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走到席飞燕跟前,摸了摸她的头,随后说道:“今晚,让郡主睡在我的偏殿吧。”
席炎点点头,让席飞燕去太后的偏殿休息。
席飞燕眼睛一红,咬紧牙关。
莫不是那楼中的人?
“飞燕,你可记得这几日得罪了什么人吗?”吸烟问道。
“不记得了……”席飞燕当然不会把自己的事情给说出去,杀死席落岚是她的决定,若是被席炎知道,肯定会大力反对,随后,席炎见席飞燕如此回答,叹了口气。
“好,先去好好休息吧,今天真是难为你了。”席炎道。
而席飞燕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满脑子都是那几具慢慢出现的人。
那尸体是如何被运进来的?
为何会被运进宫中呢?
席飞燕一直想不明白。
第二日一大清早,墨翎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感觉尚和楼中的气氛刚刚好,周围的仆人正在打扫屋子,他想到了昨日带回来的席落岚,便去房间里探望。
但是迎接她的,却是一间空房。
墨翎早上的好心情顷刻间被覆灭。
床上还留着一张字条,墨翎拿起来看了看。
“多谢公子昨日收留今日我有要事,先走一步。”席落岚说道。
而东乙山庄内也是炸开了锅。
“搬走?”老刘说,“不可,若是搬走了,这离开的商队怎么办?”
“可是那墨翎也不是什么好人!”席落岚把发簪摘下,放在地上,自己随手拿了一件衣服遮住自己暴露的大腿,“你知道我今日是怎么跑出来的吗?”
“是……是怎么跑出来的?”老刘问道。
“自然是爬窗。”席落岚睁眼的时候,檀香也烧的差不多了,她觉得自己有力气了,马上逃出尚和楼,“既然你们都不愿走,我就先跑一步了。”
“你还想跑?我跟你说,你不能跑!”任千澈得知席落岚回来之后,马上前往席落岚的房间,“我跟你说……”
然后看到了席落岚暴露的腿,两颊微红。
席落岚见任千澈这般模样,脱了一只鞋就扔过去。
“你脸红什么?脸红什么?”席落岚也是气急,“出去,出去!”
随后,任千澈关上了门,老刘见席落岚钻进被子里,也是叹了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席落岚会惹上尚和楼的人,还是尚和楼的楼主。
“夫人,那您打算……”
“昨日他们送过来的东西,全部退回去,我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的联系!”席落岚闭上眼睛,说道。
“怕是不行。”老刘说道。
“为何?”席落岚感觉自己不和那墨翎撇清关系的话,墨翎可能又会把自己抓起来,当金丝雀养着。
“因为尚和楼的规矩是,收到腰牌,便是尚和楼中的人,必须遵守楼中的规矩。”老刘拿出一块腰牌,说道。
席落岚看到这腰牌,整个人倒在床上。
“这一定是梦,老刘,您先等我醒来了再说。”席落岚决定逃避现实。
“夫人,接受现实吧。”老刘道,“这腰牌不能丢,丢了,他们可是会找上门的。”
席落岚翻了个身,没有回话。
随后,老刘走出了席落岚的房间,看到任千澈还站在门口。
“站在这也没用,夫人说,昨日有些疲惫,还想在歇息一会。”老刘道。
“她去……去哪里了?”任千澈问。
“京城里,昨日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老刘不愿意和任千澈多说。
任千澈总觉得这老刘的话充满暧昧。
“不可描述?”任千澈脑中闪过一些用不可描述说明的事情。
“似乎是得罪了一位公子。”老刘道。
任千澈看着老刘,随后冲进房间。
“我都说了,我要休息一会!”席落岚翻过身,然后发现是任千澈,“殿下,你这是作甚?”
一边说,她还一边整理衣服。
“你昨晚做了什么?”任千澈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席落岚说,“出去!”
“不!”任千澈道,“我不出去,你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就不走!”
席落岚捂住眼睛,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
另一边,席子邈也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宫寒凌。
“陛下?”席子邈睁开眼,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宫寒凌哪来的兴致来自己的营帐啊?
“朕,过几日就要回京了,这几日看了看,将军将这军营,打理的很好啊。”宫寒凌笑着说。
这话让席子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陛下过奖了,臣不过是尽职尽责罢了。”席子邈感觉这不是梦,便坐起身,“陛下这会进来,是为何事?”
“不过是过来提醒你,该操练了。”宫寒凌道。
这一看,席子邈才意识到,要练兵了,今日是睡晚了,许是那士兵被宫寒凌拦在了门外,总之他现在起晚了。
随后,席子邈行了一礼,马上起身,在众人的服侍下穿上盔甲,拿剑前往练兵场,看着席子邈离开的背影,宫寒凌的笑容慢慢消失。
这次北征,着实狼狈。
若不是自己没能拿席子邈的兵权,若不是宫中出事,若不是粮草奇缺,再和东乙山庄的人交易下去就要破产,若不是……
总之,很多个意外,让宫寒凌不得不早些回去。
在席子邈还没被革职之前,他还是要和席子邈笑脸相迎。
再怎么不甘心,也不能表露出来。
宫寒凌如此想着,走出了营帐,周围的人向他行礼,宫寒凌笑笑,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这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宫寒凌拿着最新的一封信,问道。
“暂时没有消息,只道让陛下尽快回去。”副官道。
“飞燕郡主暂时住在太后的寝殿,她的寝殿就封着,看看这尸体是如何搬运过来的。”宫寒凌道,“我们待会启程。”
“是!”副官得令之后离开。
宫寒凌看着那封信。
若不是这封信,他也不会马上回去,因为还没有找到扳倒席子邈的方法,这么早离开,着实不甘心,宫寒凌拿出一张新的纸,拿着毛笔,写了会信。
“知悉。”写了两个字之后,宫寒凌马上将那封信扔回火盆里。
总有一天,父子俩会被他一起扔进天牢中。
席落岚被任千澈拉了出来,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抬头,瞪了眼任千澈。
“谁,谁昨天让你过去的!”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