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盘旋,渐渐的跟在后面的警车速度就慢了下来,左左箐利落的打了一个方向盘,直直的冲上了昆仑山的一下悬崖,那个地方,熟悉得一切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左左箐从车上跑了下来,朝着那悬崖上跑去。
那悬崖下面泛起一层白色的雾障,左左箐所有的视线被那雾障阻挡,她朝着下方丢了一个石头,很久以后左左箐也没有听见回声。
正当她要跳下去时,三道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宝贝,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要妈咪了吗?”
“左左箐!……”
“宝贝,那些欺负你的女孩爸爸会处理发,你先回来好不好?宝贝那里太危险了,快回来。”一架直升机轰轰的在左左箐的耳旁响起,左左箐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虽然你们是我的父母,但是,你们也中是我的父母,龙青,好好照顾他们。”左左箐缓缓的倒了下去,耳旁是冰冷的风在呼呼作响,那风像无数块利刃将左左箐切割着。
她眼前跌入了无尽的黑暗里,不知去向,晃然间,左左箐好像听见了苏云霄的哭声,左左箐有些吃力的眨了眨眼,目光所望之处却什么也看不见。
“娘亲,娘亲你不要走……娘亲你醒过来啊娘亲……”是苏云霄的声音,他纠着一张小脸,泪流满面的瞧着左左箐。
左左箐眨了眨眼,有些吃力的睁开:“云霄?”
“娘亲?娘亲你真的醒啦?娘亲,今天过年了哎,你看看,父皇还派人送了你最喜欢的东西过来呢,娘亲你吓死我们了,我们都快通知父皇了。”苏云霄扑倒在左左箐的身上,左左箐诧异的抬头望向已经站起来行走自如的欧阳澈。
欧阳澈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他的身前坐着的是女帝,面色苍白若纸,身形瘦得行将就木,左左箐捂着唇猛有咳嗽了起来。
游医摸了摸她的脉像,惊喜的朝众人道:“已经开始恢复了,缓一缓就能下地行走了,你们不用担心。”
“娘亲,我们去玩好不好?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呢,好多人都在放烟花。”苏云霄泪盈于睫,眸光里闪烁着明亮的光,他大约是喜极而泣。
屋子里很暖和,碳盆在左左箐的床前就放了三个,左左箐坐在床上都觉得有些热了。
外面挂满了大红的灯盏,光线透进大殿里,格外的喜庆。
欧阳澈将苏云霄从左左箐的身上提了起来,笑道:“好了,她刚刚醒过来,你就不要闹他了,舅舅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叫舅舅有好处吗?没好处我才不叫。”苏云霄扬着下巴,眯着眸子,坐在左左箐的身旁,笑意盈盈。
“你想要什么好处?”欧阳澈牵着苏云霄的手走了出去,李湘凤眸底泛着温暖的笑意,她瞧着走了出去的欧阳澈,满眼缱绻。
“你睡了整整十天,明天就要过年了,这样的关节下你总算是醒了。”
左左箐猛的坐了起来,瞪向玉玲珑:“十天?那?那奸相呢?”
玉玲珑哭笑不得:“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多亏了你暗中的安排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女帝陛下珍藏的那辆货真价实的车,就是你的了。”
左左箐狐疑的瞧着她:“又没有机油,开什么?”
“太阳能的哦,听说是女帝穿越过来的时候一并带过来的,啧啧,这些年女帝陛下一直找人造这样的车,可惜,能够造出来的人却没有几个。所以你先前开的那些都是次品与仿品。”玉玲珑将一碗药端给左左箐,眸底染着浓浓的笑意。
左左箐捧着手里的药碗,压力有些大:“我没病,就是躺了个十来天,没有什么事,用不着喝药吧?”
“怎么用不着?用得着,不喝怎么会好?李湘凤将药碗推到左左箐的嘴边,左左箐垂眸看见了左手上的伤痕,她诧异的望向玉玲珑。
“这左手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玉玲珑咳咳了两下,朝左左箐解释道:“这么说吧,你进入的那个空间其实是昊天八卦按照你内心深处的记忆织出来的一个梦,至于梦里面的一切是否合法,你完全可以在一瞬间将那个谎言圆回来,那是一个可以随你随心所欲的世界,如果你自己不看透这一切,你就会在那个世界被埋没,或者,你的这个肉体坏了之后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左左箐低头闻了闻自个的手,好像真的有一股气味,她的脸色有些扭曲的望向玉玲珑:“快,给我备水,我要去洗浴……”
“于这后殿有一个温泉,殿下可以去那里洗,那温泉事先就泡了许多的药材进去,对是舒筋活血。”玉玲珑小心翼翼的将左左箐扶了起来,毕竟十多天没走路了,脑子一片混乱,左左箐的步子有些小心翼翼。
左左箐亦步亦趋的朝着殿外走去,玉玲珑在她的身上包了好多层大衣,生怕把她给冻死了。
左左箐刚出门,抬头就迎上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她的眼眶突然就热了。
苏邑穿着一身染了血的铠甲,整个人一片凌乱,胡子邋遢着,脚上每走一步好像都会有血从那通红的鞋子里面浸出来,他来到左左箐的面前,不安的将人揽进了怀里。
“我听说你出了事,所以就过来了,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左左箐风瞪着苏邑红了眼眶,所有的折磨与悲痛,好像在这一瞬间都是值得的了。
“阿邑,我没事,你不是正在打仗吗?怎么会过来这里?”
苏邑将左左箐打横抱了起来,在玉玲珑的带领下去了华清池。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你重要,你放心,李君卿如今已经能够撑起大任了,我来接你回去。”他的语气温柔得如同三月里的春风,整个华清池很大,里面的药材散发着药香味,雾色在水面上升腾而起,他小心翼翼的将左左箐放在一旁的软起上,然后动手开始脱铠甲。
左左箐站起身来,脚步还有些软:“皇上战袍,还是我来解吧。”
这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赫连的下巴上满是胡子,脸上身上的血迹还没有被抹去。
“这才多久,你怎么就跟个野人一样了?”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