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衍有些头疼,“喝多了。”
唐净鸣沉默。
时令衍很少喝酒。
但是每当唐妩的忌日前一天,他总会去唐妩的酒吧喝上几杯。
他知道,其它关注他的人也知道。
昨晚的事情,只怕是有人刻意算计的。
而那人,蓄谋已久。
唐净鸣沉默着又看完了一圈监控,面色越发怪异,忽然开口“姐夫,你看见她的脸了吗?”
时令衍“……”
“也是,都喝断片了……”唐净鸣面色一正,“所以,你也不知道对方其实是男的还是女的了?”
施媚“……”她这个弟弟真的脑子有病。
时令衍黑了脸,直接一巴掌往他脑壳上一甩,“女的!”
唐净鸣‘嗷呜’一声,捂着脑袋可怜巴巴,“没看到女的啊,除了早上那群人闯进来了,还有被遮住的那一段时间看不到之外,其他啥也没发现!”
顿了顿,唐净鸣又面色古怪地问“那你有什么……嗯,感觉吗?就是……味道什么的……”
“她用了香水,”时令衍点燃一根烟,重重吸了一口,“是唐妩喜欢的‘孤傲’。”
孤傲。
这是一款很特别的香水。
味道香而冷,艳而烈。
跟很多剑走偏锋的东西一样,人们对‘孤傲’有两个极端的评价。
配得上,便是清冷孤傲。
配不上,就是庸俗风尘。
很少有人能压得住这款香,而唐妩是他见过最适合这款香的人。
仿佛为她量身打造。
与她相辅相成,像一位气场全开的女王。
时令衍顿了顿,语调轻缓“她叫我阿令。”
唐净鸣一惊,“她在模仿我姐?”
施媚坐下来,脚放在沙发上翘了翘唇。
什么模仿他姐?
她本来就是他姐。
然而,没人留意到她。
唐净鸣吓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压惊,喝完才猛地想到“早上那群人是什么人?”
“施家人,来敲诈的。”
“那,是不是他们搞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天才刚亮,就……”
“不是,”时令衍抖了抖烟灰,唇角漾开一抹森冷的弧度,“他们还没那么大胆子。”
唐净鸣忽然就搞不懂了,“你怎么知道?万一他们就是笃定你会这样想,反其道而行呢?”
施媚忍住笑。
她这个弟弟的想象力真是越来越丰富了。
时令衍淡嗤“他们没那个脑子。”
唐净鸣肃然起敬,又问“我看到白月洁也来了,难道是她安排的?”
时令衍摇头,“不是她。”
白月洁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虽然她从未表达过什么,但他能够感受得到。
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接受他跟别人有点什么。
更何况,昨晚的那女人很显然比白月洁更了解时妩洲。
想到昨晚,时令衍就有些燥。
掐灭了烟,侧头就看见施媚。
她正半躺在沙发上玩着自己的帽子,安静得没有一点存在感。
“你把她送回去。”
“送回去?”唐净鸣惊诧,“送回哪里?”
“施家。”
“可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时令衍森森然一眼瞥去,“哪来那么多话?”
尽管她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可对时令衍来说,她依然只是一个陌生人。
值得庆幸的是,她是个智商不健全的。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需要担心她会奢想除却时太太的名头以外更多的什么。
现在的他,除了钱什么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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