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帝,可否给小弟解忧,他瑞王究竟是为何不能将她顾得周全?曾经他都答应的我什么,他现今早已忘却?”苏裴南怒气冲冲往大殿之内走去。
“瑞王的女人,何以轮到你来操心,你还是照顾好弟媳吧!他会护好王妃的!”皇帝苏哲谦对他的怒气毫不在乎嘴角轻挑。
“臣弟可能冲动万分,可就是无法理解明白,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为何人好好的在他瑞王的眼皮子底下,会中比罕见的剧毒!”
说完之后,苏哲谦脸色变得铁青,“我相信瑞王定会彻查此事,绝不会姑息任何人。臣弟可知自己身份?”眸眼之中严肃的火焰燃起来,仿佛要将这大殿点燃了才罢休似的。
“你究竟现在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关心关婧月?她根本就不属于你啊!你难不成非要背负一个觊觎王嫂的罪名,好让世人抓得一个把柄来笑话我王室?”
“倒是你,征战回来便是红妆迎娶,这番风流狂少?还是否是我所认识之人?”苏衍谈完这句话之后便是轻蔑一弯嘴角。细看此人,生的文雅,眉似峰峦,眼型丹枫,轮廓偏清瘦,却丝毫不减英气,唇薄朱红,就在这一弯嘴角之际,牵动薄如柳叶的唇,倘若不知话之用意定会沦陷这般魅惑之中。
“大哥,莫笑,当日事出紧急……”苏裴南将那日来龙去脉详细尽诉……
苏哲谦忽得轻轻戚眉,心中暗想:终还是觊觎那个女人!一丝担忧神色闪过,飞快又消逝不见。何时三弟才能成大器?不苟且于这个女人裙裾之下……
明白夏十七与苏裴南的结婚不过就是个幌子之后,苏哲谦内心似有若无的放心。
虽手握兵权,但却依旧是一个不懂大局的孩童,天下终归是我一人的。苏泽谦心里暗暗想到,三弟如此也好。我便不必防设太多的人,还有一人可以为我所用,为我所言。
“此事,非同小可,你我二人知道就行,切不可被泄露。不然这个无法控制的场面,是你我都无法收场的。”此话乃顾虑大局之恳言,苏裴南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脸色凝重地点了下头。
……
兄弟二人讨论此事以后,继续商讨了下这次边关征战情况,戎狄入镜,不是偶然。必定是有人物在其中作乱。
“大哥,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于往昔,可能当时推你上去的人,今日会想方设法地拉你下来,你独自一人身在深宫,臣弟无法伴君左右。”苏裴南一番真言,让苏哲谦内心感动至极。
“兄弟,也唯你一人。”
两人在谈完话之后,苏哲谦本想就苏裴南再皇宫之中用餐的,但他执意要回府。
苏哲谦便就此与煊王告别,两人就此告辞。
苏裴南此时心甚乱,想想前些日子婧月卧床之际,仿佛万一看到自己红袍一袭。虽然她不会因为自己而又任何感情波动,但仿佛自己那颗对她赤诚的爱恋之心早已被外人认为消失殆尽。自己不能也无法将她解释清楚,此刻就只得那一个小鹿在自己心中各种乱撞。
不安,爱恋,隐忍……
一切感受突然之间都涌上苏裴南的心上,他突然想起以前自己和关婧月在一起的时光,自己曾经和她一起玩耍,欢笑。自己带她去骑马,去看夕阳落日的时光去,去闯那个边关极寒之地的寒冰也是自己期待的和她的未来……
可是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为何不能得到关婧月的认可,自己到底是怎么比不上苏衍,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二哥……
想的越来越多,苏裴南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沉重,几乎快沉到了底部。
这张经历风沙吹拂而坚毅的脸变得严肃铁青,自己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娶除了她之外另外的女人。
……
原本皇宫离煊王府的路途需要行驶半个时辰,在苏裴南的思想混乱放空之后,仿若本就没过好一会儿就抵达了自己的王府之中。
苏裴南脱下那件蓝丝绒狼毛斗篷,坐下在正厅,端起杯盏。轻轻酌了一小口这边关极寒之地带回来的茶叶所泡的茶。一切都显得十分悠然,见不到苏裴南的任何一丝情绪挂在脸上。只有他苏裴南自己才能明白,这样掩饰的本事,非与生俱来只有自己饱经磨难练出来的。
“启禀煊王殿下,十方楼二当家有要事前来禀告。”
“传他进来吧!”苏裴南应答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如深邃的大海。
只见被夏十七救下的那人,拖着瘸拐的脚缓慢走向大殿。快要抵达之际,只见他突然跪下,“殿下,十方楼被人盯上了!怪小的办事不利。没能抱住大当家的性命……”说完之后,这个二当家,俯下身体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都怪属下……”二当家痛心疾首。
听到这个消息,苏裴南原本端着的茶杯,忽然他的手一颤,茶杯碎了一地。茶水也在此刻撒在地上。茶渍融入地下,鲜红而醒目,让这样的悲痛消息,再此间弥漫开来。
“此般令人悲痛之消息,吾等也无能为力,从今之后十方楼还要麻烦你的打理了!不知二当家,意下如何?”苏裴南严肃厉声道。口吻之中不是商量,完全的交代与命令。
苏裴南看出来二当家对这十方楼情感倍深,所以交于他十分放心。但心中不由生出疑惑,为何武功高强百倍的大当家于此遇难,而二当家却活下来了……
“煊王殿下,我知您疑惑,大哥他是为救我让我留条活路,为我奋战,用尽功力送我去到百里之外一处空地,功力空,最终……歿了”
……
“当我逃出来之际,仍旧受到百般追杀,乌衣巷口,一素色衣裳女子出现,只见一秒不到功夫,那群追杀我的黑子士化作了一潭水……”
“这女子甚是可疑!”苏裴南道,“她可有谋取什么?钱财?功名?”
