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澈看着席飞燕狡黠的眼睛,心中满是不情愿,这席飞燕是什么目的,竟然能再这样肮脏的集市里看到她,这郡主出宫是有什么事情吗?
席飞燕倒是希望任千澈赶紧离开,因为她还有事情要说,这暗卫出去了这么久,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席落岚难道离开京城了?
不……不可能,她连灯会都来,再说了……不在京城,她能去哪里,这席落岚就算会武功了也好,在外面无依无靠的,哪能活下去?
“行,请你吃饭。”任千澈的话让席飞燕心中的算盘尽数归零,随后两人来到了一个客栈内,席飞燕坐在位置上,用手帕轻轻遮住嘴巴,然后低着头,数着桌子上的细纹。
任千澈也是一言不发。
这女人虽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现在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总得有点表示啊,哪怕她现在摆着这张臭脸,随后,任千澈给席落岚倒了一杯茶。
“来,郡主喝茶。”任千澈皮笑肉不笑。
席飞燕看了那热热的茶,皮笑肉不笑的接过。
这任千澈怎的如此多事。
她现在有些坐不住了。
席飞燕喝了口热热的茶,险些烫到了嘴,她拼命忍住舌尖的痛,轻轻吸了口气。
“郡主,可是这茶太热了?”任千澈注意到了她这样轻微的举动,随后询问道,旁边的席飞燕窘迫不能,只好点点头。
任千澈皱了皱眉,心想着席飞燕真是金贵,估计在宫中经常挑那些小宫女的错处吧?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喝茶了,喝酒吧。”任千澈说道,“就算是还了郡主之恩了!”
席飞燕听到喝酒,连连拒绝。
“不,本郡主……这一大清早的喝酒不是很合适。”席飞燕道,不知道这任千澈心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
“哎哟,郡主有所不知啊,这早上喝酒啊,有利于身心健康。”任千澈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想着灌醉了席飞燕就可以了。
“你怎么……”席飞燕有些想发火,但是这是在民间,不能丢脸了。
她可是郡主啊!
随后,席飞燕坐正了,旁边的任千澈叫了一壶酒来,给席飞燕满上,两人就开始互相碰杯,喝酒。
“这酒,喝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没上菜啊?”席飞燕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了,她又不是席落岚,酒量可没有这么好,再说了,羽古和暗卫都不在旁边,她怎么保护自己?
“哎哟,没事,郡主觉着自己醉的时候,是绝对不会醉的,你看,这酒多好喝啊。”任千澈又给席飞燕倒上满满一杯,他心想着席飞燕的酒量真是差的不行啊,“对了,上菜上菜!”
过了一阵,几碟菜上来了,席飞燕吃了一些,感觉这菜里也是有一股酒味,皱了皱眉。
“这菜怎么也有酒味啊?”她问道。
“郡主有所不知,这饭馆里最出名的就是黄酒炒的菜!”任千澈的话让席飞燕觉得自己掉进了狼窝里,她咬紧牙关,看着任千澈。
“殿下可是在诓本郡主呢,这都是酒的,可是欺负本郡主的酒量不好?”现在,任千澈就等着席飞燕喝多了然后醉倒了。
或者突然发酒疯,任千澈就可以趁乱而退。
毕竟,他还要找席落岚的麻烦,这席飞燕是万万不能跟来的,如果跟来了,他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想到这里,任千澈看着席飞燕,微微一笑。
“郡主有所不知,这酒,可是结拜兄弟的好酒,我愿与郡主一起分享这酒,不仅是因为这救命之恩,更是将郡主当做兄弟看待。”任千澈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席飞燕笑了。
这瞎话说的真瞎。
不过听到任千澈将自己看作兄弟,席飞燕心中的大石就落了下来。
怕的不是席炎和太后逼婚怕的是被逼婚了发现任千澈也喜欢自己,那就是天灾。
席飞燕礼貌性地喝了一口酒,感觉头更晕了,她知道自己体力不支,只好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的,支撑不住,更加走不了路,席飞燕没办法,只好又坐了下来。
“郡主这是……”任千澈看到席飞燕这般,知道她撑不住了。
“我……有点……”席飞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倒在了桌上。
“啊,醉了。”任千澈看到席飞燕倒在桌上,许久都没能站起来,便说道,然后他站了起来,“老板,等着姑娘醒了找她结账,她说了是请我吃的。”
说完,任千澈就走出饭馆,看到不远处几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拉着一匹马,任千澈走到那群人面前。
“你们这马,多少钱?”任千澈问。
羽古看着眼前这个衣服四处有洞,脸还脏兮兮的男子,皱了皱眉。
“公子,这马,不卖。”羽古道。
任千澈听到这句话之后,又注意到羽古腰间的宫廷出入牌,便知道这是席飞燕的下人。
“不卖啊……”任千澈便从羽古身后走过,来到了马屁。股旁边,猛地拔下了一根马尾巴毛。
马嘶鸣了一声,挣脱了羽古的束缚,然后跑走了,羽古也是大惊失色,看着那匹马跑了。
“这……姑姑,这怎么办啊,这可是郡主的马啊!”旁边的宫女也被吓坏了,她看着那匹马,心中很是害怕,而任千澈,拿着马尾巴毛就躲起来。
羽古转过身,找不到自己怀疑的对象,咬紧牙关。
“赶紧把那匹马找回来!不然郡主问起来,我们都得挨罚!”羽古咬牙切齿道。
而任千澈,来到城门,拿了另外一匹马就一路赶到东乙山庄,找席落岚算账。
此时,席落岚站在任千澈面前,想着如何打发这任千澈,看他衣衫褴褛,脸又脏的模样,微微一笑。
“殿下可是需要洗漱一番?不然给殿下一套干净的衣服和稳定的住处,我们这里也有饭食提供,让您在找不到安定之所前,可以住下来。”席落岚道。
听到这番话,任千澈细细思索一番。
席落岚说话总是话中带话,不认真想想真的意会不到其中的真正意思。
“我不是流民。”任千澈说道。
“我怎敢把殿下当做流民看待呢?”席落岚说道,“这洗澡水我会让人安排好的,殿下先去等着,我还有事……”
席落岚刚走一步,被临时卡在腰带上的手枪却开始向下滑落。
最后掉到了地上。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