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席落岚走出房间,看到谢旬和卓君淮在院子里说悄悄话,她也不愿打扰,转身回房间时,旁边的房间突然打开,宫寒凌气势汹汹地把她扛起来,进了自己的房间。
旁边的卓君淮和谢旬看的目瞪口呆。
“你干嘛?”席落岚看到宫寒凌鬼鬼祟祟地关上门,关门的时候还透过门缝看外面,“做贼呢?做贼也不带你光天化日的偷东西啊!”
宫寒凌转过身,走到席落岚面前,然后找了张凳子坐下,低下头,好像心里计划了很久一般,猛地抬头,露出一副楚楚可怜地表情。
“我错了,再也不去青楼了。”他眨巴着眼睛,说道。
席落岚感觉自己脑袋上闪过一串问号。
“现在认错,太晚了吧?”不过她决定配合宫寒凌的演出,看看宫寒凌最后有什么目的。
这么鬼鬼祟祟,肯定有问题。
“我以后不会了,什么都听你的。”宫寒凌端坐在凳子上,说道。
席落岚点点头,然后宫寒凌正想说话,就被她打断了。
“你就说,想让我做什么吧?”席落岚笑着打破宫寒凌预先设好的所有套路。
她最讨厌套路。
宫寒凌愣了一下,然后打了席落岚一下。
“我没有打算让你做什么。”他笑的虚伪,然后收起笑容,“就想你在你哥面前都说我几句好话,不然到时候我们怎么回去?”
原来是想在月国借兵啊。
席落岚知道宫寒凌的想法了,不过她摇了摇头。
“可能我们不是亲生兄妹呢?”席落岚摊手,“我从小到大,最熟的哥,就是那天拿着剑对着我的,所以借兵这事就不用找我了,我和卓君淮不熟。”
“没有,娘子,你听我解释……”宫寒凌感觉越说越乱,“我没说借兵,这借兵也不能问他们借啊……”
“就算不是,我也和他不熟。”席落岚走到门口,“行了,我原谅你了,不过我帮不上忙。”
说完,她拉开门,外面,一群人倒在地上。
“你们这群偷听的,想干嘛?”席落岚插着腰,然后踩在夜苍的背上走过去。
“疼,疼!”夜苍吼了一句,但席落岚无视,直接踩着走过去。
这中原内乱这么久了,席炎估计是着急了,没有拿到玉玺,他坐上皇位了也不能让众大臣信服,宫寒凌没有死,玉玺没有到手里,席炎几日都没有办法好好睡觉。
相反,宫寒凌倒了月国倒是像度假了一样,很是潇洒,这日子过得比做皇帝是还要快活。
还以为他不做皇帝了呢。
席落岚坐在自己房间里,喝了口茶,过一阵,卓君淮走进来,身后的谢旬也跟了过来。
“不知姑娘喝的什么茶啊?”卓君淮坐在位置上,问道。
“哥哥,这就是府邸上的茶。”席落岚笑着说,“是不是想知道刚刚我和宫寒凌聊什么了?没有偷听吗?”
“我贵为君子,自然是不会偷听的。”卓君淮这句话被路过的墨翎听到了,他不屑一笑,然后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脚底印,也走进了席落岚的房间。
“那么,哥哥来是想做什么呢?”席落岚笑着问道。
“我啊,是来问问你,刚刚你和宫寒凌说了些什么啊?“卓君淮问道。
席落岚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卓君淮充满八卦的眼睛,故作玄虚地喝了口茶,然后猛拍桌子。
谢旬和卓君淮都期待下文,但是席落岚就是不说。
“其实没什么事。”席落岚说,“就是一些家事。”
门外响起一阵骚动,然后宫寒凌摔倒在地上,旁边的人都觉得没好戏了,纷纷散开。
卓君淮感觉自己被耍了,看了眼旁边的谢旬,然后拿起扇子砸在她头上。
“都怪你,老想关心人家的分内事。”卓君淮说道。
“没关系,他要是好奇我也可以告诉他的。”席落岚笑着说,“你就不行了。”
谢旬听到之后,笑出了声,然后一扇子砸在卓君淮的头上。
“出去。”他说了两个字。
卓君淮想反抗,但是看到谢旬的眼神,又收起了小心思,自己走出去了,随后,谢旬的双手放在桌上,头慢慢靠近席落岚,席落岚一手把他推开。
“太近了。”席落岚另外一只手放下茶杯,“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家丈夫想借兵,就不知道怎么开口。”
“借兵啊,这的确很难开口,不过你和我讲……”谢旬犹豫了一阵。
“和你讲,是因为你不是皇室的人。”席落岚摇摇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中原大乱,我们来这里,除了找巫族,剩下的就是借兵了,宫寒凌看来还是不愿意放弃皇位啊。”
“不放弃皇位没关系,这借兵开口就可以了,反正不是太子说事。”谢旬合上扇子,“你直接去王城面圣嘛,他肯定答应你。”
席落岚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眼卓君淮。
“你开玩笑吧,帮我,他凭什么帮我。”席落岚摇了摇头,然后看到外面的墨翎拿着陶罐坐在位置上,她就站起身走出去了。
谢旬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此时,墨翎打开盖子,陶罐里已经是干干净净,他欣慰地看着里面的虫子,然后拿了自己刚刚在花丛里捉来的虫子喂给它吃。
“这蛊虫你养着了?”席落岚也抱着陶罐走过来,坐在墨翎正对面。
“对啊,总得想办法对付翎羽寒吧?”墨翎看着席落岚打开盖子,然后拿出一条毛毛虫放在席落岚面前。
“你要干嘛?”席落岚问。
“你,拿去喂它,这几天估计饿坏了。”墨翎说,“我喂它都不肯吃的。”
席落岚看到后,拿着小树枝,把毛毛虫捉起来,准备放进陶罐里,结果蝎子从陶罐里跳出来,咬了那毛毛虫一口,然后自己在那里分解,吞食。
“是真的饿坏了。”席落岚盖上陶罐,看着墨翎养的黑色虫子,“这蛊虫要长多久?”
“不知道,翎羽寒亏大了,这虫子还是挺贵的,黑色里带着带你金色,是极品中的极品。”墨翎合上陶罐,“估计是处理伤口的时候,掉在地上了。”
但是他担心的不是这些小虫子,而是这些小虫子是如何长大的。
这只虫子,应该可以给他想要的答案。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