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非得等到下辈子,这辈子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俏儿,别走……”司徒亭立将兰俏紧紧的抱着,他的唇瓣颤抖着,声音是无尽的恳求。
兰俏笑着,如冬日里的太阳,融化冰川,如三月里的桃花,粉嫩诱人,她轻轻启唇,诱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亭立,谢谢你,让我懂了世界的一点点好。”
话落,兰俏的身体突然化作一片片花瓣,从手指和脚开始,慢慢的化散在无尽的天空之中。
“不,不,俏儿,俏儿!”司徒亭立惊慌失措的想要去抓住那些花瓣,可是花瓣却化作沙粒,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全部消失。
十年后——
兰花苑中,一袭素色袈裟的司徒亭立在亭子中敲着木鱼,嘴里诵着经,背梁挺直,清冷寡淡的身影一个人坐着。
兰亭苑外,一天蓝色的少年挂着朗润的笑容,他站在门外,栅栏并没有上锁,他却不敢进去。
司徒亭立继续敲着木鱼,没有因为司徒白然的到来而有任何的表情。
“亭立。”一道清雅撤透的声音传入耳中,一袭青衣的白若风犹如青竹般勃勃生机,温和的推门走进兰花苑,对门口的司徒白然没有停顿,面不改色的越过司徒白然。
司徒亭立闻言手一顿,接着放下木鱼看向白若风,淡淡的说道:“有事吗?”
“这是最近才找到的兰花,快来看看。”白若风微微挑眉,将一盆浅蓝色的兰花摆在石桌之上。
门口的司徒白然低眉转头,离开了兰花苑。
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司徒亭立天天敲木鱼、诵经、看经书、种植兰花,对外人从不多说一句话。
若是有人擅闯,那么不用司徒亭立出手,和司徒白然辞官的白若风救会将擅闯的那个人揍的皮开肉绽,唯独司徒白然,他们不会多看司徒白然一眼,就当司徒白然是空气。
“俏儿!”司徒亭立突然站了起来,手指微颤着抚上那兰花的花瓣,犹如至宝般和呵护在手心。
“亭立,你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兰俏,这只是一朵普通的兰花。”白若风苦笑,每一次只要是浅蓝色的兰花,那么司徒亭立就会是这个反应,而他,又何尝不是?
司徒亭立一愣,随即又仔细看了看兰花,这才重新坐下,眼中闪过晦涩,“……又是这样。”
白若风不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是你们偷了我的兰花?”两人沉默之间,一道如月亮般清淡冷清的声音传入了二人的耳朵里。
一鹅黄色纱裙的十七岁少女向前走来,柳叶般幽云的眉毛,淡然的眸子看着司徒亭立,抱胸靠在栅栏上,嫣红的唇瓣启唇道。
“我随便拿的,亭立你先应付着,我先走了。”白若风第一次讲责任推到了司徒亭立的身上,随即踏着轻功飞出了兰花苑。
眼神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鹅黄色的纱裙女子,女子和他对视一笑,白若风嘴角扩大,有一点苦涩,有一点欣慰。
亭立,兰俏,祝你们幸福。
“你是……俏儿?”司徒亭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眉毛、眼睛、容颜,都是一摸一样,这一刻,司徒亭立如同木头般,愣愣的看着她。
兰俏微微一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眼神中带着戏谑,“司徒亭立,我来遵守约定了。”
司徒亭立在听到兰俏说这话的时候,他确定了,眼前的人,一定就是兰俏。
兰俏投胎转世之人是个在七岁时就该死去之人,她代替了那个女孩活了下来,女孩的父母是商人,现在兰俏可是一个商家的主人。
十年之后,兰俏完全取代了那个女孩,女孩和她的名字一摸一样,并且那个时候兰俏才知道,她们半仙轮回之时不用忘记自己的记忆,因此她等了十年,十年之后,她来到了这里。
“俏儿,你让我好等。”整整十年之久,不长不短。
兰俏笑了笑,眼睛弯弯的亦如那天晚上,兰俏上前,在司徒亭立面前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在司徒亭立的薄唇上轻点了一下。
“这个补偿可够?”
司徒亭立舔了舔唇角,肆意的大量着眼前的女子,邪肆一笑,一挥手就将兰俏抱进了怀里,“俏儿觉得就这样就能弥补我的十年寂寞吗?”
“司徒亭立,你别忘了你还是个和尚。”兰俏嘴角上扬,毫不客气的反嘴道。
司徒亭立直接将兰俏横抱起,似有意似无意的划过怀里人儿的脸颊,在她的耳根处和脖颈之间吐出灼热的气息,“还俗了。”
兰俏被脖颈处的痒意弄得有点不舒服,不舒服的动了动,感受到那灼灼之气有不自禁的红了脸,可是兰俏想到每次都被司马亭立强吻,现在又被司马亭立弄得不舒服。
眼珠子一转,兰俏嫣红的唇瓣扬唇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她的纤细手臂围绕上司马亭立,在司马亭立的耳垂处轻轻咬了一口,舌尖轻点了一下,果不其然,那耳垂和男人的脸颊立马红晕起来。
“司马亭立,几年不见,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俏儿,你可以试试看为夫究竟有多急不可耐?”司马亭立此刻早已不用再克制自己,直接抱着兰俏就走进了那雅致的竹屋
几年以后,司马亭立和俏儿一桶经营起了兰花阁,一日,夫妻两在兰亭里无聊的背靠着背,开始说起了心里话。
“为何你几年前的那首诗的署名是令亭?”兰俏纤细的手指在脸前遮挡住太阳,又漏出一点缝隙,春日和煦的阳光倾洒在兰俏精致绝美的容颜之上,更显得她的皮肤莹亮剔透。
司马亭立淡淡一笑,想起了司徒白然,如今倒是没有多大的冷漠和疏离,但司徒白然跟他,也绝对不会再有什么的关系。
“令亭的意思便是‘是你让我停留在这亭子里写下了这首诗’,一时想到的而已,不用在意。”
“那为何你明明等了我十年,可你的头发却是一根未长?”兰俏靠着司马亭立,现在司马亭立的头发早就已经长了我回来,她拿起一缕男人的墨发不解的问道。
司马亭立有些回顾往事的哀伤,“若它长成了,你却没有回来,那为夫岂不是要心冷?”
“……我可没让你心冷。”兰俏感动地笑了笑,司马亭立为了他们的约定而修剪头发的自欺欺人,当真是爱她如痴了,她何德何能能遇到这样好的男人。
司马亭立,遇到你,是我此生之幸,我亦从不后悔。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