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没想到夜凌越此刻会出现在门口,立马向他行礼。
夜凌越忘记叫他们起身,着急直接询问,“夫人的伤怎么样?”
王大夫立马回复说,“夫人的伤无碍,都是皮外伤,稍加保养,无需多日就会痊愈。”
夜凌越听了放心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让夫人好好休息吧,不用再出席宴席了。”
“是。”李大娘应着就带着众人离开。
夜凌越想要进去看看她,推门的手停在空中又停住。
今日席间宫未漓的所作所为让他很难堪,可以说让他成为了在座的人的笑柄。可是宫未漓这种自保的行为,又不能说错,说到底只是她从来不相信他。
就在夜凌越还在发呆的时候,房门打开了。看到站在门口的夜凌越,宫未漓也吃了一惊。
夜凌越尴尬地看了看宫未漓的手,“你的手没事吧?”
宫未漓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没事”。
真的见了宫未漓,夜凌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凌越尴尬地看了看宫未漓,窘迫地说,“没事就好,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看着夜凌越离开的背影,宫未漓不知道为何明明很高大的背影看着上去就觉得很落寞。
这个世上能相信的就只有她,这是宫未漓一直信奉的一条信念,故而今天不管是谁向她掷那一刀,她都会用手抓住,因为只有她才会在乎她的生死。
但此刻她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悔意。
宫未漓看着夜凌越离开的方向出了神,突然间,空中落下一阵花瓣。
宫未漓伸手接住一片,看到了花瓣上璃花宫的标记。
他们来了,他们找到她了。
宫未漓激动地跑到院中,但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人。
突然,一只箭射了过来。宫未漓看了看箭射来的方向,却什么都没有。
宫未漓看了看四周,快速过去将箭拔了下来。
“今夜子时,花园出,府中有接应,到城外三里远的小木屋。”
看着布条上的字,和专属璃花宫的印记,宫未漓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
今晚夜府宴席应该还会继续,是个可以出逃的好机会。只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接应的人到底是谁?竟然可以混入夜府。
宫未漓警惕地收起纸条,回到房间盘算着离开的最佳时间和路线。
快到傍晚时分,李大娘前来询问宫未漓的晚膳准备在房里吃还是去宴席。
虽然宫未漓知道李大娘的意图想让她去陪夜凌越,但是宫未漓还是毫不犹豫地要求在房里吃。
用了晚膳,李大娘端着碗筷准备离开时宫未漓突然叫住了她,“大娘,今天我想早点休息,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好。”李大娘应着就转身离开。
李大娘一离开,宫未漓快速换上便装,吹掉蜡烛,准备逃走。
灯光昏暗,下人们事多繁忙,再加上平日里宫未漓很少与除李大娘、香岚以外的下人相处,故而宫未漓一路都很顺利,没有人发现。
宫未漓绕到花园,见没人,用轻功花园翻墙而出。
“谁?”刚刚落地不想就被看守的两个小厮发现。
宫未漓刚准备解决两人,不想在后头的小厮竟然先动手解决了另一个。
小厮小跑着来到宫未漓的面前,“公主,马匹已经备好,就在前方拐角处,请公主速速离开。”
宫未漓不知道夜凌越什么时候会发现她逃跑了,时间紧迫,宫未漓立马跑了过去。
“夜夫人连晚上的宴席都不出来了,伤势是否严重啊?”酒宴上,丞相关心地问道。
“承蒙丞相关心,只是轻伤罢了,是在下觉得有诸多不便所以让她好生休息。”夜凌越解释说。
“那老夫就放心了,不然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啊。”
众人听着立马对丞相一顿猛夸。
经过丞相的提醒,夜凌越心中也有些担心宫未漓。
“李大娘你怎么来了?夫人呢?”李大娘刚好端菜上来,夜凌越小声问道。
“夫人说想早些休息,不用我守着,我便来帮忙。”李大娘如实回答。
“知道了。”
这么早就睡了。被李大娘一说,夜凌越更加的不放心,一直心神不宁。
“夜公子?夜公子?”丞相好奇地看着夜凌越。
夜凌越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在下一时失了神,不知丞相刚刚所说何事?”
“没想到夜公子也会失神,来罚酒一杯。”丞相拿起桌上的杯子笑着说道。
“是是是,在下该罚。”夜凌越赔笑地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夜凌越又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借了个由头就离开了席位。
夜凌越快步走到他的房门前,却停下了脚步。
想了一番,夜凌越想好了来的借口才推开了房门。
屋里漆黑,悄然无声。夜凌越有些疑惑,却又怕是宫未漓已经睡了。
夜凌越轻轻走到床前,“宫未漓,你睡了吗?”
却没有人回应。
夜凌越觉得大事不好,掀开床帘果真床上空无一人。
他只觉得整个脑子里嗡嗡的响,完全没了平日里清醒的头脑。
“付瑞。”夜凌越边朝外跑着,喊声喊道,“快,带一队人马跟我走。”
夜凌越带着人马除了夜府,到了空荡荡的大街上,夜凌越却突然发现他竟然不知道宫未漓会去哪里?他到这一刻才发现他对宫未漓真的是一无所知。
“你们给我在整个城内搜索,一定看到夫人要立刻带回来。”夜凌越对左侧的一队人马吩咐。
“是。”侍卫应着就准备出发。
“等下,你们一定不可以掉以轻心,要把人给我毫发无损地带回来,记住了吗?”夜凌越突然想到宫未漓会武功,提醒说道。
“是。”
“其他人跟我出城。”
夜凌越虽然带着人出了城,但是他还是希望宫未漓还在城内,因为这样找到她的可能性才更大。
夜凌越带着人马沿着路途直走,但夜色昏暗,仅靠着火把,找人实在是困难,好在一路上都是荒地,一览无余。
走了大约三里远,才找到一个小木屋。
夜凌越带着人踹门进去,却空无一人。
付瑞走到烛火旁摸了摸灯油,“少爷,灯油还有温度,应该才走不远。”
“好,现在就去追。”终于找对了方向,夜凌越稍稍心安,也更加有了信心。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