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丹在花园中散步,思考着如何夺回大汗的信任,走到一半,却听到扶忆和奎热的声音。
“殿下这几日一直在大汗身边,是为何?”扶忆娇声问道。
“最近父王身体不适,又不愿意见哥哥,只能由我来照顾了。”奎热叹了口气,“唉,曾经的我一直把哥哥视为榜样,如今看来,哥哥竟然成了这样的人呢。”
“是……怎么样的人?”扶忆跟在奎热后面,理了理自己淡粉色的长衣,又问。
“曾经他正直,勇敢,如今他……狡诈,不忠。”奎热说道,“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父王真的很失望。”
“大汗这几日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扶忆也很是担心,而奎热捏了捏她的脸。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奎热看着扶忆。
等到他起兵造反的那一刻,一切都会过去的。
到时候,他就是大汗,而扶忆,也不会受到那些下人的侮辱了。
“我何时狡诈了?”哈丹的声音在旁边缓缓响起。
奎热转过头,看到哈丹站在那里,脸色很不好。
的确,奎热现在抢了他的女人,他的一切,眼前的哈丹,一无所有。
由此看来,哈丹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奎热勾起嘴角,决定要好好捉弄他一下。
没等奎热说话,哈丹冲上去就给了奎热一拳,扶忆尖叫一声,看着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过一阵,席落岚给哈丹上药,棉花碰到哈丹的伤口,哈丹倒吸一口冷气。
“轻点,轻点……”哈丹说道。
“你这人平时倒是稳重的很,怎么今日这般不镇定?”席落岚问。
“还不是听到他说我狡诈,不忠……如今大汗已经不愿意见到我了,我不想再让流言四处流传。”哈丹说,“至少,这场仗,我打赢了。”
“殿下,你撑着点啊,巫医很快就到了!”扶忆跪在地上,看着浑身是血的奎热,很是惊慌,周围的下人都跪在地上。
“没事……我……”奎热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伤,好像还有几处骨头断了,看来一两个月是好不起来的。
除非……墨翎有特效药。
“扶忆,你去给我取纸和笔过来,帮我写几句话。”奎热说道。
“就算是把奎热打成重伤也没用,大汗知道了,还是很生气。”席落岚说,“估计今晚就会找你问罪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哈丹说,“若是让父王见我,我就可以好好解释一下最近的事情了。”
“你不要忘了,大汗已经听流言很久了,见不见你还是一个问题。”席落岚给哈丹上了药,“好了,晚上你再过来我这里换药。”
哈丹站起来,突然揽过席落岚的腰。
“你不能去我的房间吗?”哈丹问。
席落岚看着哈丹,两人深情对望许久,突然一把剑横在两人之间。
“这把剑,很是锋利。”墨翎举剑说道。
“把你的剑收起来,会出人命的。”席落岚转过身,瞪了他一眼。
“人命?人命值钱啊?”墨翎说,“你,你离她远一点。”
哈丹后退一步,看着墨翎的剑。
“这的确是一把好剑,就是跟错了主人。”哈丹说。
“你再说一遍?”墨翎一把剑指向哈丹,“我的剑可不会认人啊!”
北王看着任千澈送过来的信,然后看着跪在地上苦苦相求的席飞燕,叹了口气。
“罢了,给她准备一个好房间,找个人好生伺候着。”北王说道。
“谢谢北王,谢谢北王!”席飞燕哭着说。
她这几日算是做完了所有的脏活,周围的侍女都在打压她,席飞燕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若是她嫁给任千澈,以后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每一个折磨她的人。
然后席飞燕就跟着下人去了自己的房间里,北王坐在大堂内,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此时,谋士走了进来,向北王行了一礼。
“你来了啊,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北王开始将自己面圣的事情一一道来。
他自然是见了皇上才走的,只是席炎不知道而已。
那个时候席炎可能已经睡着了,北王只带着几个手下入宫,从御书房的后门进去,和宫寒凌见面。
“不知陛下这几个月去哪里了?”北王问。
“朕去草原走了一遭,想知道最近丞相做了什么事情?”宫寒凌在批阅奏折的过程中,得知有些未经自己而实行的计划,心中怀疑,这席炎还是铤而走险,批了几张奏折?“
“正是,有些事情是陛下不在时定下来的。”北王说道,“之前丞相还有意设宴邀请各大藩王,不知道为何。”
“宴请藩王,你们去了吗?”宫寒凌问。
“我们都没有去。”北王说,“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事情了。”
“这丞相竟然宴请藩王,还是在朕不在的时候。”宫寒凌冷笑一声,“狼子野心。”
北王抬头,猜到宫寒凌对席炎的不满。
“如此看来,陛下和丞相之间,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啊。”谋士听完宫寒凌这些话之后,点点头。
“是啊,我们这等棋子,到时还要看看站在哪边。”北王说道。
“臣以为……陛下可能会削藩?”谋士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毕竟,朝廷之争,若是有藩王在……
“不,不会,至少现在不会。”北王说道,“他们若是正面交锋,必然需要我们的力量。”北王说道。
谋士听到之后,点点头。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我让你们煮点好吃的就弄出这点破东西?”席飞燕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北王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郡主在的日子里,这府邸是不会安宁了。
“你先退下吧,有事情再找你商量。”北王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写东西,谋士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北王回到房间,拿起纸和笔,想着除了问席飞燕的处置方法,还要问什么。
不远处又是一阵摔碎东西的声音,哈丹无奈地摇摇头。
任心水看着地上的碎片,抬头又看到哈丹走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落岚姐姐说,让我给你上药,她有事要出去……”任心水说。
“这大草原的,她嫩跑去哪里……”哈丹走上前,拿起任心水的手查看,任心水看着哈丹的侧脸,脸微微一红。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