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半山疗养区是全香港最好的疗养区,这里住得很舒服,有很多富豪的家人都很喜欢来这里疗养。正是因为它名气大,所以才价格不菲,在这里一个月光住院费都要花上五十万呢,如果是普通人家,还真住不起。”
苏小窗猛然听到刘太太说了这句话,她顿时觉得有些吃惊,忍不住问道:“刘太太,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这里一个月的疗养费要多少钱?那是一个月,还是一年的?”
“苏小姐,当然是一个月的了,你看这里的设施这么豪华,环境又这么宜人,怎么可能一年才收几十万呢?这里一年下来要五六百万的,如果你可以一次性缴清,院方可以为你打个折扣,只收你五百万,如果不能一次缴清的话,每个月缴,每个月都要缴六十万。”
听到她这么说之后,苏小窗不禁愣住了,她曾经听展少柏说过,展少柏说凌一楠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后来是因为工作做得出色,才通过香港优秀人才引起计划,从大陆来到了香港。
他纵然是高升得很快,很快就成了警司,那么他也不会每个月有那么一大笔钱来供养妹妹住在这个地方啊?那是怎么回事?难道?苏小窗觉得自己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刘太太看到她神色在一刹那变化,而且变得那么快,连忙问她:“苏小姐,你没事吧?”
苏小窗摇了摇头,她看了看手表,对刘太太说:“不好意思,刘太太,我有点事情要办,我先走了。”说完之后,苏小窗就急匆匆的走出了疗养院。
苏小窗的步履十分的沉重,她心中有了一种十分可怕的想法,现在她不能够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是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像是心魔一样侵扰着她的心灵。
苏小窗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苏小窗跌跌撞撞的下了半山,坐上出租车,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之后,她就坐在那里发呆,苏小窗最近已经正常了不少,如今回到家里又在那里发呆,苏妈妈端着一碗汤走上前来问她:“小窗,你怎么了?又跟少柏吵架了呀?”
苏小窗茫然的摇了摇头,苏妈妈就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问她:“我说女儿,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跟我说。你不跟我说,我怎么帮助你呢?你知道你妈妈我有时候也很睿智。”
苏小窗听她妈妈这么说,就仰起脸来问道:“那妈妈,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认识的一个朋友,你忽然得知他竟然有很大的一笔钱,你会以为他这笔钱是哪里来的呢?”
苏妈妈想了想,笑了起来说:“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啊?要想有一大笔钱,很容易啊,如果是买马中了马票呢?如果是中了电视台的奖项呢?如果中了体育彩票呢?又或者是自己有一个很有钱的亲人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呢?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向自己的有钱朋友借的呢?就好象是咱们的确是没有钱,但是少柏和建邺都很有钱嘛,如果你妈妈我想用一大笔钱,我完全可以跟他们两个借,他们都会借给我的。”
苏妈妈乐呵呵的跟苏小窗说完,说完后,表情越发的有些扬扬得意起来。
苏小窗听完之后,她心想,妈妈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一个人有一大笔钱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并不一定非要是横财。
凌一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司,他对自己的妹妹关怀备至,有一大笔钱,肯用一大笔钱来让妹妹过得好一些,那也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自己还要怀疑他呢?
想到这里,苏小窗心里才安定了不少。
至于凌一楠有没有中过马票,或者是彩票,或者是?苏小窗就不得而知。
至于他有没有有钱的亲人可以继承遗产,又或者是向自己的朋友借钱,苏小窗觉得自己倒是可以问一问,因此她就给展少柏打过电话去。
展少柏接到苏小窗的电话,有些兴奋的问道:“小窗,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苏小窗着急的问道:“我是想问你一些关于凌一楠的事。”
展少柏听到后明显的有些不高兴,他声音有些僵硬说:“你有什么事,你问我吧。”
苏小窗想了想,便开口问他:“我想问你,你和凌一楠是好朋友,你应该知道,他有没有一位亲人去世,让他领到一大笔遗产?”
