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段漆黑而狭长的走廊,面前仍是一个书房模样的房间。
唐锦卿拿着手中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烛盏,向四周望去。
这房间如外面那间书房并没有什么不同,四周放着一排排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书。甚至由于书太多,旁边还有一些开着的箱子,里面放着的也是书。
唐锦卿抬起烛盏,一本一本书看过去。忽然,他停了下来,手掌覆上其中一本书。他用手指摩挲了那书脊片刻,便将那本书抽了出来。
展开那本书,里面却不是写满文字的纸张,而是一张又一张的银票!
唐锦卿走到那几个放书的箱子跟前,将最上层的书拿开,那箱子里装的,正是朝廷此次分发的赈灾银两。
唐锦卿不由冷哼一声。聂卫清真是画蛇添足,既已设了这么一间暗房,还拿这些书来做掩饰,真是此地无银三百里。
他将拿开的书放了回去,把一切恢复到原状,悄无声息的出了暗房。
而他并没有看到,不远处,一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身影。
河道设计图纸完成的差不多了,苏小狐总算是闲了下来,只等其他人将其细化至正式完成。
这日,唐锦卿正想去找苏小狐,却不想聂卫清的女儿聂喻书突然来找他。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聂喻书说苏小狐与她父亲有要事商讨,将旁人都赶出来了,她便来找唐锦卿一同用饭。
唐锦卿却是皱了眉,暗道这女子怎么同苏小狐一样不懂得避讳。况且她是知府的女儿,他如今只是苏小狐身边一个太监,这地位上下之别,无论如何也不合适吧。
聂喻书不过十七八的年龄,姿容艳丽,眼波勾人,似夏日灼灼盛放的花朵。此时她娇娇媚媚的看着唐锦卿,让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但她毕竟是知府的女儿,如今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让他与她共同进餐,唐锦卿作为下人身份,并不好拒绝她。
是以他提议道,去聂府上另一处膳堂一起用餐,聂喻书欣然答应。
本是极平常的一顿午饭,聂喻书却准备了酒。唐锦卿觉得古怪,只说不能喝酒,任那聂喻书如何劝都没用。
聂喻书似是吃了瘪,不愿再同他说话,唐锦卿又本来是个闷的,也未主动与聂喻书搭话,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寂静。
吃着吃着,唐锦卿却觉得不对了。他猛的抬头,震惊的看着聂喻书。
聂喻书则是双眸流转,面带妩媚笑意的回看他。
唐锦卿慌忙放下碗筷,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起身就要走。
聂喻书却娇娇柔柔的拦下了他,说道:“这是要去哪里呀。”说罢,双臂缠上他的脖颈,曲线柔软的身子也紧紧贴着唐锦卿。
唐锦卿觉得自己身上像着了火,一股热流向小腹涌去。他拼命保持着理智与清醒,狠狠的将聂喻书推倒一旁。
“无耻!”唐锦卿从齿关中狠狠挤出这两个字。
聂喻书看着他失控的样子,笑得更加妩媚动人了:“你果然不是个太监。”
唐锦卿听了她这话,脑中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却又忽的被身上的灼热冲刷的无影无踪。
聂喻书不依不饶的又缠上了他。
这么烈的春药,唐锦卿能够将她推开一次已经是极限了。聂喻书这样想着,嘴角是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她一双纤纤素手覆上唐锦卿的胸膛,就要去拉开他的衣襟。
聂喻书猜的不错,唐锦卿这次的确没有再推开她。
唐锦卿一个手刀,直接将聂喻书劈晕了。
他在原地喘息了片刻,抬脚向屋外走去,因为春药的缘故,他似乎连脚步都难以控制,走的有些歪歪倒倒。
唐锦卿本想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却在半路碰见苏小狐正好从她自己的房间中出来。
聂喻书果然是在骗人,苏小狐根本就没有同聂卫清商讨什么事情。
唐锦卿脑中模模糊糊的划过这个念头。
苏小狐如今闲了下来,正想出门四处走走,散散心,这一打开房门,却看见唐锦卿这副不对劲的模样。
他的脸有些红,像是很热的样子,脚步又有些虚浮。
作为一个中医系学生,苏小狐左看右看,都觉得唐锦卿是生病了。
她拦住唐锦卿,问着:“小唐,你脸这么红啊,病啦?风寒?发热?”一边这样问着,一边拿手去探唐锦卿的额头。
唐锦卿觉得自己很热,苏小狐探过来的手又那样凉。他忍不住抓住苏小狐的手腕,强迫她的手一直停留在自己额头上,而他自己却一偏头,灼热的双唇便吻上苏小狐皓白如霜雪的手臂。
苏小狐有些怔了:“多日未见,小唐你也不必如此……更何况,你还生着病呢……”
她一把将唐锦卿推开。
“做什么呢!大白天的,这还是在屋外!”饶是心中确实喜欢唐锦卿,苏小狐也有些恼了。
唐锦卿的理智早被那把野火烧的精光,本来方才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奈何苏小狐实在勾人。
他有些粗暴的将苏小狐推入房中,然后关上了门,将苏小狐抵在门上,就是铺天盖地的吻。
待被唐锦卿放在床上时,苏小狐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这么狗血的剧情,该不会是唐锦卿中了什么妖艳贱货的药吧?
然而,苏小狐被唐锦卿的臂弯紧紧箍着,挣扎的低喊破碎成断断续续的碎音。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唐锦卿伏在苏小狐身上均匀着呼吸,将她轻柔的收在怀中。
苏小狐似是累极了,窝在唐锦卿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