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简走到夜未凌身旁,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夜未凌侧身避开了,停留在半空的手,微微停顿一下,韩玉简脸色黯然的把手收回去:“未凌,你…身体还好吗?”
夜未凌语气冷淡的说:“我身体不适,想休息一下,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
韩玉简抿着唇说:“不要置气,先把初春的毒解了。”
夜未凌神色依旧冷淡,强撑这身体的不适,微颤的打开药箱拿出解药服下,身体的不适缓缓退下,脸颊的潮红渐渐退去,夜未凌感觉里衣都湿了,让小若拿了里衣换下,自始自终都视韩玉简如空气般。
韩玉简也服下了解药,叹息道:“未凌,我错了,你别与我置气可好?”
夜未凌让小若先退下,看着韩玉简良久说:“这么多年了,韩玉简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你进来那一刻看到刚刚那副情景,听了司辰歌那一番话,你是不是相信她了?”韩玉简不语,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空气的温度瞬间下降到冰点,夜未凌脑海里开始不可控制回忆起,往昔司辰歌与韩玉简之间的一切一切,心里悲切的到了极点,褪去血色的朱唇缓缓说道:“其实,第一次见到司辰歌那一刻,是不是有点心动了,所以才三番四次的将她留在府中。”
韩玉简错愕了,看着眼前脆弱的人儿,他感觉若是这次不抓紧,他就要失去夜未凌了,上前紧紧抱着夜未凌:“我的傻凌儿,你的小脑袋都在胡思乱想谢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啊!由始至终都是你!”
夜未凌不为所动继续道:“韩玉简,以后就这样吧,让我们相敬如宾,你要纳多少小妾都已与我关了,我真的不想再管了,当初的誓言说的多好听,不信任还是不信任。就算如何的爱与迁就,结果都是如今日这般,我累了,你走吧。”
韩玉简的心因夜未凌的这番开始痛了,他此刻只想紧紧抱着夜未凌,只想一夜间与她白头,韩玉简觉得他必须将,那个麻烦的女人赶出夜府了,韩玉简松开紧抱这的夜未凌:“未凌,我这就将司辰歌赶出夜府,乖,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韩玉简牵着夜未凌来到床边,服侍夜未凌躺下,夜未凌侧身背对着他,韩玉简看着夜未凌的侧脸,尽是怜惜。
可是夜未凌看不到,也不想再看了,她真的累极了,她的心需要好好的休息。
韩玉简来到正厅,见司辰歌被绑着押跪在地上,见韩玉简走来哭泣道:“老爷,我的冤枉的,为何为何你不信我?老爷!”
面对着司辰歌的哭诉,韩玉简是越来越厌烦,看了家丁一眼,皮肉与鞭子的声响交汇在空气间,司辰歌的声声惨叫,让人听了都心疼。
可是唯独韩玉简无动于衷,司辰歌不甘心,她不甘心啊,为何你就不能爱我呢?韩玉简,我到底哪里不如夜未凌。
随着鞭子的抽落,司辰歌怨恨不断的加深,当最后一鞭抽下去,她仰天大喊一声,好似在宣泄,又好似在不甘,当爱变成了恨,那就恨我好了,韩玉简,你就恨她好了!做不了你的最爱,那就做你最恨的人好了。
韩玉简皱眉说道:“将司辰歌赶出夜府,永远都不准再踏进来一步!”
司辰歌没想到会是这样,为何!她不甘心,她还要弄死夜未凌还有韩玉简,我要整个夜府都不得安宁,司辰歌低垂着头,眼里的怨恨翻涌不止,将眼里的恨意掩盖后,司辰歌哀泣着说:“老爷,别赶我走,离开夜府我活不了……老爷…”
知画也十分机智的跑过来,一言不发的扑通跪下,在一旁一直磕头,掌事心里是一个劲地着急啊!
虽说这司辰歌一直在作,可是她家侍女知画,可难得是个乖巧听话的丫头,要是让她就这么,和那个只会作死的司辰歌流落街头,掌事不敢想啊!
要是司辰歌一个心黑,将知画卖去青楼,那就……
掌事心里万分着急,可是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着急,她现在就要看这司辰歌能不能说动老爷,要是不能,她怎么也得留下知画。
司辰歌见韩玉简依然是不为所动,还是不死心道:“老爷,你看在辰歌侍奉你的份上,求你别赶我走,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只是……只是……想老爷能看到我,我知道的行为很愚蠢,但是我只想让老爷能分出一丝丝的,就一丝丝的注意力给我,老爷,我保证,我再也不伤害夫人了,你就让我在府里,远远的看你一眼就行,求你了,老爷……”
司辰歌十分聪明,她的这段话十分的打动人心,可是她忘了,夜未凌是韩玉简的心头上的宝,捧着怕摔,含着怕化,他可是一点都不愿意夜未凌受到一丝丝的委屈。
韩玉简冷漠道:“为了这所为的注意,你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虐害侍女?你就可以下毒毒害夫人?你就可以让人玷污夫人的清誉?司辰歌,不要逼我杀了你,我韩玉简的女人,可不是你随便可以伤害的!”
司辰歌哀求道:“老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你原谅我吧!”即便是一身鞭伤,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没能打动韩玉简,他的坚定让司辰歌心慌,离开夜府还能报复韩玉简和夜未凌吗?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掌事见此情形,想上前去请求老爷留下知画,脚刚往前踏出半步,管家就给掌事使了一个眼色,掌事只得收回想法,安静的站在一旁。
等老爷离去后,管家指责道:“刚刚可是想保住知画?”
掌事点点头,管家被她的一时糊涂给气的,只能点醒她:“主子犯错可有下人不帮?何况把自己摘的那名干净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听了管家这番话,掌事突然觉的后背一凉,知画这城府太深了。
不想再看司辰歌继续演戏,韩玉简对管家说道:“去账房领些银子给她们,明日让她们离开夜府,今晚让她们呆在房间内,不可以踏出一步,若违令杀!”司辰歌没想到韩玉简是如此绝情。
司辰歌和知画两人回到了房内,开始收拾包袱,两人有很多话要说,却又怕隔墙有耳,只得作罢。
韩玉简赶走司辰歌后,他便往卧室,哪料,站在屋外的小若见韩玉简来到,行礼说道:“老爷,夫人有令,若没有她的传唤谁都不得入内,包括老爷您,老爷请别为难小若。”
韩玉简站在屋外说:“凌儿,已经将司辰歌赶出夜府了,你莫在生我气了,好吗?”面对这语气温柔的韩玉简,夜未凌并未回应,只是安静的蜷缩在被窝里,赶走了一个司辰歌又有何用。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