展少柏想了想,就摇摇头说:“其实我跟一楠虽然是好朋友,这几年并不经常见面,据我所知,他应该没有这么一位亲人。”
“那他有没有跟你借过一大笔钱?就像是五六百万这么多。”苏小窗想了想,就对展少柏说,说完之后,她又觉得有些不对。
疗养院一年都要收这么多钱,凌一玫恐怕已经在疗养院住了好几年了,所以她又加大了金额说:“有一千万,两千万那么多。”
展少柏不禁笑了起来,他对苏小窗说:“不错,我的确要拿出一两千万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别人又怎么会冒然来跟我借一两千万呢?除非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且我也不会轻易借给别人一两千万啊。”
展少柏的话听在苏小窗的心中,苏小窗觉得他说得很对,就算是展少柏同情凌一楠的遭遇,借给他一两千万,以凌一楠的性格,也不会要的,因为在他有生之年光靠自己的俸禄,肯定是还不起。
苏小窗便点了点头说:“那我继续问你,你知不知道一楠他有没有中过马票,或者是彩票之类的?”
展少柏想了想,声音有些含混不清的说:“这倒不清楚,小窗,你为什么忽然之间问关于一楠的这么多事情?是不是你对他?”
展少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有什么想法?”
“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苏小窗脸上顿时有些火辣辣的,她想起白天凌一楠强吻自己的那一下,心里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看了一下表说:“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说完,苏小窗就挂断了电话。
苏小窗坐下来之后,仔细在想,苏妈妈所说的一切可能,和展少柏刚才同自己说的那么一番话。
苏妈妈说得很有道理,人要是想得到一笔钱,有各种各样的方法,但是她刚才所说的那些法子,在凌一楠身上似乎真的行不通。
凌一楠每年可以拿出那么多钱来让他妹妹住在环境那么好的疗养院中,到底他那些钱是来自于正当途径,还是来自于非正当途径呢?
苏小窗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了第二天,苏小窗还在想这些事情,她决定自己还是同展少柏详细的谈一下才好,毕竟现在她能够信得过的人只有展少柏一个了。
苏小窗忽然约展少柏吃饭,展少柏点了点头,但是他却始终提不起精神,他知道苏小窗来找他,多半又是问凌一楠的事情。
展少柏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沦为凌一楠的陪衬了呢?苏小窗为什么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想知道关于凌一楠的事情?他想起这些,不禁觉得很烦恼。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苏小窗来到指定的地点,见到展少柏早已经在等她了。
她不禁有些歉意的走了过去,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对展少柏说:“对不起,我迟到了十五分钟,路上有些塞车。”
展少柏指了指他对面的位子说:“好了,你赶紧坐下吧,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叫餐牌。”说着,他就挥了挥手,让服务生把餐牌送了上来。
苏小窗点了一个法国鹅肝牛柳,而展少柏点了一个意大利酱肉面,两个人又各自点了饮料,他们面对面的坐着,苏小窗用匙子不停的搅着自己杯子里的奶茶。
展少柏看到她似乎是有心事一般,便首先开口问她说:“小窗,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我可以帮你。”
苏小窗想了想,就抬起头来,很认真的问他:“少柏,我想问你一件事,在你的心目中,你觉得凌一楠是个什么样的人?”
展少柏纵然对苏小窗再容忍,现在也忍不住了。
他眼中露出一丝怒意,对苏小窗说:“小窗,你够了没有?我知道你现在也许已经不爱我了,你喜欢上了凌一楠,可是你用得着在我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吗?你不停的问我凌一楠的事情,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我也不例外。”
苏小窗见他莫名其妙的发火,想起自己这些天来的确是有些忽视他了,如果说他做得不对,不应该跟明若华在机场有说有笑,而自己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苏小窗不禁感到有些歉意,自己跟凌一楠在一起表面上是有查案这个借口,可是实际上呢?苏小窗还不是对凌一楠有那么一丝丝的感觉。
想到这里,苏小窗就觉得很过意不去,她郑重的望着展少柏,眼中带着一丝温暖,对他说:“其实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少柏,我并不是对凌一楠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是因为我怀疑他的经济状况,所以我在调查他。”
听到苏小窗这么说,展少柏顿时愣住了,过很久,他才小心翼翼的问苏小窗说:“你在调查一楠?你怎么可能会想到调查他?他可是高级警司。”
“不错,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想到过他的经济有什么问题。就是昨天,你知道的,昨天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问我可不可以去陪他,我听到他的声音很焦急,似乎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我就匆匆忙忙的赶去了。等我赶到之后发现,果然有问题,原来是他妹妹死了,他难怪如此伤心。人在很伤心的时候,就容易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我怕他一时想不开,就安慰了他很久。
听到苏小窗这么说,展少柏问她:“昨天你之所以去见她,就是怕他想不开?” 王牌女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