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后宫内。
“飞燕郡主最近学的如何?”太后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旁边,是教导席飞燕学习诗书礼仪的姑姑,她跪在地上,垂眸等待太后的询问。
“回太后,飞燕郡主性子浮躁,这妇道无论如何都学不进去。”姑姑说道。
太后叹了口气。
“还冰雪聪明,这聪明都到哪里去了?”太后喃喃道。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外面,羽古慌张地跑了进来。
太后皱了皱眉,从来没有见过羽古这般慌张的模样。
“怎么了?”太后问道,“怎么这么慌张,成何体统?”
羽古跪下来,喘着粗气。
“陛下……陛下回来了!”羽古说道。
太后听到这句话,猛地转头,旁边梳头的宫女吓了一跳,生怕弄疼了太后。
但是太后顾不上这些,她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羽古面前,她希望自己没有听错。
“你再说一遍。”太后问。
“陛下……陛下现在就在御书房,处理奏折,今天早上去御书房打扫的太监看到了,直接吓晕过去了!”羽古说道。
一时间,宫寒凌回宫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朝臣马上换好了上朝的衣服,准备去觐见宫寒凌,他们不仅要问宫寒凌一些政务,更要责问他为何数日不上早朝。
最近一直都是席炎主持朝政,若没有席炎,这个国家怕是早就完了!
“这次我一定要亲自问问陛下,他究竟去做什么了!”其中一个大臣快步朝御书房走去。
“我也是,我倒要问问陛下这几日是在哪里风流快活了,这几日可是急死人了。”另一个大臣说道。
席炎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摇了摇头。
宫寒凌哪是那种说答就答的主,这做皇帝的还是有些方法治这样的大臣的,只能祈祷他们不要被判闭门思过了。
随后,御书房内,宫寒凌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迅速的处理着每一份尘封已久的奏折,对于台下的大臣视而不见,众大臣看到宫寒凌这样,面面相觑,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陛下,不知这几日,陛下去了哪里?”终于,他们忍不住要开口了。
“你可知你这是在问什么问题?”宫寒凌冷着脸,批阅一封封奏折,“尚书,这扩大奴隶市场的奏折,是你写的吧?”
“……是。”尚书听到之后,不敢说话,“因为奴隶市场的奴隶数量暴增,若是不扩大,这奴隶的偷跑几率就很大,对京城的治安会有不利影响。”
“你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计划,应该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奴隶。”宫寒凌把一份奏折扔到了地上,“回去,闭门思过。”
尚书看着地上的奏折。
那段时间宫寒凌不在,他就写了这样的奏折,本以为是席炎批阅的,结果席炎没有得到恩准,没办法批阅,所以,这奏折,是宫寒凌过目的。
若是席炎过目,这奏折可能就过了。
“尚书。”宫寒凌的话又让尚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尚书跪在地上,“臣,领旨……”
宫寒凌点点头。
“陛下,陛下不在这几日,朝政混乱,臣实在惶恐,不知陛下有何不可明说的理由,这般私下离宫,连个侍卫都没有带?”
“啊,朕觉得你这奏折也有问题。”宫寒凌抬眼,看着那请旨的大臣。
“……陛下!”
“你为何要提高盐的售价呢?”宫寒凌问,“这盐是你经手的,你觉得这么高的物价合适?”
“臣……”听到这个,大臣就不再说话了。
“回去,闭门思过。”宫寒凌又说道。
“是……臣领旨。”大臣不在说话。
“席炎啊。”宫寒凌翻着奏折,突然喊了声在旁边看戏的席炎。
席炎吓了一跳,转身,向宫寒凌行了一礼。
“陛下有何吩咐?”席炎问道。
“这新建的木兰围场,我想好了,设在塞外的草原上吧。”宫寒凌说道,“这建设的问题,就交给你处理了。”
“这,可是臣在这里也有……”
“没事,这奏折,我批阅完了,看看有多少个人要闭门思过的。”宫寒凌扫了眼都准备来兴师问罪的大臣,“再讨论未来的事情。”
“是……”席炎行了一礼,担心宫寒凌接下来会对他不利。
这些人,都是站在他这边的,如今闭门思过的也有好几个了。
随后,席炎走出御书房,却看到太后站在那里。
“参见太后娘娘。”席炎行了一礼,“现在,怕不是个面圣的好时候。”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一定要进去!”太后说道,“我要看看,这混小子究竟去哪里了!”
席炎听出了太后内心的熊熊怒火,随后行了一礼,离开了。
“陛下回来了,世子殿下还没有回来啊……”席飞燕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刚刚写好的信,喃喃道。
“郡主不用担心,许是殿下在北疆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时间看郡主写的信呢。”雨荷看到席飞燕这样闷闷不乐的样子,很是心疼,随后端了杯茶给席飞燕,“郡主若是等不及了,大可逃出宫找找?”
“逃出宫……可是如何才能逃出去呢?”席飞燕托腮,“你想啊,这附近,可都是太后的人啊。”
“太后也不一定知道你要去哪里,你就说,你有点无聊,想去花园走走,他们还能拦得住你?”雨荷笑着说,“上次太后不久让我们出去说散心了吗?”
过了一阵,羽古走了进来,看到主仆俩正在聊天,轻咳了一声。
席飞燕马上站起来。
“太后说了,今天,可以让郡主外出走走,但是不能出宫。”羽古说完,就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看,郡主,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听到之后,雨荷高兴地说道。
而席飞燕也按捺不住了。
“我们去北疆,去北疆找殿下!”席飞燕开心地说道。
随后,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离开寝殿,想着过一会怎么逃离皇宫。
此时,北王打了个喷嚏,看到任千澈近日送到的书信,心中满是忧虑。
他现在也在府邸待腻了,不知道如何才能找个理由说自己病好了,可以回去了呢?
现在和丞相对着干,若是他现在走了,怕是要留下话柄,若是不走……
他就要在这里等着发霉了。
这几日倒也清净多了,前几日席飞燕还寄来了不少求救信,那信纸多的跟雪花一样。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