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来到了墓园中,身子微微的晃动着,走到了陆听风的墓碑前,双腿发软的跪了下去,看着墓碑上陆听风那张依旧还在微笑的照片,她哭了。
“陆听风!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像,真的不是你吗?”
她指尖颤抖的触摸着墓碑上陆听风微笑的照片,希望他能够开口说一句话,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你说话啊!你临死的时候,你对我说了那么多,可我却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对你说,你这个混蛋,不想原谅就不要原谅啊,打死我啊,为什么要选择伤害自己的方式,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内疚,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和内疚中的,你知道吗?因为我觉得是我害死你!是我害死了!”
陆听雨冲着陆听风的墓碑哭喊着,可惜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她的话,这里漆黑一片,若不是心死,谁人敢在这个时候来到墓园?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你看不出来吗?我自始至终,胸膛里的这颗心都没有背叛你,你感受得到吗?”
微微醉了的她对着墓碑流着眼泪,说着那些自己五年前想说却没有说出的话,直到慢慢地昏睡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的陆听风的照片,静静地看着躺在那里的陆听雨,眼中有着想说却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这时,一个男人的脚步声慢慢传来,越来越近,走到了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陆听风的照片沉默了好久好久,然后弯腰将昏睡在地面上的陆听雨拦腰抱起,脚步沉重的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清晨。
陆听雨还在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醒,有一个男人照顾了她整整一晚上,那便是站在落地窗前一脸凝重的陆寻,他还在为昨晚看到的那座墓碑所烦恼,墓碑上的那个男人的照片和他几乎一模一样,连他自己都没有认不出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吗?
“滴滴——滴滴——”
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陆寻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他并没有去接听别人电话的习惯,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滴滴——滴滴——”
但那手机响声很执着,响了很多遍,陆寻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沉睡中的陆听雨,便走了过去,看到了屏幕上写着‘欧爵’两个字,他顿了一袭,然后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很久,死一般的寂静。
“她在哪。”
“哦,她在睡觉还没有醒过来……”
“嘟嘟嘟……”
陆寻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便挂断了,只剩下了冰冷的挂机声,这个男人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陆听雨扶着有晕晕乎乎的额头坐了起来,当看到陆寻的时候,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昨天晚上……”
难道和这个男人昨天晚上……陆听雨的脑子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的脑子里除了那种事,还有别的吗?我只是送你回来罢了,既然你醒了,我也放心了,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陆寻确实是花花公子一名,但是他好像不太愿意这个叫做陆听雨的女人误会他,说完之后,他拿上了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总统套房。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走下床走到了吧台前,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欧爵’,她便按下了接听键,放在了耳边。
“喂,欧爵上帝,大清早的有何吩咐?”
“陆听雨!我让你回到中国是去跟男人上床的?”
“什么?什么跟男人上床?我跟谁上床了,你可不要冤枉啊。”
“刚才那个接电话的男人是谁?”
“呃,哦~他啊,不认识,一个服务生而已,昨晚喝多了,照顾了我一整晚,怎么了?”
“你最好祈祷你说的话是真的,否则……”
“否则怎么样?您要先强.暴后分尸?呵,大早上打电话,不会只是为了恐吓我吧?”
“明天去东京。”
“去东京干什么?”
“去杀一个人。”
“好吧,知道了。”
“嘟……嘟……”
——今天又是开庭日,她信心十足的站在法庭之上,对面的李桐,告不死他,她就不是现在的杰西卡!
“审判长,我想传召我的下一位证人。”她朝着法庭之上的审判请求道。
审判长点了一下头:“同意。”
紧接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了证人的位置上,陆听雨面带微笑的开始审问。
“证人王邵请你把3月27日那晚所看到的画面给大家详细的描述一下。”
老头儿点了点头,想了想,然后开始叙述:“那天晚上大概21点多的时候,我的超市还在营业,我看到对面的酒吧里走出来一群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等我给超市里搬进了一箱水果以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被他们给围住了,然后一辆公车挡住了我的视线,当公车过去不见的时候,那个地方就没有了那群人和那个小女孩的身影,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
“很好,也就是说你是亲眼看到被告方,也就是那位李铜先生和一群男人围住了我的当事人童晓璐是吗?然后一辆公交车过去后,他们就全部都不见了?”陆听雨头脑清晰的表达着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让在座的各位听个明白。
坐在被告席上的李铜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禁握成了拳头,这个杰西卡真的是要至他于死地,非要将他送进监狱才甘心?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所掌握的每一件证据都对他非常不利。
这时李铜的律师站了起来,审问着老头儿王邵:“证人王韶,我想请问你今年多大年龄?”
“六十三了。”老头儿很诚实的回答。
陆听雨却冷冷一笑,对方是想在年龄上做文章了,哼。
“那你的视力有没有问题?”被告律师再次问道。
老头儿回答:“好像没有吧?” 总裁太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