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很想赶紧离开,跟苍天佑呆在一起,她会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好像在背着伯爵出轨,好像在背着江雨瞳勾引人家老公,心里压力很大。
苍天佑却不以为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悠然道:“今晚要不是我,你会死无全尸,信吗。”
她信!今晚要是苍天佑不来的话,她肯定是敌不过那群流浪汉的,现在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别说死无全尸,估计连尸首都找不到。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以前的他没有这么难缠的,或者说以前难缠的那个人是自己,现在两个人换了一下。
他嘴角勾起,“在一旁候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走。”
意思就是让她在这伺候他了?他在把她当佣人吗?
“先去洗澡吧,你难道都闻不到自己身上有了那群男人的味道吗。”接着,苍天佑一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高傲又直白的指道。
慕雪橙像受到了晴天霹雳一般,抬起了手臂凑过去闻了闻,真的有那群流浪汉的味道了吗,刚才那个男人抓着自己,就很反感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挣脱不开啊。
她以风一般的速度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浴室,苍天佑靠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不禁笑了,笑容意味深长。
这个小东西是最爱美的,也是最爱干净的,跟苍天佑一样有洁癖,她不能忍受自己连续两天穿同一件衣服,不能忍受自己一个月不换发型,她真的是一个高傲的小公主。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苍天佑看到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但迟迟不见慕雪橙从里面走出来。
“你死在里面了吗。”他毫无顾忌的开口道。
慕雪橙轰然推开了浴室门,身上紧紧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以前总想诱惑他,现在却有点害羞了,不敢穿成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了太多的顾忌。
他承认,在看到慕雪橙就这样围着一条浴巾,长发垂落在身后的样子,身体的某一处有了反应,不过被他克制住了。
慕雪橙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原来这么毒蛇,说话温柔点会死吗。
她没好气的走到了那盆景的旁边,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当时收拾好说取的,结果就给忘了。
打开了行李箱,她拿出了一件自己的睡衣,拿去卧室里面换。
整个过程,苍天佑都看在眼里,跟以前没什么差别,即使她的身体早就已经被他一览无遗,但慕雪橙每次换衣服的时候还是会故意的避开他。
在慕雪橙进去卧室换睡衣的时候,他无意的瞥到了打开的行李箱里躺着一份文件,而且这份文件看起来十分眼熟。
他皱着眉头缓缓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慕雪橙的行李箱前,拿起了那份文件仔细端详,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因为这是六年前慕雪橙逼着他签下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怎么会还在她的手里?
他打开了这份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上面签着他的名字,离婚协议还在慕雪橙的手里,这到底算什么?
“你还想我怎么样,说吧……”慕雪橙换好了睡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苍天佑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在看,她瞬间变得惊慌了,冲了过来,将他手中的离婚协议抢了过去:“给我,这是我的!”
苍天佑抬头看着慕雪橙,眼神很恐怖,仿佛要把她给吞噬了一般。
她越来越心虚,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这份离婚协议书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放着,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离婚。
“你不想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他压抑着胸口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冷静的质问道。
“我……我……抱歉,我以为我们早晚还会和好的,所以……”所以她这离婚协议书,她根本就没有交给律师,也根本就没有去办什么离婚手续,当时她派律师给苍天佑送过去的那个离婚证也是假的!是伪造的!
也就是说,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们在法律意义上来讲还是夫妻关系!
苍天佑觉得这一切怎么那么可笑,六年前是慕雪橙跟他提出离婚,并让他签下离婚协议的第六天,一名律师给他送来了离婚证,他连看也没有看一眼,丢到了他永远也看不到的角落里,现在……居然是假的?
“你知道我现在犯了重婚罪吗?”他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可谁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
重婚罪?呵,其实他和江雨瞳的婚礼是如期举行了,但是根本就没有去领结婚证,因为只是为了报复慕雪橙而已,他一直在拖延,告诉江雨瞳过段时间再去领,到了现在也没有去领,所以江雨瞳才会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慕雪橙心中一惊,照这么说来,他真的犯了重婚罪吗,和自己没有离婚,又和江雨瞳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孩子……
“我不是故意的,那这几天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去离婚手续吧。”也只能这样了,他们是在法国登机结婚的,因为当时她只有十六岁,在中国肯定无法领证的,于是苍天佑加入了法国国籍,而法国的法定结婚年龄女孩在十五岁。
苍天佑死死地盯着她的那张有些发白的小脸:“如果今天不是被我发现,你到底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去?”
“我……没有想瞒着你,只是我以为我……”只是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成功的,她以为苍天佑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的,然后慢慢地将这件事都快遗忘了。
就在她满怀愧疚的时候……
“我饿了。”苍天佑坐回了沙发上,拿着遥控打开了电视,对她说道。
“呃,啊?”她有点大脑缺氧了,怎么总是跟不上他的思维转动速度呢,刚才还在质问,现在就说自己又饿了?
苍天佑抬起眼眸看着她:“我说,我饿了,你听不懂吗?”
“你不会是让我给你去做吧?你确定我做的你敢吃吗?”她的厨艺,有目共睹,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吃的问题。 总裁太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