“非也,这女子菩萨心肠,用蛊为我解了身上之毒,可能唯有一个目的:她欲往十方楼打探消息。”二当家严肃讲到,“和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子一道……对了,是这小孩的身世!”
……
突然自己恍然想起了自己带回的夏十七,一个素色衣裳女人,一个小孩。这不就是她吗?苏裴南推断出来。
既然夏十七有恩于我,那么我定当报答于她。星沉身世之谜,我苏裴南定会帮她找到的,这样只有自己将这件事情做了,我们俩人就可以互不相欠了。苏裴南心里暗自发誓到。
“这个小孩身世,吩咐下去定要竭力去寻找。”苏裴南远山眉紧紧皱褶,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早日为夏十七做点事,以报答这些时日她的恩情。
“诺!”二当家得到这个命令之后便又出去了。
……
就在这样一个明媚的一天里,无论发生了多少的事儿,都会被这个绵软和煦的阳光柔和掉,夏十七和星沉走出十方井之后,就在这边药草从里采摘这各种药材,欲要拿回去好好养养自己的蛊虫。就在这样一个风景如画之人间境地,夏十七和星沉在这里呆了很久。
晚霞渐渐遍布,四下笼罩了橘色氛围。银蝶飘飞,但是它们的翅膀都染上了橘色,师徒二人的背影融入这如画般的场景之中……
等到他们两人一道下了山之后,发现城内的街道都灯火通明,在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还以为室友什么节气之日。但是夏十七经过的时候问了问路人,发现仿佛煊王府正在找什么。
“究竟是在找什么?这都这么晚了,还要让着城池通亮,怎么样才能够去掉这王爷的架子…!”夏十七心里暗暗想到。依旧牵着星沉往前方走去。
“夏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煊王府管家看到他们两个的身影,赶紧冲上前来,
“这一整日都不见您的身影,我们要是把人弄丢了,王爷是要怪罪的,请赶紧随我们回府吧!”说完之后,这个满头银丝的老人用手一挥。
“大家收火,回府!”
夏十七突然知道这一大群人是苏裴南特地派人来寻自己的,有一种莫名感觉,说不出来,道不明白。星沉这个小家伙对这样一个热闹的晚上景象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显得兴奋不已,小脸蛋儿,红红粉粉的,小鹿般圆圆的小眼睛闪着光亮。紧紧地拉着夏十七的手,只有这样才能使他感到心安稳。
他们两个回到府中,大大小小的丫鬟都过来接见,本来是习惯了独处,并要养蛊的夏十七,对这般场面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毕竟寄人篱下,苦楚难诉。
这时候兰芝走了进来,“王妃,您回来了,让我来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夏十七本就走了一天,身体及其得劳累了,所以沐浴更衣,她自己想想也是必要的,便同意了。
只见兰芝拿了许许多多的花瓣和香料进到房间里来。夏十七见她把洗澡水弄好之后,便吩咐所有人都出去了,她自己在这热气腾腾的水中泡着,这一天之中所有的疲惫与不适都显得没有那么沉重了。
夏十七的身体在热水之中,皮肤粉中透白。飘逸的秀发在水中浮动,房间充满了热水的雾气蒙蒙。这一切都在梦幻之中。
就在此时,苏裴南推开房门。透过那层薄薄的屏风,里面的女子婀娜多姿曼妙动人。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地血液喷张。
“谁在门口,大胆,滚出去!”夏十七发现了有人在屏风外,气急败坏。
苏裴南对自己的不礼貌行为也深感抱歉,立马退出房间。让外面的冷风吹吹自己,冷静一下。
“不过,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回本王自己的房间还有错了……”苏裴南自己一人喃喃自语道。
就在此时,抬头月色异常迷人。恍若边疆都没有这样的月亮,苏裴南心里叹道。 蛊惑王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