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兑现了你的承诺,现在,你可以自己去找她的下落了。”夜苍揉了揉自己胀痛的脑袋,说道。
席飞燕看着眼前的夜苍,捏紧了手里的剑。
“好。”说罢,席飞燕自己找了一匹马,以最快地速度离开了。
“然后,你呢?”夜苍转头,看着尹月。
尹月看着自己的胸部,灵魂是任千澈,他道现在都没有熟悉这具女人的身体。
“我,跟着你啊。”尹月没有办法像个女人一样黏着夜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总之就是有什么不对。
罢了,还是等他习惯做一个女人再说吧。
“你,不打算自己走吗?”夜苍看着尹月,微微一笑,说道。
“不愿意。”尹月马上开口,“任某尚不习惯做一个小女人,不如让我跟着你,多学学?”
“跟着我,你永远只能做一个男人。”夜苍说道。
两个人奇异的对话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娘亲,他们在说做女人和做男人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啊?”一个小孩子在旁边问道。
结果,这个问题一说出口,娘亲马上重重地打了他一下。
“不要乱说话。”娘亲说道。
听到旁边小孩子的哭声,夜苍捂着头。
“罢了,你和我一起走吧。”夜苍说道。
“你知道她的下落吗?”尹月问。
“当然是知道的,不过,得甩了那个跟踪的人啊。”夜苍轻声说道。
然后,尹月朝夜苍指着的方向看,看到了躲在暗处偷偷跟踪的席飞燕。
“看来这家伙是打算跟着我们了?”尹月问。
“的确。”夜苍点头。
“小美人,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逛啊?”
一个醉鬼突然勾搭起在旁边看首饰的女人,女人带着面纱,没有人能看清她的长相,尹月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就往前走了一步,想看看,结果被夜苍拉住。
那醉鬼见那女人没有理会他,没有罢休,继续问,还抓住了醉鬼的手,女人终于有反应了。
“你放开!”尹月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还觉得有些耳熟。
不是有些耳熟,是相当耳熟。
“你怎么了?”夜苍发现尹月的表情不对,“你认识?”
“小美人儿的脾气还挺犟啊。”那醉鬼笑了,一把把女人抱在怀里,然后扯下她的面纱。
正是任心水。
“何止是认识……”尹月张大嘴巴,“你快去救人,那是我妹妹!”
任心水红着眼睛坐在夜苍的对面,外面是一阵惨叫声,醉鬼被倒挂在某个屋顶上,众人围观。
“谢谢夜苍哥哥……”任心水看了眼尹月,“谢谢姐姐。”
“不用……”夜苍有些不好意思,然后看到旁边失落的尹月,“这个姐姐说认识你,好像是你哥哥……”
“我哥哥喜欢落岚姐姐,才不会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的。”
任心水说道,“我在中原四处打听落岚姐姐的消息,想让她教我学习武功,一路找到东乙山庄,才得知她来了月国,说是要寻找一个真相……”
“现在中原里,席炎势力强大,他们怕是来月国避难的。”尹月看着任心水的茶杯空了,就给她倒茶。
“那我也要找到落岚姐姐,我想她教我武功,娘亲最近重病去世,爹又在前线奋战,我不能坐着什么都不做,我只能留了书信就过来。”任心水眼睛一红,“都是他们,都怪他们!”
尹月有些心疼地看着任心水,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却被任心水一手打开。
“你谁啊,只有我哥哥才能摸我的头!”任心水说道。
“你哥哥死前说过,让我好好照顾你的。”尹月眼睛一红,她倒是想赶紧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告诉任心水,他是她的哥哥。
任心水看着尹月,终于大声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哥哥,为什么!”任心水哭喊道。
旁边的人看了任心水一眼,然后快步走过,走出茶馆时,又看到被倒挂在屋顶上的醉鬼,低头快步离开。
此时,席落岚等人在另一个小镇上,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完全没有想要爬起来的意思。
“我想,去吃饭。”席落岚感觉自己的脚要废了。
可是没有任何方法让晚饭自己跑过来,她还是要自己走下楼梯去点菜,吃饭,然后再回来。
“我已经飞鸽传书告诉夜苍我们的所在地了,我们暂且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墨翎说道,“当然,要小心袭击。”
席落岚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墨翎看到席落岚的头发乱了,伸手去帮他整理。
“下去吃饭了,我点菜……”宫寒凌推门而入,然后看到两人的亲密举动。
席落岚总觉得宫寒凌最近是故意闯进来的。
“你就不会敲门啊?”席落岚看着宫寒凌,说道。
“我敲不敲门你们都这么亲密吧?”宫寒凌很不满,他走到席落岚面前,“你忘了你是皇后了吗?你现在和他们再怎么亲密,你还是皇后。”
“皇后又如何,我早就不想当了。”席落岚慢慢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直视宫寒凌的眼睛,“什么是皇后,是被你囚禁在凤宫里的,还是被你打晕带走的?”
宫寒凌没有说话。
“你自己设身处地想想,我为什么要远离你。“席落岚站起来,脑中闪过一句话。
她不喜欢他。
看到宫寒凌的眼睛,她将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她一直觉得做人不要太绝是最好的,但她又不愿意给宫寒凌希望。
伴君如伴虎,若不是太后以玉玺作为交换,她也不会成为宫寒凌的皇后。
或许他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一场错误,比起四面宫墙的皇宫,她更喜欢外面的世界。
两人对视良久,宫寒凌的手微微发抖。
“我点了菜,你们记得下去吃。”宫寒凌转身离开。
他喜欢席落岚,但他不知从何说起。
席落岚看着宫寒凌的背影,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我们下去吧,你也别为了这件事情烦恼了,好吗?”墨翎摸了摸席落岚的头。
相反的,席落岚觉得和墨翎相处会更加舒服一些。
她看着墨翎眉眼间的温柔,仿佛看到了白铭。
自从任千澈死了之后,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以为永远消失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道何时才会真正忘记。
商乐兴看到坐在自己对面,闷闷不乐的宫寒凌,知道他心里难受,迟疑了很久。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