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打开陶罐,里面只剩下一只虫子存活。
“让他把尸体吃了再说,今晚我们再四处逛逛?”墨翎问。
“可以啊。”席落岚点点头。
卓君淮合上扇子,思考一阵,走到席落岚旁边。
“今晚是灯会,我们可以去看看,就在小镇外的河边。”卓君淮说道。
听到是灯会,席落岚很是高兴,说:“可以啊,好久没有去灯会了,去灯会那会,我还很小啊。”
随后,晚上,月亮升起,今晚是难得的好天气,席落岚等人走出太子府,卓君淮也只是带了几个暗卫出去,一行人一路散步到河边。
“记得上一次看灯会啊,还是六岁的时候,娘亲带我去的。”席落岚拿着折扇,眼里带着几分欣喜。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你要知道,这月国的灯会,和中原的,不一样。”卓君淮用扇子敲了敲席落岚的脑袋,“虽然你有丈夫了,但是月国的事情,你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席落岚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嘟嘟嘴。
“虽然你是我哥哥,但是我有件事想问一下……”席落岚说道,“为何上次我脚受伤了,你坐在马车上,看着我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因为你说不用我送啊。”卓君淮耸耸肩,“你看,这次你生病了,还是我陪着你啊。”
“对,请了个庸医,让我靠天吃饭。”
席落岚翻个白眼,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小镇的南部,南部有一条河,远远就能看到河边灯火通明,走到拱门前,突然,一个人冲过来,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喷在他们身上。
“欢迎来到灯会!”那个人笑容满面地说道。
席落岚站在原地,张了张嘴。
“这是习俗。”卓君淮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说道。
习俗?
席落岚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酒。
“都说了,月国的灯会和中原的,不一样。”卓君淮摆摆手,“你要知道,这河边,可是什么事情都有的。”
“切,你这欢迎礼真是粗鲁,我倒要看看,这月国的灯会,是灯会呢,还是蛮族庆典。”
宫寒凌不屑地走过拱门,没多久,一团火朝他喷来,宫寒凌大叫一声,在地上一个劲的打滚,还带着凄厉的惨叫声。
席落岚看着宫寒凌在地上打滚,然后无奈地捂脸,旁边喷火的艺人笑出了声。
“看来是第一次来到灯会啊。”那艺人说道。
“是,所以才会干这么傻的事情。”席落岚微笑着说,抬头,看到满天的孔明灯。
孔明灯缓缓上升,一盏盏孔明灯升上夜空,夜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黑暗,甚至比白天更加敞亮。
“童子从天上取了仙桃下来咯,你们快来看啊!”
这时,一阵吆喝声响起,席落岚跑到河边,循着声音走去,也没有管身后有没有人跟着,就看到有个人撑着一小舟,旁边的童子吹着笛子,然后慢慢升上高空,然后消失不见。
“童子呢?”席落岚问。
“童子啊,去拿仙桃了,姑娘若是想要仙桃,可以给钱预定啊。”那撑舟的人说道。
“好啊,我要一个。”席落岚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拿出点碎银,突然,有人推了她一下,席落岚没站稳,整个掉进了水里。
“哎哟,姑娘怎么这么急啊?”
船夫摇了摇头,席落岚从水里探出头,看向岸边,看到自己刚刚站的地方有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那里,她觉得那背影熟悉,没顾着身后的仙桃了,马上爬上岸追上去。
她跟着黑影走出了热闹的灯会,走到小镇上,此时的小镇一片安静,那黑衣人也停下脚步。
席落岚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我就知道,你来了月国。”那样熟悉的声音,席落岚的眼睛慢慢瞪大,她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黑衣人转过身,摘下兜帽。
正是她的娘亲,郑萱。
“娘!”席落岚马上跑过去,看了看周围,“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若不是你爹要赶尽杀绝,我也不会跑过来!”郑萱摸了摸席落岚的脸,然后理了理她的头发,“快,离开月国,席炎已经派了大量人手过来,我不希望你出事。”
“不,娘……”席落岚看着郑萱,“我有自己的目的,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
郑萱眼睛一红。
“席炎这次派了五十二名顶尖暗卫,除了宫寒凌的玉玺,就是你们二人的性命,席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
郑萱摸了摸席落岚的脸,“你并非我亲生,但我养你长大,我不希望你出事。”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席落岚抓着郑萱的手,一阵脚步声响起,转身,她看到了卓君淮还有宫寒凌。
“自从中原大乱,我就一直被囚禁,知道席炎那日在府上说了要追杀你的事情,我不顾一切地跑出来,就为了告诉你这件事。”郑萱摇摇头,“我不希望你死,所以,我跑出来了。”
卓君淮拍拍手,周围的暗卫落下来,他们好像刚刚大战过一样,都喘着气。
“是不是有暗卫闯进来了?”卓君淮问。
“回殿下,是。”暗卫蹲下身,说道。
“好,尸体搜查过没有?”卓君淮问。
郑萱看到卓君淮,然后行了一礼。
“多年未见,太子也长大了。”郑萱说道。
“我妹妹成为了丞相篡位的道具,并非我本愿,你现在府上休息,不要出事。”卓君淮道。
旁边,一具尸体落在地上,夜苍和尹月同时落地,手里还拿着一块木牌。
“这木牌,是席家的。”夜苍拿着木牌,说道,“暗卫竟然还有身份,席炎对这次的袭击很自信啊。”
“他们以为,宫寒凌独自一人,这些也是顶尖杀手,绝对不会出事。”席落岚把郑萱抱在怀里,眼睛一红,“现在,哥哥怎么样了?”
“席子邈,已经到月国了。”郑萱一句话,让席落岚心里一沉。
席飞燕站在边境,她带着面具,坐在屋顶上,看着不远处一群乔装打扮的人过了审查,走进月国。
她看到为首的人骑马,手里拿剑,那姿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轻功落下,手里的剑指着他的咽喉,看到利器,周围的平民四散而逃。
“哥哥,你怎么来了。”席飞燕拿着剑,冷冷地问。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