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越和宫未漓见小芳正在兴头上,兴致勃勃的拉着夜凌越,想要让他们和自己去河那边玩耍,摘一些树上的果子,也便停止了刚才的话题,随着小芳一起过去了。
不出他们所料,河那边果然景色更甚。花红柳绿,溪水潺潺而流,树下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树下尽是些游客,他们都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品尝着树上的瓜果,坐在一起聊天。小孩子则你追我赶的打闹,也并不害怕会摔倒。这地着实温软,就算跌倒了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夜凌越轻轻松松的便将树上的果子摘了下来,这树低处的果子都被悉数摘去,唯独剩下那些高的枝丫上的果子。并不是那高处的果子不好,相反,那果子看上去更多汁鲜美,颜色更艳丽。
只可惜一般人并不能摘到,只能望洋兴叹。而夜凌越武艺高强,只见他一手轻攀住树干,脚底一轻,一眨眼的功夫便站在最高处,轻轻松松的地摘下了那些果子。用自己的衣裳一兜,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将果子递给宫未漓,说道:“拿去洗洗,我找个好地方,咱们也坐下歇歇吧。”
小芳被夜凌越的身手惊呆了,连连赞叹夜凌越的身手,在夜凌越的身边跳呀蹦呀的,整个人喜悦极了。夜凌越微微一笑,只说道:“你喜欢就好。”
待宫未漓将果子洗干净返回时,看见夜凌越和小芳早已寻得一个平坦的好地方,见宫未漓过来,便向她招手。
宫未漓走过来,将手中的果子递给他们,三个人围坐在树下,静静地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吃着极为香甜可口的水果。虽然三个人都没有太多的话,但都感到很舒服,都静静地享受着这样极为难得的闲暇时光。
突然,人群中发出了阵阵骚动,人们似乎都躁动起来,神情都显得有些激动。夜凌越和宫未漓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随着人群的目光看去。
原来从北边走来了一个风道仙骨的老人,眉毛头发均已雪白,头发虽然稀少,但仍用一条粗布仔细的缠绕起来,让其整整齐齐。
脸上长须飘飘,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身着一身素衣,裙裾飘飘,脚下趿拉着一双木屐,手里拄着一根光滑浅色的拐杖。
见到这么多人,也并没有那么多的言语,只是静静地寻了一处平坦温暖的地方坐着,闭着双眼,静静地打坐起来。
宫未漓只见此人似乎有些让人敬佩的气场,但不知这位老者究竟是何人。便颇为好奇的向旁边也在观看的人打听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这位老者是何人?为何他一来,这里所有的人便如此恭敬客气?”
这位大哥回过头来,见宫未漓这样问,便细细地打量了一眼宫未漓,然后说道:“姑娘,你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吧。”
宫未漓不知这位大哥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客客气气的回答道:“是的。我随夫君来收购药材的,听闻客栈老板说此处正值花季,风景秀丽异常,才决定来这边游玩,今日一来,果然名不虚传。”
这位大哥听宫未漓这样解释,便说道:“我就猜到了姑娘不是这里的人,在我们这里,谁会不知道公孙先生呢。公孙先生是我们这里最德高望重的先生了。无论是医术占卜,还是计谋策略,就没有公孙先生不知晓的事情。”
见这位大哥这样说,人们见到公孙先生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倒也不算什么怪事。毕竟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有这样的礼遇实属正常。只是宫未漓不知道,这先生是不是真的有本事,于是她决定凑到跟前一看究竟。
只见这位老人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诵读着什么,周围的人也不打扰他,都只是静静地伫立在他的身边,等他念完。
半晌,老者徐徐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的人,说道:“渡人渡己,你们若有什么不解之事,鄙人倒可以为你们拙见一二。”
人群中走出一人,问道:“公孙先生,我家中有一年迈老母,每逢阴雨时日腿部便疼痛异常,成日成日睡不着。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着实心疼。不知先生可有什么高招,救救我的母亲。”
老者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白须,说道:“此事并不难办。取红藤,千斤拔,亚麻籽,川乌,寻骨风,松节,与夏日里制得的粮食酒同放进罐内。”
“存入地下,七七四十九日后取出,每日内服外敷,便可略减疼痛。只是这病只能缓解,你母亲即患了这样的病,应是青年时受了过多饥冷的缘故。你且好生照顾她,才不会枉了她所付的辛苦。”
这位年轻人一听便说道:“老先生,您果然料事如神。我自幼无父,母亲怕再嫁后我受人欺负,便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我定会好生照顾我母亲。”说罢便跪下来深深叩拜老先生。
这时,人群中有人问道:“老先生,请问您是如何看待当今圣上与宋国的战争,这战事究竟何时会结束?”
此言一出,人群中如同炸了锅一般,都开始议论纷纷,小声的讨论起来。公孙先生笑了笑,说道:“从古至今,这世道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当今圣上若不与宋国交战,便会让宋国觉得我国弱小可欺,故而不得不战。至于何时结束,这并非人力可掌控,看眼下的情况,战事也就快平息了。”
夜凌越在人群里也静静地听着,听到公孙先生这样说,也变得饶有兴致起来。
“这老者果然有趣,我身为众将之首,还不知战事何时能平息,他一个深山里的老头儿竟能预料天机,想必又是个江湖骗子吧。”夜凌越对宫未漓说道。
宫未漓不置可否,只稍稍笑笑,她眼下也不能断定这位老者到底是不是胡诌。
这时,人群里有人应声道:“我听闻统率六军的夜将军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在前几日还不用一兵一卒就把宋军几万大军打的落花流水,夺路而逃,想来公孙先生说的一定不假。”
夜凌越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的有口皆碑,这实在太过幸运了,日后一定要继续经营才行。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