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崖低下头,听着水妙说的这一切,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这些不同的场景,一直到小水病在床榻上……他猛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水妙,“小水在哪儿?”
“在马车里,她哭累了。”水妙垂下眼眸,回想起小水刚才那哭的悲痛欲绝的模样,就仿佛历历在目般的打在她的心里,让她的心一颤一颤的痛。
瓦崖闻言不在说任何的话语,直接跑向了小水的马车,那坚定的信念在他的心里扎根,瓦崖决定了,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小水最后落的那样的下场,就算瓦崖无法更改,他也要一直陪着小水,永远都不让小水孤单。
水妙望着瓦崖跑的速度,跑的不移,破的坚决,她的嘴角突然上扬,柔唇的唇瓣微微开口,声音小的不可闻见,“小水,姐姐祝你幸福。”
今夜的种种,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小水!”瓦崖飞快的掀开马车,坚决的声音吵醒了睡着的小水。
红肿的双眼还在肿痛,痛的小水睁不开眼睛,泪水凝固的睫毛紧紧的贴在皮肤上,深红的唇瓣微微张开,疑惑的声音想起,“瓦……瓦崖哥哥?”
“小水,是我,你……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你的眼睛怎么回事的?”
瓦崖一掀开车帐就入目的就是那已经干涸的血液,小水的双眼红肿的让瓦崖的心里猛的一揪,皱着眉上了马车,来到小水身旁,却发现小水不睁开眼睛,心里的焦急不断地敲打着他的内心。
小水淡淡一笑,三日里的春风般拂过那朵朵盛开的桃花,温暖人心。
“瓦崖哥哥,小水没事,就是有点累,明天就好了,我已经……已经把瓦崖哥哥想和姐姐说的话告诉姐姐乐,姐姐非常开心……她,她说她明日就给瓦崖哥哥回信息……”
“……小水,不要再这样说了,瓦崖哥哥,已经知道一切了……小水……小水为什么这么傻……其实……其实瓦崖哥哥也喜欢小水……小水不要再以水妙的身份和瓦崖哥哥……说话了。
瓦崖哥哥……瓦崖哥哥喜欢小水……”瓦崖一个西域的大男子汉,虽然粗壮、愚笨,但他也知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所以无论经历了多么苦多么难的事情,他都永远不会流泪,可是如今看到小水这样,他却哭了,他炯炯有神的眼神里全部都是那不舍的心疼还有那从未开窍显现的柔情……
只是此时闭着眼睛的小水看不到那令她期盼已久的情绪,她只能感觉到瓦崖在颤抖,小水不明白瓦崖在颤抖什么,但是瓦崖的话让小水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他为什么颤抖。
小水满脑子里都是瓦崖说他已经知道了一切以及她幻想过无数次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场景的告白,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蜷缩了身子。
“我……瓦崖……瓦崖哥哥……喜欢小水?可是……可是小水哥哥不是喜欢姐姐吗?而且,而且小水欺骗了瓦崖哥哥……呜呜……小水是个骗子,小水不配瓦崖哥哥,小水不配……”
就这么说着,哭干的泪水又一次降临在这个无辜的女孩身上,红肿的眼睛感受着明明是凉凉的却变成滚烫的让小水害怕而流的泪水,她害怕瓦崖讨厌他,因为她骗了瓦崖……
瓦崖眼中的清流落在小水的衣衫上,听到小水自责和自卑的情绪,瓦崖的心再一次被巨大力量冲击着,他犹豫再三的手还是抱住了小水的肩膀。
第一次,他没有经过小水的同意抱小水,瓦崖将小水抱紧怀里,“瓦崖哥哥不怪小水骗了瓦崖哥哥,瓦崖哥哥喜欢的是小水这个人,就像小水一样。
小水也不要害怕你的病,瓦崖哥哥也不大了,瓦崖哥哥不害怕小水会离开自己,小水也不要害怕瓦崖哥哥会孤单,瓦崖哥哥只想和小水一起过完剩下的日子,难道小水不想吗?”
小水摇头,急忙否决瓦崖的话,“小水想,小水想和瓦崖哥哥一起过完下半生,可是小水真的害怕自己走了以后瓦崖哥哥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孤孤单单的思念着小水,小水不忍心。”
肩膀上衣衫的湿润逐渐渐伸渐入,很快小水就感受到了那滴滴不属于它自己的泪水,小水惊讶的抬头,肿痛的双眼紧闭着,“瓦……瓦崖哥哥哭了?”
“没,没有,瓦崖哥哥是激动,激动小水喜欢瓦崖哥哥,一激动就掉眼泪,小水别担心。”瓦崖急忙擦脸上的泪迹,笑着说道,“小水不要再拒绝瓦崖哥哥了,瓦崖哥哥不怕孤单,小水答应以后和瓦崖哥哥在一起好吗?”
小水淡淡笑了笑,她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了也知道,那眼泪肯定是哭了很久才会让她感受到了,她的瓦崖哥哥为了她都流了眼泪,她小水也不傻,“好,小水听瓦崖哥哥的。”
“小水,小水答应瓦崖了?”瓦崖惊喜的问道,他内心的喜悦随着抱瓦崖的肩膀的手力道俞渐增加。
小水笑着点头,知晓瓦崖的高兴,“对,小水答应瓦崖哥哥了,不过瓦崖哥哥抱疼小水了。”
“哦,哈哈,对不起小水,是瓦崖哥哥太兴奋了。”瓦崖闻言立刻松了力道,憨笑的抱着怀里的小说。
“瓦崖哥哥,小水累了,小水想睡觉了……”小水靠在瓦崖的怀里,软糯的声音微微开口。
瓦崖给小水拉了拉被子,宠溺的点头,“小水睡觉吧,瓦崖哥哥陪着小水。”
小水微微颔首,劳累的吐出一个音节,“好。”
大漠的夜经过每个人的事情都发生之后已经是深夜了,黄沙微微卷起,风道缓缓松弛,人们的急促声都在这漫漫长夜种散去。
次日。
沙漠之阳如同平日般照常升起,燥热的气息让每个人很早就醒来。
“柳萧!柳萧!柳萧!”
娜然和柳萧的马车里,二人还在熟睡,车门外却已经响起了焦急的喊叫。
柳萧微微皱眉,起身掀开马车,远远的就看到瓦崖抱着一个白衣女子跑了过来,再回头看了看娜然,依旧还在熟睡,他跳下马车,来到瓦崖身边,看了看他怀里的白衣女子。
柳萧记得这个女子,是让他进帐免受风沙刮脸之痛的人,“她怎么了?”
小水双眼的红肿消去了许多,可那睫毛的凝固却丝毫未消,每每小水想睁开眼睛,那种睫毛与眼皮撕裂的痛就让她不得不放弃。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