得不好看,身材也不好,你要是缺女人,我给你烧明星定制款,一个不够,我给你烧俩,烧三……啊!”
我的话似乎激怒他,秦祁曜握在我胸前的手微微用力,我疼得尖叫一声。
这时,秦祁曜俯身下来堵住了我的口,舌滑入我口中,霸道的掠取。同时,他用膝盖挤开我的双腿冲了进来。
“我只要你!”他霸道的言语,伴随着一次次的挺入。
我无力反抗,身体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在我昏死过去之前,听到他在我耳边低语,“女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再醒来,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光着身体躺在石棺里,蜡烛已经烧完了,屋子里一片昏暗。
摆设全是之前的模样,但秦祁曜已经不见了。当然我也不想见到他。
我麻利的穿好衣服。穿衣服时,下体的肿胀感和身体的酸疼让我眼眶发湿。
我忍着泪,跑出酒店。
此时是第二天的正午,灿烂的阳光洒在身上,我却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整个人从心里往外透出寒意。
他回来了!
十二年前的那只鬼回来了。他来找我索命了…… 阴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