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凌看着夜苍,冷笑一声。
“这位置你订了?写了你的名字了?没有,这就是我的位置。”宫寒凌伸手拿了一个茶杯,然后又准备那个茶壶,但是夜苍把茶壶收了起来。
“这位置,是我和那姑娘的。”夜苍盯着宫寒凌,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哎哟,大爷,算我求你了,别和他吵了啊,这……他是想和姑娘过一下二人时光,您就换个位置吧,这旁边也有位置,是吧?”老板过来喊道。
最近他的客栈快要翻天了,自从这商队过来住下后,他的生意就一直不是很好,现在这宫寒凌又和他们杠上了,还被连续摔下来两次。
他当然要先劝宫寒凌了。
宫寒凌孤身一人,若是硬抗,是没有好下场的,老板觉得宫寒凌有自知之明。
“关你什么事?”宫寒凌转身,看了眼老板,随后盯着夜苍,“我跟你说,今天我见不到席落岚,我就不走了!”
随后,长清在他身边轻功落下,手里拿着宫寒凌的剑。
“长清,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朱志义顶着两个熊猫眼,吼道。
刚刚长清斗不过她,随手拿出了一瓶混着胡椒粉和辣椒油的水喷到他脸上,他眼睛发红就算了,这长清还要给他补两拳。
长清戴上面纱,看着朱志义,眼带笑意,行了一礼。
“大爷,小女子这厢有礼了。”长清掐着音说的,夜苍听了之后,感觉自己魂都飞了。
这姑娘,和花魁有的比!
“姑娘,不如跟我们商队吧,安全。”夜苍一句话脱口而出。
“哦?”长清看着夜苍,眨了眨眼睛,“公子可说的是真话?”
“是!”夜苍最喜欢这样的女人,“我们去的就是科尔沁国,这很快就过去了,姑娘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了?”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与这位公子……”长清转身,看了眼宫寒凌。
“他也可以同行。”夜苍道,“做马夫。”
“马夫?”宫寒凌在旁边重复了一句,“我这长得想马夫吗?”
“还有搬行李的。”夜苍又加了一句,“是不是做个砍柴的应该也没问题吧?”
“没问题。”长清一口答应下来。
“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卖了啊!”夜苍吼道。
“你想不想找她了?”长清问。
宫寒凌听到这句话之后,吞了口口水,最终选择屈服。
“答应就好。”夜苍笑了,“马夫一般都睡柴房。”
“你给我记着!”
晚上,宫寒凌拿着枕头和杯子来到了柴房,一进柴房,就看到周围有几个过夜的乞丐,自己就找了个角落,铺床,睡了下来。
“哎哟,看着公子穿的很是尊贵,怎的跑到这里睡觉了?”一个人问道。
“客栈没房间了,今晚凑合一下。”宫寒凌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想到今天席落岚这么整自己,他心里就不痛快。
可是席落岚怎么跑的呢?
此时,哈丹脸一红,看了看旁边的席落岚。
“你……这都躺了一天了,不如换个地方?”哈丹问。
“可以,我也想啊,可是这是我房间啊。”席落岚坐起身,理了理头发和衣服。
哈丹这才想起来,这是席落岚的房间,他都躺了一天了。
“你身上还挺脏的,不如先去洗个澡吧。”席落岚说道。
“好。”哈丹穿上鞋子,席落岚也给自己找了衣服,前往澡堂。
走出房间,就看到墨翎和夜苍准备出门。
四人站在客栈门口。
“你们这是?”席落岚看着墨翎和夜苍,“断袖之交?”
“不是,只是去洗个澡。”墨翎理智地说,“这,明天不是就要走了吗?我们就去洗个澡。”
“正好,我么你也是这么想的。”席落岚说道。
“真巧啊,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啊。”宫寒凌的声音在席落岚身后响起,席落岚转过身,看到长清和宫寒凌一道。
“长清?”席落岚的声音都变了。
“夫人……”长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就是……觉得我们舟车劳顿几日,明天又要启程了,便去柴房喊了公子出来。”
“公子啊……”席落岚笑了。
“错了,是车夫,砍柴的,和搬行李的。”夜苍纠正。
“停,我们先去澡堂。”墨翎打断了一群人的对话,若是再不去,这就要吵到天亮了。
长清和席落岚坐在澡池里,席落岚看着长清,长清一直低着头。
“所以,青楼的妈妈把你赶出来了?”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席落岚总算了解了一些。
“对。”长清道,“我可能再也不能给夫人情报了。”
“没事,这最大的情报我都知道了。”席落岚说,“除了隔壁的意外。”
哈丹看了看周围的人,拿起毛巾敷在自己的眼睛上。
宫寒凌用水冲了冲自己的水,然后洗了把脸,感觉脸上的伤疼得厉害。
“席落岚,你就没什么话和我说吗?”宫寒凌吼道。
“没有!”席落岚在隔壁咬紧牙关,长清也觉得紧张。
“夫人,你和陛下……公子究竟有什么仇?”长清问。
“不想回宫。”席落岚说,“还是外面舒服啊。”
“真的没有吗?”宫寒凌咬牙切齿地说。
席落岚连泡澡的心情都没了,猛地站起来。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还请公子下次轻点,那脚镣留下的伤口还疼着呢。”席落岚说。
“……”宫寒凌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不说话了。
“脚镣?”墨翎挑眉,看着宫寒凌,“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爱好,那也难怪姑娘不喜欢你了。”
“我没这爱好!”宫寒凌道。
“脚镣啊……”夜苍隐隐想起来,自己带走席落岚的时候,脚上的确有镣铐,“原来……”
旁边的墨翎见到夜苍要说出口,马上甩起一串水花,尽数甩到夜苍的脸上。
“你打我干嘛?”夜苍看着墨翎,两人对视良久,夜苍终于意识到自己差点就把自己供出去了。
再怎么狼狈,这也是皇帝,若是知道是他带走席落岚,这杀头之罪就可以定下来了。
“脚镣?”长清在席落岚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脚镣。”席落岚点头,“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没……”长清只觉得她和宫寒凌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
她还是不要插手了。
希望这前往科尔沁国的路能顺利。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