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岚少嘴角一抽,本欲开口嘲弄宫未漓,可是感受到南萧那带着警告的眼神后,这话便变了味:“厉害厉害。”
“嘿嘿,小二哥你继续说。”宫未漓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二闻言微微一愣,看出了这几个小孩中有些微妙的气氛,随即笑道,“好嘞,这一道,就是花若飘,这个想必几位客观都已经猜出来是怎么会的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是花若、宇文若庭和宇文飘若的名字。”宫未漓举手踊跃发言。
“这位客观好生厉害!”小二马腿的为宫未漓拍着马屁。
北听卿见宫未漓高兴了,自然也就高兴了,从腰带里拿出碎银子就给了店小二,“留下青云飞吧。”
宫未漓赞同的点头,但是也有不解,“为什么不把花若飘带上来啊?”
店小二闻言一愣,有些尴尬的说道:“这是规矩,这一张饭桌上只能出现一个招牌菜,不过客观们若是晚膳时再来,可以那时候再吃花若飘。”
宫未漓粉嫩白皙的小脸蛋微微颔首,看着眼前的美食,瞬间扫去了那一丝不能一起品尝的失望,“那你去忙吧,我们开吃吧听卿哥哥。”
“好,漓儿果真是个馋猫,这就忍不住了。”北听卿好笑的看着宫未漓无所形象的吃着,眼底的宠溺让人挥之不去,无视不了。
南萧虽然心中有不顺,却也没有多么的在意。
四人吃完了午膳,剩余的时间就是去逛街了,虽然之前答应了红月应该去蓝月阁,可是现在所有人吃过了午膳,都已经饱了,所以他们改变了主意,去了酒心阁。
“那就去酒心阁,一个有着所有新奇好玩的小玩意儿的地方,那里当然老板和老板娘也是一段传奇佳话。”北听卿对几人笑着说道。
宫未漓点头,跟着带路的北听卿,好奇心作祟的问道:“听卿哥哥,那里的老板娘和老板有什么传奇佳话啊?”
北听卿微微一笑,“漓儿想听吗?”
“嗯,非常想。”宫未漓咧嘴一笑,只要是故事,她都爱听。
“那听卿哥哥便讲给漓儿听听。”北听卿温和的揉了揉宫未漓机灵的小脑袋,讲起了酒心阁老板和老板娘的故事:
酒心阁的老板娘名为娜然,是一个西域的绝色舞姬,在商队中是商队的摇钱树、女神,人人敬仰。
一次荒漠之中,娜然遇见了一个青衣书生,书生途径沙漠之中,只为寻得一棵生长在沙漠中的草药,就他重病的母亲。
“娜然姑娘,有一个书生。”商队的行车之前,一个青色衣裳的少年躺在金黄色的杀漠之上。
书生的手上竟是伤痕,俊秀萧儿面目之上满是灰尘的洗礼,干裂的薄唇之间艰难的呼吸着空气,奄奄一息的看着商队。
娜然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突然有人打扰不禁微微皱眉,掀开车帘,勾人的眸子微抬,“书生?”
“救……救……救我……”使劲浑身的力气,柳萧沙哑的嗓音忍着痛说出了一句话,虽然声音已经哑了,可那如一泉流水般的声音让娜然心里一震。
娜然一身粉色舞衣,纤细的腰肢、白皙的皮肤在众人的面前展露无余。
她潇洒霸气的跳下马车,妖冶的眸子微眯:“救下他吧。”
赶骆驼的人闻言点头,下车将柳萧带上了车。
看着柳萧尘灰扑面,娜然眉心微皱,“去打盆水来,还有毛巾,这人太脏了。”
“是。”跟在马车旁的侍女点头,很快就将水送了上来。
娜然将毛巾扭干,为柳萧擦额头,风沙褪去,露出的是如中原男子般正常的白色皮肤,娜然眼中微微震惊,开始为柳萧擦拭眉毛、脸颊、鼻子……
很快柳萧真实的面容展现在了娜然的面前,温和的眉毛皱着,明明是个男子,那黑长细密的睫毛让娜然忍不住去触碰。
白净的皮肤,微挺的鼻梁、干裂的薄唇在被毛巾擦拭后红润了许多却依旧更让人注意的是他究竟多久没有喝水了,清流雅致的气息在柳萧的身上散发着。
娜然惊艳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敢相信在那黄沙之中她竟然会遇到一个真正的中原男子,还是她一直崇拜的书生。
在沙漠和西域之中,男子的服肤色多数黝黑、皮肤粗糙、身强体壮,并且粗鲁无比,娜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她崇拜中原的繁华和那些才华横溢的人。
所以她选择成为商队之中的女神,因为娜然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去中原,会找到她爱的男子,在中原成亲生子。
就这样,柳萧在娜然的马车里待了三天,娜然照顾了柳萧三天,男仆人为柳萧擦干净了身子并且为南萧上了药,而娜然就负责喂柳萧每天喝药。
“……我在哪儿?”柳萧温润的眼睛艰难的睁开,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她不解的坐起。
一旁倚在车窗的娜然听见声响,浓密的睫毛下那双好看的眸子看向柳萧,发现柳萧醒了,她惊喜的说道:“你终于醒了。”
柳萧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再看到她的装扮,裸露的胳膊、锁骨、腰肢,他急忙捂住眼睛转过身:“姑……姑娘,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我怎么了?”娜然闻言更是疑惑看着自己的舞衣,突然意识到中原的女子多是保守,平时连手臂不会露出来,更何况她现在还露……
娜然连忙拉起一旁的青色布条将自己裸露的胳膊和锁骨,至于腰肢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柳萧不要误会她。
“你,你别误会,我是西域的舞姬,这是我的舞衣,我这么穿很正常的,而且,而且我没有中原的衣服,所以,所以你别误会,真的!”
柳萧依旧捂着眼睛,怕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姑、姑娘,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可以这么穿啊,这样有失风雅,会影响姑娘你的名声的。”
“你,你在关心我吗?”娜然有些激动的问道,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勾起,明媚的笑容如冬日里的红梅,给人一种新的镜像。
柳萧愣了愣,那双被包扎好了的手捂住眼睛不敢睁开,“姑娘、姑娘这么认为也可以,但是这衣服真的不可以这样穿,姑娘的名声若是被影响了,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