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浅洛漓闭关研制解药的这几天里,左箐很想去找言笑,但是无奈不知道言笑到底是在哪里。若是得不到言笑的血,那么浅洛漓制作的解药就等于什么用都没有了,这可不行,已经废了那么大的劲儿,不能因此前功尽弃。
突然左箐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飞天路。
自己去飞天路肯定不方便了,所以在安羽熙打听到皇上确实回宫了的确切消息之后,左箐拜托安羽熙到飞天路去了一趟。
只是三天,飞天路就给安羽熙消息说,言笑现在在大梵。
对于言笑在大梵这件事情,左箐很头疼,现在是肯定不能往大梵去了,只能等言笑来大俞,算算日子,最多七天,言笑就应该到大俞了,因为苏邑的毒只能撑七天。
果不其然,不出七天,言笑就出现在了大梵,正好是被左箐看见,所以左箐很确定。
可是现在问题来了,若是自己现身取到言笑的血,几率是一半对一半,不能这么冒险,所以左箐必须想一个切合实际,并且能一举成功的计划。
真的是失忆之后脑子变得明显迟钝了许多,想了好半天,左箐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唯一的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的计划,就是自己先到大俞皇宫去找到苏邑,让苏邑趁言笑给自己解药之际,取言笑一些血。
浅洛漓出关的时间还没定,左箐不敢确认言笑是否还在大俞,是不是已经把解药给了苏邑,离开了,但是计划还是要实施,哪怕再等上几日。
不过空出来的这几日正好,左箐可以去大俞皇宫,先见见苏邑。
左箐并没有将自己的计划说给浅洛漓,而是告诉安羽熙,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让安羽熙转告浅洛漓,不要担心。
去大俞皇宫的路,左箐记得很清楚,甚至不费一丝力气就进了皇宫。
议政殿太显眼,左箐不敢到那里去,唯一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静园,左箐离开皇宫之前,辛昕已经搬离了静园,所以现在的静园应该没有人,不过,苏邑会在静园么?
没想到苏邑真的在静园!
左箐到静园的时候,苏邑正站在窗前发呆,那个地方是自己经常站着的地方,虽然进到皇宫里这一路上,左箐都在不停地触景生情,但是自己都强忍着不难过,不流泪,可是现在看到苏邑的背影,就站在自己最常呆着的地方,左箐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但是左箐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左箐,不要冲动不要冲动,然后左箐就真的想到了自己小产,红烛的死……想到这些之后,左箐目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再往前走一步。
可是左箐往前走的那两步已经让苏邑发现这个房间里有人,当苏邑转身看见左箐的时候,整个人是震惊的,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此时自己眼前站着的,竟然是已经多年不见的左箐。
左箐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从前更消瘦了一些,苏邑看着左箐,就这么满含泪水,然后上前一把抱住了左箐。
“你离开皇宫之后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在外面过得不好么,为什么如此消瘦?”苏邑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怀抱不停地收紧,像是怕左箐会溜走一般,死死地抱着左箐。
左箐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但是感受到来自苏邑身上的温度,这些年受的委屈,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你先放开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左箐虚弱的说。
苏邑听到左箐的话,乖乖的放开了手:“我一直都想和你说对不起,可是我找不到你,我还到大梵去找你,可是没有见到你,好像就差了一点,我和你擦肩而过了……”
左箐知道苏邑说的那一次,应该就是苏邑只身到大梵去,没有见到自己,反倒是中了言笑的蚀心蛊。
想到这,左箐才记起这次进皇宫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要和苏邑叙旧,而是要给苏邑解毒的。
“再有几天言笑就会进宫为你解毒,你趁着这个时机,刺伤他,取他一点血。”左箐说。
苏邑没明白为什么左箐突然提到言笑,而且让自己去取言笑的血,问道:“你是不是很早前就不和言笑呆在一起了。”
左箐本以为苏邑会问自己是不是和言笑呆在一起,但是苏邑却问的是,不和言笑呆在一起了,左箐笑了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不是中了言笑的蚀心蛊么?我已经找到了解药,就差用言笑的血作为药引,你服下便是,现在我没办法得到言笑的鲜血,所以你就自力更生吧,等你什么时候取到言笑的血,你的毒就能彻底解了。”
左箐说完,就要离开,却被苏邑拦住了,左箐不想再留在皇宫之中也不想再听苏邑说些什么,瞪了苏邑一眼,就离开了。
虽然左箐有很多事情想知道,比如苏邑最近过的好不好,辛昕和孩子们都怎么样了?左箐很喜欢孩子,当年自己的孩子流掉了,不知道有多心痛,好不容易等到了辛昕怀孕生子,自己却已经离开了皇宫,就只见过短短的一面,再也没有消息了。
左箐走了很久,苏邑仍然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般,左箐到底有没有来过这件事,苏邑自己都变得不确定了,当时真应该给自己一个耳光,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不过为什么左箐如此消瘦,抱着她就感觉没有多少肉,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么?越想苏邑就越皱紧眉头。
左箐出了皇宫,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苏邑第一次带自己出宫时游玩的地方,其实也不是什么景点,就是一条很热闹的打街,好多卖小吃的地方……
走着走着,左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白瑾兮看到一个长得好面熟的姑娘出现在自己眼前。
左箐听到有人问自己,哭的更凶了……
“这不是左箐么?”白瑾兮可算是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好久不见你都变样了,差点认不出来你,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啊,哭的这么凶?这个是在大街上啊……别哭了。”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