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与韩玉简对抗内力已经拼的是精疲力尽。
被韩玉简成为南山怪神的老者,慢悠悠的走到了沉睡的韩玉简面前,抬头看着黑衣人们。
“还不快抬去?难道还要小老儿我动手吗?”
“血,夜家的养子可有给好好的本宫请来?”
玉希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句话他是笑着说的,却只能够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不难看出是在血雨腥风的权力诱惑下摸爬滚打之中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睥睨额寒意。
一旁的血垂首低眸,恭敬地说道:“回殿下,属下已将人请来。”
两人的请字都有着些许的重音,不知含有的是嘲讽还是不可一世的轻视。
玉希冷哼一声,眉宇之间有着些许戾气,想他堂堂中山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如此尊贵的身份,哪点比不上区区一个夜家的养子。
也许是皇家的自信吧,但他的确有这个资本,他的能力,便是最好的证明。
皇甫玉希想:夜未凌,你会后悔的。后悔当日大殿上的拒绝,本太子会让你哭着来求的。
“办的不错,那本太子就去会会这夜家的养子――韩玉简韩公子。”皇甫玉希让血带路,几经转折,来到了一扇门前。他推门而入,让血守到一边,自己孤身一人进去了。
韩玉简被人狠狠捆绑在椅子上,挣扎无果许久也便放弃了,他不会明知不可能还要将自己的力气全都用上,那不是殊死一搏,那是傻。
皇甫玉希派来在暗处盯着的人尽职尽责紧紧的守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屋子里的人出了差错,哪怕就是一点,到时候手起刀落掉的可是自己的脑袋。
皇甫玉希推门而入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都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智谋都是徒用功,毫无作用。
不知是不是韩玉简无力的样子取悦了皇甫玉希,还是因为自己手中有了筹码而信心十足,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皇甫玉希,心情很好。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韩玉简不傻,相反,他很聪明。
养子能继承夜家巨大的家业,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说明韩玉简的智谋心机。
玉希挑了挑眉,未曾过多言语,可能是不屑也可能是生来皇室的傲气。
但他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人,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坐到今天的这个位置。“既然韩公子都说了,本太子也不拐弯抹角了。本太子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你放弃夜未凌。”
“不可能。”
要是换作别人在这,不是被威逼答应就是迫于对方的身份,但韩玉简说的,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声线并没有波动,情绪也没有失控,就好像他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
但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泛起涟漪。
玉希危险的眯了眯眼,“韩公子,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现在你答应,本太子或许会大发慈悲放了你,如果你还是冥顽不顾,本太子也有许多办法,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者――”
玉希轻挑的抬起了韩玉简的下颚,而此时的韩玉简就像占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韩玉简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自己没有强大的权力,只能被人威胁。
“多一个筹码也是不错的。本太子想看看,对于夜未凌来说,夜家和你,哪个重要。或者她会不会为了你,孤身犯险。”
说到这里,玉希将桎梏韩玉简的东西又紧了一层,见到韩玉简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这才罢休。却也没有让韩玉简选择的余地,毕竟刚才,他不是拒绝过了吗?
玉希像是嗜血的魔鬼,嘴角噙着令人胆颤的笑容,一步一步迈着步伐,走了出来。
要不是韩玉简不识好歹先拒绝了自己,他不得不承认,他不会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夜家和一个韩玉简,皇甫玉希笑了笑,夜未凌,你的选择,让本太子拭目以待。
夜未凌发觉异常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据暗卫所说,韩玉简入宫的路上有些打斗的痕迹,如果不出所料韩玉简应是遇险。
想到他可能生死未卜,夜未凌的心就一阵刺痛难受。
她不允许会出那样的事情,不会允许的。
夜未凌发动了一切可以运用到的人力,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
若是旁人在这儿肯定觉得夜未凌是有病,只有夜未凌自己知道,心底里那种不好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强烈起来,让她抓不住又不敢想,就怕后面,是深渊。
夜未凌独自一人去了韩玉简入宫的途中,带着一丝侥幸祈祷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当她看到所谓“打斗的痕迹”之时,韩玉简生死未卜一事不可否认,衣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底下还有一两滴鲜血,落入土壤。
“阿凌……等我……”
夜未凌平常再怎么没心没肺,到了这个时候心情也开心不起来,她不如韩玉简聪明,但是如今只能靠自己。
夜未凌摇了摇头,将心底里的情绪抛却,她不能只等着对方来,先下手为强才是她一贯的作风。
夜未凌一点一点排查思考,只是如果一个人真心而且细心的去办一件事而且不想让他人知道,能牵连到,即便是丁点皮毛,也是少之又少。
夜未凌的余光瞥过树枝旁挂着的衣角,即使只有那么一点,也没有逃过夜未凌的法眼。
夜未凌走上前去,轻轻的捻起来,这个衣角料子的手感,如果换作旁人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只会当时他人偶然不小心挂上的一个小角,可她夜未凌岂是旁人?
夜未凌的心中有着一丝疑惑,这个衣角没有一点血迹,但是出现在这里定然不是偶然,特别像是某个人特意放在这里的。
特意?想到这里,夜未凌眸子一亮,冲着空中一喊,“白芷……”一名黑衣女子出现,俯身等着她吩咐,“查查这个。”
白芷看了一眼,说道:“主子,不用查了,这就是中山国贵族死士最普通的布料。”
夜未凌听了白芷的回答,蹙了蹙眉,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故意放一个死士的衣服在这里,不仅仅是告诉自己就是他带走了韩玉简,但留下的却无从查起。就好像好不容易有一个线索,但还不如没有,倒是像混淆视听。
夜未凌想的比别人长,她不会单单只会想只是一个告知,她总觉得,更多的,是警告。没错,警告,这么说来的话,应该就是自己得罪过的人。
可是世界之大变幻万千,去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虽然有了大体的目标,但涉及到韩玉简的性命安危,夜未凌不敢大意,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差错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如此。夜未凌敛了敛眸子,眼底一片坚毅。
玉简,等我。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