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越不屑地看了一眼满心欢喜的余紫柔,又正视前方不看她。
“行了,你药也给了,我和族长还有事要商议,你先回去吧。”
“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族长瞪着夜凌越,也丝毫不给他面子,一眼又转眼笑着看着余紫柔,“柔儿,刚好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族长和怀念和你说笑的时光,陪族长说说话可好?”
余紫柔本来还想着要用什么理由留下来,没想到族长竟然主动邀请她,余紫柔立马点头答应,“嗯嗯,柔儿许久没和族长说说话,也很想念。柔儿愿意留下来。”
族长欣慰地看着余紫柔点了点头,又板着脸看向夜凌越,“你反正也闲着没事,就坐在这里陪陪余紫柔。”
“我还要去找解药。”夜凌越毫不犹豫地拒绝。
“那乌蕨长什么样你认识吗?”族长不屑地瞪了一眼夜凌越,“有李大夫派人去找,你不用管。要是李大夫回来禀报,刚好我们也一起听一听。”
夜凌越一时被族长说的找不到借口可以推辞,只能勉强应下,去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余紫柔也讪讪地坐到夜凌越对面的椅子上,偷偷地看了一眼夜凌越,又笑盈盈地转向族长。
“柔儿前几日就听问了这件事,本来两天前就该来了,但是找药材就一直耽搁了,但是在府里,对于夜家中毒这件事,柔儿心中一直有着一个疑虑,今天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问?”
余紫柔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根本不她放在眼里的夜凌越,又讨好地看了看族长。
“你说。”族长倒是不在意,随意说道。
“怎么一中毒整个夜府都中了毒?难不成是在食物中下的毒吗?”
族长一听,神秘地看着余紫柔笑笑不说话。
本来只是随意的开启一个话题,被族长这么一笑,余紫柔倒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族长?”
“你绝对想不到他们是如何下的毒,这帮子人可歹毒了,他们竟然将毒掺杂在烟花中,导致我们夜家全家中毒。”
“啊。”余紫柔惊讶地用帕子捂着嘴,“这帮人竟然如此歹毒,族长可查出了幕后黑手是谁?”
夜凌越看着余紫柔夸张的表情,轻蔑地瞄了她一眼,便不想再看到她做作的模样。
“哼。”说到这里族长就忍不住冷哼一声,“还是那个不知来路的蛇蝎毒妇。”
“不是她做的,你不可以这样说她。”余紫柔还没有开口,夜凌越就抢着辩驳说。
余紫柔本来还只是怀疑族长说的是不是宫未漓,但是看到夜凌越着急维护地样子,余紫柔就可以十分确定族长说的就是宫未漓。
即便如此,余紫柔还是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疑惑地问,“族长说的是?”
提到宫未漓,族长本就不高兴,见夜凌越现在还这样维护她,更加地生气,“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宫未漓。”
“二夫人?”余紫柔故意惊讶地叫了出来,又假装稍稍平复,看了看四周,“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怎么没有见到二夫人?”
族长轻蔑地摇摇头,“她哪里会待在我们夜家,知道事情败露,早跑了。”
“她没有逃跑,这其中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我相信宫未漓,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她做的。”
夜凌越仍旧不厌其烦地为宫未漓辩解着,但显然族长也还是根本不买账。
“你就是被她迷了心窍,才会连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都看不透。”
族长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夜凌越。
余紫柔看着面前两人为宫未漓吵得不可开交心中更是开心,“好了好了,族长您也消消气。二夫人毕竟是凌越哥哥的夫人,凌越哥哥自然是相信她的。”
余紫柔转了转眼珠,想了想提议说,“我看你们也不要吵了,夜府这么大,说不准有人看到了是二夫人又或者是其他人呢?与其你们两在这里各执一言,倒不如找人来问问?”
族长一听茅塞顿开,哈哈笑着拍了拍椅子扶手,“对啊,这些天真是病糊涂了,连这么简单方法都没有想到。”
族长收起笑容,一脸挑衅地看着正襟危坐的夜凌越,“凌越,敢吗?”
夜凌越坚定地看着族长的双眸,“我有何不敢,任凭族长找谁。”
“好。”这正合族长的意思,族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来人。”
吴叔应声从门外走了进来,“族长有何吩咐?”
“去把那天负责搬运烟花的下人还有香岚立马给我叫到大殿里来。”
“这。”吴叔一脸为难地看着族长。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族长疑惑地看着仍旧站在他面前的吴叔。
“族长,那些搬运烟花的都参与了放烟花,只恐怕有些已经中毒深重,来不了了。”
族长听闻皱着眉头,想了想只能退一步说,“那就尽可能地叫他们过来,但是是那个香岚,她一定要到。”
没多久,香岚就和四个男人佝偻着背缓缓地来到了族长的面前,“族长,二少爷,余小姐。”
“几人没来?”族长向领头地吴叔问道。
“除了那天就死了的二柱子,还有两个没来。”
族长点了点头,便严厉地看着他们问道,“今天叫你们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只是想问问你们,元宵节放烟花之前你们可看到有谁在烟花附近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你们可要想仔细了。”
众人紧锁眉头,冥思苦想,但过去时日太多,再加上后来身体疼痛,实在是想不起什么了,纷纷摇了摇头。
眼见就要一无所获,族长着急地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你们真的想清楚了?”
几人偷偷地相看一眼,都统一地摇了摇头。
族长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拂了拂手,“也罢,这么多天过去了,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记不起来也是正常,你们退下吧,好生歇着,这次总归是我们夜府对不起你们。”
下人们纷纷向族长磕头,“族长言重了,我们本就是夜府收留的,若没有夜府我们早就死了,哪怕这次我们难逃一死,对夜府也绝无怨言。”
族长和夜凌越对他们的忠心都十分感动,欣慰地看着他们。
几人刚起身准备离开,族长又突然严声厉色地高喊一声,“香岚,你留下,我还有事要单独问你。”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