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洋洋洒洒的落在大地上,夜未凌离开了营帐,一阵晚风付过她的盔甲,捏紧了手上的剑脑海中全是今日大战后的场景。
刺目的红并没有让她觉得寒心,让她真正寒了心的是,那个在战场上厮杀这自己人的沈令暔,尽管她是被控制的,还是让人心寒啊!
如厉鬼如杀人的恶鬼,满眼都杀戮,难怪这司辰歌会千方百计的抓获那个人,我果然还是太……差了吗?
今日在战场上被丹戈佤族打败,让众人心中不免有些不安,那癫狂如野兽一般的沈令暔,让她着是为难,心里一阵的悲怆与叹息。
站在月色之下遥望着,忍不住的回想起还未远赴边关的日子,那时候她还是怀着小念楚,每天都在强撑着不来寻韩玉简,不去听自己男人的一丝一毫的音讯,就怕自己会忍不住。
她深深的叹息一声,没有注意到后面随着她一同出来的韩玉简,男人上前环住她的细小的身板,“怎么了?为何唉声叹气的?可是对明日的一战没有了信心?”
“不是,就是有点缓不过来,虽然做了许多的心里准备,但是今日看到沈令暔这般模样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的难受。”她低垂着脸,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看到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男人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别想那么多,这事情他也控制不了,我们只要做好明日的迎战准备就可以了。”
“好的,玉郎,我……我……想念楚儿了……”说完一阵微风带走了她的思念。
在他们两人相依相偎的时候,一个黑影快速的闪进了楚军的军营,泛着寒光的匕首‘刺啦’一声划开了存放粮食的帐篷,悄然闪身进去。
而今夜洪涛十分凑巧的睡不着,就和自己的另一个兄弟换了班,站在夜色下,看到了韩玉简和夜未凌他们两人,站在山坡上眺望着京都的方向,便知晓他们两人心中有事情。
经历了今日的事情,水人心中会没有事情呢?就说今天傍晚时分,退兵回营后,士兵们一个个的情绪十分的低落,往日大伙心中的好将领。
竟然在战场上杀了许许多多的自己人,换做是谁都会心寒,但是被人控制了也没有办法吧?
静谧的午夜除了昆虫的鸣叫声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倚在粮仓的围栏上,忽然听到了一阵‘刺啦’的声响,顿时让洪涛的神经绷紧起来。
他心中的警铃大作,这是有人潜入?是刺客?先不能惊动那人,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是要将他们的粮食都烧毁吗?
虽然说着洪涛是个糙汉子,但是有时候做事情还是相当的细腻,就如同现在这般,他并没有惊动潜入的人,来到存放粮食的帐篷,看那两个人守卫,其中一个还是睡眼朦胧的样子。
他皱起眉呵责道:“你们两个!竟然在这里睡觉?可真够胆大的?今日不过来巡查还真的没发现啊!”
被骂的两个人瞬间就清醒过来了,唯唯诺诺的颤抖着,其中差点睡着的士兵立马承认错误:“洪大人!是小的不对!请您责罚吧!”
“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今夜可有什么异常?”说完微怒的样子眼神的盯着那两人。
被他凶的不敢作声的两人赶紧摇头说:“没有没有,一切和往常一般,并无其他异常的地方,还请洪大人放心!”
“是吗?我要进去看看!”说完给他们递了一个眼神,两位士兵像是突然开窍一般,竟然秒懂了洪涛的想法。
赶紧撩开粮仓的帘子,而一早躲在里面的刺客,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连动都不敢动了,生怕自己的一个动作会引来外面的人注意。
可惜那人千算万算还是算漏,这洪涛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他的行动早就被人发现了,在这男人提着灯进到粮仓,就看到地上有火药的痕迹。
两个进来的官兵在洪涛的眼神示意下,也看到了,那纵横交错的火药痕迹,却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命令道:“你们两个,过去那边巡查一下。”
刺客矮着身子将自己缩在粮仓的缝隙中,洪涛循着地上交错的火药痕迹来回走动,除了在地上发现火药痕迹外,还有装火药的筒子。
在暗处小心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的人,眼见他就要发现这火药桶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面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洪涛故意装出没看到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见他终于转身走开了,刺客的心就放下了一般,而被支开的两个士兵,早在看到地上的火药时,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要出事情了。
但是这洪大人没有立刻惊动全营,而是装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根据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人还在这粮仓里面,为了不惊动那刺客,洪大人才没有说话的。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这洪大人怕是想要引蛇出洞,所以才不做声的,看来我们要好好配合一下才行!
当心神意会,一切的事情就都好办了,两名士兵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后,确认这边完全没有问题,就回来报备:“禀告洪大人,一切都十分的正常,没有什么异样的。”
洪涛没想到这两个人如此的上道,竟然一点就明白了,心中点赞面上还是十分严肃的说:“今夜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值夜时候,打着瞌睡!我将你们军法处置!知道了吗?”
被骂的两人赶紧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应承道:“是的,是的,洪大人的话,我们一定会谨记在心上的!”
洪涛见他们装出一副怂样,也是为难,给他们一个眼神才说道:“好了,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你们继续值夜,走吧!出去了!”
听了洪涛的话后,其中一个瘦高的士兵恭敬的拿过他手上的灯,接着开口道:“洪大人,请!”
窝在门口视线死角的刺客,听闻三人的对话后,心里一阵鄙夷。
没想道:这大楚的长官和士兵都是这么蠢的人,也难怪将军会这么轻松的就取得了胜利,只要今晚,他再帮将军烧了这大楚的粮仓,那个司辰歌的女人就不会如此的嚣张!
刺客慢慢的从夹缝中抽出身子,待到这油灯的光亮全都灭掉后,他才缓缓从黑暗的角落里出来。
尽管没有了动静,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没有立刻鲁莽行动起来,而等待着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后,这才继续动作起来。 爷的东宫我做主