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未漓刚回到房间才坐下没多久,香岚和李大娘就捧着漂亮的衣服和脸盆走了进来。
“夫人赶紧来梳妆打扮吧。”香岚放下衣服笑着走到宫未漓面前。
“这都傍晚了,我打扮做什么?”出去走了一天,宫未漓不愿再动,靠着椅背慵懒地闭上眼。
“刚刚少爷不是说要和您一起用完膳嘛,好好打扮一下,心情也会很好啊。”香岚幻想着晚膳的情景都觉得很甜美。
宫未漓对于香岚她的异想天开,感到很可笑,“不就是大家一起吃饭吗?有什么好打扮的。昨天不也这么吃的吗?”
“少爷不是约您出去吃吗?我看付瑞下午就去望江楼准备了呀?”听了宫未漓的话,香岚倒陷入了疑惑。
难道他刚刚说吃饭是这个意思?是要和她单独出去吃。宫未漓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在这才反应过来。
“你去和他说,我累了不去,就在家里吃。”宫未漓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
“夫人,少爷平日里那么严肃,不苟言笑的人都主动约您吃饭了,这么好的两人独处的机会不能浪费啊。”香岚不甘心地劝说着宫未漓。
“不去。”宫未漓仍旧不松口,坚决不愿意和夜凌越待在一起。
“夫人,您就去嘛,这到时候少爷高兴了,说不定您可以趁机要一些您想要的东西?”李大娘也在诱惑着宫未漓。
宫未漓本还想拒绝,突然想到说不定还能趁机逃走,实在不行探探路也行,就松了口,“行吧,我去。”
“诶,好。”李大娘听到宫未漓松口,十分高兴,“香岚你帮夫人梳洗换装,我去告诉少爷。”
李大娘说完,笑不拢嘴地走了出去。
“夫人,我们换衣服吧。”香岚捧着衣服走到宫未漓面前。
宫未漓看看身上的衣服,仍旧坐着不动,“我身上衣服挺好的。”
“这个衣服可是香岚精心挑选的,夫人您不换上,香岚好伤心的。”香岚一脸委屈地将衣服拿起来展示给宫未漓看。
宫未漓和香岚相处了这几天,知道香岚最能撒娇缠人,见她又有要撒娇的势头,立马起身,拿过她手中的衣服,“我换。”
简单梳妆过后,付瑞早就在府门等待。
上了马车,走了许久,才到了望江楼。
果真如名字所示,是靠江水所建的酒楼。
酒楼虽偏僻,但是风景好,人也是络绎不绝。
上了二楼就看到夜凌越一身白衣坐在观赏江景最好的地方,看着江景。
换下平日里那沉重的褐色衣服,这身白色配上夜凌越本就精致分明的五官让宫未漓一时间也失了神。
夜凌越发现了站在楼梯口的宫未漓,淡淡一笑。
对上夜凌越的眼睛,宫未漓像是她的小心思被发现了一般,立马撇过头去,不自然地走了过去。
宫未漓走近才发现夜凌越的衣服,不论从款式还是上面的图案都是一样的,恨不得在原地直接脱掉,她故作淡定地将她的碎发拂到耳后,“这衣服是香岚硬逼着我穿的。”
“我知道。”看着宫未漓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的心情就变得非常好,“坐吧。”
宫未漓在夜凌越的对面坐下,对视了一眼又立马尴尬地扭头看景色。
江的沿岸种满了柳树,在远处人家和酒楼的灯光照耀下,只能显现出它的轮廓,江面波光粼粼,几个小孩在江边放着荷花灯,很是热闹。
没多久,店小二就开始上菜。
各种糖醋排骨,烤鸭,蘑菇焖鸡,水煮虾,放了满满一桌子。
宫未漓咽了咽口水,看着夜凌越忍不住讽刺他说,“这酒楼也是你们夜府的?”
“那倒不是。”夜凌越满意地拿起筷子,思考着要从哪道菜先下手。
“那你点这么多,我们两怎么吃的完?”宫未漓说完就意识到说的好像她和夜凌越多熟似得,又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虽然你夜家是很有钱,但是也不能这样浪费吧?”
不对,这样说倒像是她在替夜凌越着想一样,索性破罐子破摔,“当然,都是你自己挣的钱,你想怎么花怎么花。”
宫未漓觉得今天不适合说话,也拿起筷子随便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夹起一个排骨。
夜凌越一直安静地听着宫未漓的话,看着她不断地解释,忍不住地想笑,终于决定先从虾吃起,夜凌越夹起一个虾剥起壳来,“别一口一个你们夜家的,夜家现在也是你家。”
许是太久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听到夜凌越说:“你家”,宫未漓心中一阵暖意,啃着排骨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看了一眼夜凌越,见夜凌越也在看着她又立马低下头去,继续啃着。
夜凌越剥好了虾,沾了蘸酱,放在宫未漓面前的空盘子里,“这个虾配这个酱是这个望江楼的一绝,你尝尝。”
宫未漓不习惯夜凌越突然对她这么好,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宫未漓含糊地小声说。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尴尬,宫未漓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抬眼,一直闷头吃着东西,没多久,面前的骨头,虾壳就堆成了小山。
夜凌越中午几乎没怎么吃,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再加上和宫未漓心情好,也吃了不少。两人还真的把一桌菜吃的几乎不剩。
终于,两人都撑得再也吃不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夜凌越看着宫未漓一脸得意,“你看,我没有多点吧?”
宫未漓看了看空空的盘子和她面前地骨头,羞愧地看着别处。
看着看着宫未漓的窘态,夜凌越突然兴致高涨,他突然起身,走到宫未漓的身边,俯身在她的耳边。
宫未漓被他突然的亲密之举惊得不敢动,直挺挺地坐在那里。
“我可是参考了你的食量才点的。”夜凌越在她的耳边轻轻说,说完就一脸坏笑地走开,不管恼羞成怒的宫未漓。
宫未漓跟在夜凌越的身后离开了酒楼,走在大街上,她刻意与夜凌越保持着一尺的距离,怎么也不肯和他一起走。
夜凌越停下脚步等她,宫未漓也跟着停下脚步,怎么也不过去。
看着她明明很生气却还是一脸平静的脸庞,夜凌越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了额头,快步向宫未漓走去。
宫未漓也立马掉头就走,但路上行人太多,很快就被夜凌越追上。
“你想去哪?”宫未漓只听得头顶传来熟悉富有磁性的声音,她的手也被人牵起。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